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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五十九

五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这故事尾声的关键情节终于来了,好不容易写到这里……真不知我怎么那么能掰的orz,不知其他的刀乙女同人有没有像我这文一样,吐槽自己婶婶吐槽的这么狠的,我估计没有23333  在一个温暖的冬日,本丸迎来了正月的第一天。    之所以温暖……因为这里是政府设计的地下秘密地点,所以四季恒温,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样的怡人,对这里的刀剑男士们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冬的实感,所有人还是原来的打扮,并未做特别的保暖。    尽管婶婶一直强调,这里是个随便的地方……但元旦这一日,大家还是尽力将本丸装扮了一番,尤其是她自己房间那一块,早早就整理了杂草,摆满了各式迎春的鲜花。这一天所有人都不用开工,没人出阵没人远征没人种田。此时正聚了不少人在那庭院,三名枪和几个打刀坐在草地上吃吃喝喝,短刀们联机打游戏,以三日月为首的天五们正赏鱼赏花……还有的人正在婶婶那儿讨压岁钱。    “阿路基!我的红包呢?”    和泉守带着堀川一起,走进婶婶的房间,此时,她和小狐丸,莺丸、鹤丸还有平野五个人,正坐在被炉边吃零食,有的剥小核桃有的嗑瓜子——虽然这里并不寒凉,但为了有点过年的气氛,还是搞了一个这用来取暖的玩意。    见自己这位得力大将和他的助手前来,婶婶连忙招呼他们俩坐下,并往他们手里也一人塞了一把糖果瓜子……大概是为了新年第一天显得庄重些,她还穿上了许久没穿过的巫女服,可就算如此,已见惯了她日常打扮,甚至连她素颜的脸都见过,现在再装模做样的端着,对和泉守来说也不再有距离感。    “红包……我要红包。”黑发高大的男子不满的说道,“这点零食可没法把我打发了去。”    小狐丸嘁了一声,“没规矩的家伙……见了主上连声新年好都不说,就知道要钱。”    “阿路基早几天就给了你我红包,所以你现在看谁都是心急火燎的来讨钱。”鹤丸打趣道,“我们已是这里的特权阶层……你就别挤兑他了。”    “我可是本丸年纪最小的刀,年纪小的过年放肆点有什么关系?阿路基才不会介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对吧?”和泉守一边说,一边对婶婶笑着挤了挤眼睛。    为了给刀男们发压岁钱,婶婶去万屋那里兑换了不少甲州金——这政府自行发放的只有在本丸才能使用的货币,虽说万屋那儿的人……其实都是政府的雇员,和他们换人类的现钞,他们也当然乐的愿意,她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和泉守,说道:“少不了你的,呐,拿去。”    从身边的纸袋里,她取出两个红色信封,一个递给和泉守,一个递给堀川。堀川接过红包,开心说直说谢谢,然后立马跑了出去,说要找他其他几位胁差小伙伴玩去,就在和泉守也打算跟着堀川走出之时,婶婶站起身来,连忙拉住他的新选组披风。    “别急着走,我还有东西给你。”    说着,婶婶又从另一个纸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色信封,和一个白色纸盒装的物件,塞给他。    “哇……这是……”和泉守接过那个白色纸盒,夸张的说道,“最新的aPhone X!本丸还没人有呢……谢谢!”    “我把我的号码放在了联系人里,还帮你办了个匿名电话卡,哪怕我不在本丸,以后你也可以随时找我,若说特权,这下你也有了,这是你我的专线哩。”她对他神秘一笑,“不过,不可随便给别人打电话,也不要胡乱下载约炮软件,你就算约的到妹子,她们也到不了本丸……还是死了这条心比较好,要是你敢和些来路不明的女人玩儿什么裸[马赛克]聊一类的被我抓到……明年你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任何多余的礼物以及双倍红包,自己考虑清楚。”    “好,好……”和泉守悻悻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了另一个红色信封里的东西,“阿路基,这是什么?是现实世界的钱么……这么多……”    “是,你好好收着……这红包我包的够大了吧,你总有一天能用得到。“婶婶说道,表情看着竟有些感伤。    “真叫人羡慕……今天所有来这里拿红包的人,目前你得的东西是最多的,大包平也有两个红包,但他没有新手机呢。”此时,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的莺丸,幽幽的说道,这里所有刀男都穿了正式的出阵打扮,只有他还是运动裤T恤衫,非常之随便。    “本丸这几十号人,谁是不是受到偏爱,谁又得宠到什么地步……今天我们几个算是清楚了,这种事平时就算问阿路基,她也不可能明讲,说起来都是冠冕堂皇的套话,对你们一视同仁……也就现在这关键时刻才看的出她真心向谁。”    听了这话,和泉守不禁嘴角抽搐,大新年的就拿这种话酸我,论嘴炮我可一向不输给任何人,“你这老头子……连地上爬的蚂蚁都知道,最得宠的人明明就是你好吗?你们几个在这嗑瓜子的才是阿路基最宠的,别人看到这架势,都知趣的很,拿了红包就撤了,不然你以为他们不想这样粘在她身边?我红包拿的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我劳心劳力,流血流汗换来的,你晓得我现在天天出阵何处?江户城下,敌人强的发指,一枪捅掉人半条命,又不像你,什么都不用干——”    忽然……他觉得自己这句话十分不妥,和泉守赶紧噤声,大过年的不能说些影响团结破坏气氛的话……自己这张嘴也是坏事,一向随意吐槽的惯了,现在面前这位喝茶的大爷可是他万万惹不起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对啊,我是什么都不用干,可我什么也没得啊……”莺丸看起来倒没生气,只是继续酸溜溜的顺着和泉守的话说下去,“我又没有红包又没有礼物,看着你们在外头快活,只有我被关在这地方出不去,连劳心劳力,流血流汗的机会都没有,我真的得宠死了。”    “好了好了,太爷爷。”平野这时急忙打圆场,“别欺负小辈了……和泉守,拿了红包赶紧走吧,还有别的同僚们要来和阿路基拜年呢,去吧。”    忙不迭的顺了这个台阶下,和泉守一溜烟跑了出去,可怕……真的可怕,这里修罗场的厉害了,明明那喝茶老头子就是最受阿路基喜欢的,见我拿的红包礼物比别人多,就要不阴不阳的损我几句……您老就算过年没得红包,可平时东西还得的少吗,就连阿路基的人都是你的呢,还有什么好怨的,唯一可怨的也就是你现在这状况……    唉,想到这事,和泉守对莺丸也不禁心生同情……哪怕你是最受宠的,但你却不是这本丸最开心幸福的人哩。真不知你如何开罪了阿路基,逼得她把你这般处置,她明明是个好说话的温柔女子,你哪能会和她处成这样,也是叫我不能理解。    “莺丸,你也想要礼物吗?”待和泉守离开后,婶婶笑眯眯的对他问道,“我的确是什么都没给你准备,因为你最近一直说,天天说,不要红包不要礼物,我才真的照做了……现在后悔了吗?看见别的同僚人手一份心生羡慕?”    “我是不要红包也不要礼物,可我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莺丸从背后抱住婶婶的腰,让她面对了房间的里侧,指着刀架上自己的本体刀说道:“把本体给我,让我拿着出门转悠转悠……怎样?”    “想也别想。”她一把推开他贴过来的脸,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把刀现在已修复不能……你拿着出去它只会越来越糟,越变越回去,说不定一眨眼就变成玉钢,在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你不能碰它,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知道吗?我不允许你开这种玩笑,动这种心思。”    见婶婶如此坚决的反对,莺丸只能知难而退,他幽怨的坐在门口,看着短刀们嬉戏……婶婶知道,对他来说,看着别人越是开心,他心里就越是难受,这新年……本丸过的最不是滋味的人就是他。    然而,她又转头看了看小狐丸……刚与他眼神一对视,他就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刚才莺丸那样抱着自己的暧昧举动,他一定看到了……然而,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脸上也看不出任何不快,你真的把我放下了吗?小狐丸?上次我已对你挑明,我还对你有爱……而你呢?你还没有给我回答……    美滋滋的把红包放回了房间,和泉守揣着自己的新手机,打算再回到婶婶那儿,找其他同僚们聊聊天叙叙旧,反正今日所有人大多都在那儿,他一身轻松的向庭院走去。    从打刀的住处到婶婶的房间,刚巧路过本丸的传送点,就在和泉守大跨步的向前走之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传送点的方向,向自己踱步而来……    是和泉守非常熟识的一位刀男……一位来到本丸的时间比他还要久的同僚,似敌似友的好兄弟。他穿着一身普通人类的冬天装扮,冲锋衣,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手里却紧紧握着一把打刀……他是……    “喂!蠢货!你还知道回来?!”    和泉守指着那男人,难以置信的叫道……是他,陆奥守吉行。    那男人也注意到了和泉守,愣了几秒,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张开双臂就向对方大步走来。    “有没有想咱啊!你这新选组的混蛋!”    迅速避开对方作势要拥抱的态势,和泉守嫌弃的瞪了陆奥守一眼,“少来,我就算一年不见你,也不会想你……怎么,在外面浪了几个月,终于知道回来了?怕错过今天,拿不到阿路基的压岁钱是么?”    “嘿嘿,这都被你发现了啊。”陆奥守抓了抓满头碎发,说道,“你这是要去她那儿么?一起去吧。”    见和泉守不时研究摆弄他的手机,陆奥好奇问道:“哟?几个月没见?你也变成低头族了么?”    “这是阿路基送我的新年礼!”他得瑟的说道,忽然,就像想到什么新闻似的,他又小声问道,“陆奥守,什么是约[马赛克]炮软件?你在外面住了这么久,有没有用过?”    黑色碎发的男子愣了一愣,噗嗤一声笑出来,“咱建议你最好别去折腾那东西……要是被她发现,她肯定会不高兴的,别想了。”    “唉?你怎么知道?她刚刚就警告我,不许下载……看来我还是别去碰的为好。”    于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向婶婶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还遇见几个打刀的同僚,大家都惊奇的看着陆奥守并向他问好,而他也已一一和他们招呼示意。    已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到本丸,陆奥守的心中即兴奋又激动……竟还带有些微微的紧张,自从上次婶婶出现在她自己的家中,他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不知她还好吗?那回见到她,她面无血色,看起来心事重重……她和那两个家伙之间的关系,处的如何了?会不会还是像原来一样,动辄闹了分分合合,每天哭哭啼啼,唉……他真不希望本丸变成这样,无论如何……这一切他马上就能全部知道。    来到那熟悉的庭院,和泉守打算去找堀川,便就此和陆奥守分道扬镳。    暂别了这位同僚,他背着书包握着本体,径直向婶婶的房间走去,还未来到门旁,就看到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小东西向他扑了过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狐之助。    “陆奥守殿!你可回来了!”    眼泪汪汪的狐之助见了陆奥守,对他拼命摇尾巴,躺在地上撒着欢儿,陆奥守笑着揉了揉它的肚子,“连你也想咱了,哈哈哈!明明过去对你也没怎么客气,还把你从房里丢出去过……不过,你知道咱是好人,对本丸是最关心的,对吗?”    闻着淡淡鲜花的香气,一路走过热闹的庭院,又和好些个昔日同僚打了照面……最后,他终于走进那房间,自己还是近侍的时候,每天都必须呆着的那个地方。    他回来了。    “哎呀哎呀,又有人来讨压岁——”    话说到一半,抬头望着拉门外的鹤丸,嘴里的牡丹饼掉了下来。    “你!……你回来了!”他指着陆奥守说道,“哇!真没想到,人模狗样的了居然!”    “陆奥守……欢迎回来。”小狐丸对他微微一笑。    “回来就好……来,阿路基就在这儿呢。”平野说道。    此时,婶婶正和莺丸在说着话,听到众人惊诧的动静,她回头一看……    老天……    “陆奥守!你回来怎么不通知我?我没给你准备红包啊!”    婶婶见了陆奥守,简直是又惊又喜,她单手掩面,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这位初始……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不变的爽朗微笑,能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见到他真好,只是……    “咱这不是学你嘛,来个突然袭击,查你的房,看你把本丸搞成怎样了。”他说道,那语气……一半是开玩笑,一半是认真。    不得不说,听到这话,婶婶的心里很是忐忑。陆奥守走之前就再三对她叮嘱,要好好照顾本丸,强硬一点,不想回来后看到乌烟瘴气的样子……现在,她多少还能算的上强硬,只是,本丸却没有因此变的更好……为何会这样?简直有一种被领导视察工作的既视感,虽然是初始,但他毕竟是我的刀……我为何要如此怵他。    “车学的如何了?驾照拿到了吗?”不想让陆奥守看出自己心里已七上八下,婶婶岔开话题问道。    陆奥守把双肩包和本体往地上一丢,大喇喇的盘腿坐了下来,然后,他从包里取出一张卡片,往被炉上一扔,“呐,新鲜出炉的驾照,有谁要看?”    鹤丸一把抢过卡片,上面有陆奥守的照片,还有几行注释,他照着上面的字念到,“□□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姓名:滨健司,真有你的!学车有意思吗?弄的我也想去学了,还能借机出外放风几个月,想干嘛干嘛……”    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失言,鹤丸急忙闭嘴……他偷偷瞄了莺丸一眼,自陆奥守进来后,他就一言不发,连招呼都没和这位同僚打,果然,一听到“放风”这种字眼,他就一副低气压的样子。    现在和他在一块,时时刻刻都要小心,自从不能飘花后,莺丸的心理状态脆弱的堪比豆腐渣,每天不高兴的次数多过左文字三兄弟,尤其是今天……人人都快乐的过节,越是这样越是衬的他凄惨。    “不错呢,学了新的本事总是好事。”也许是不想身边的人说话都那么小心翼翼,莺丸居然搭起了鹤丸的话,“也给我看看吧。”    鹤丸把驾照递给莺丸,后者拿在手里看了一阵子……滨健司,看到这名字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还记得当初他那个假身份的名字,柿原哲也……自己现在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也不知这名字日后还有没有用处。    “还给你……陆奥守,刚才没和你打招呼,不要介意。”把驾照递给陆奥守,莺丸说道。    接下驾照,放进衣袋,陆奥守怔怔的望着莺丸。    这人……    这……是莺丸?    婶婶初锻的四花太刀,当初和他们几个一起逃亡,在现世度过那传奇的两个月,活的比谁都自我,爱喝茶的太爷爷……莺丸?    刚进房间的时候,他没怎么注意这个莺色长发,纤细瘦长的男人,还以为是哪个不认识的刀男……来的路上他就见到两位新人,小乌丸和千子村正,在婶婶身边有个新来的,也很正常,然而……他再也没想到,这是莺丸。    他竟是一眼没把他认出来。    “怎么了?我脸上多了什么东西吗?你这样盯着我看?”留意到陆奥守诧异的目光,莺丸问道。    陆奥守紧皱眉头……喝茶老头,你的脸上并未多了什么,而是少了什么,你看起来如此苍白,原本婴儿肥的面孔瘦成网红锥子脸,唯一变多的就是你的头发,你何时开始留长发?长发并不适合你……只显得你更加憔悴。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莺丸,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我走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般……不健康的样子,你生病了吗?留这么长头发干嘛?”    莺丸只是浅浅一笑,“你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阿路基没和你说过?”    “……什么事?”陆奥守觉得自己的心猛的一沉。    “我三个月没去理过发,头发当然越变越长。”莺丸又以那种幽幽的口吻说道,“我本想自己剪短……可她不允许这房间里出现任何利器,连我的剃须刀她都换成电动的,她怕我自残。”    “什么……你的话什么意思……”    瞪大眼睛,陆奥守难以置信的问道。    莺丸却只是笑笑,不再言语……他来到拉门旁,站在那儿看着门外几个短刀正在踢足球。    “爱染!把球往我这儿踢!我来当守门员。”莺丸拍了拍手,摩拳擦掌,竟一副兴致昂扬的模样。    “好嘞!太爷爷你接好了啊!曲,线,射,门!”    爱染抡起一脚,皮球不偏不倚的向拉门的方向快速飞来,然而,莺丸只轻轻一跃,就把球接到怀里。    “再来!”他把球丢给爱染,示意他们继续练习射门。    几个来回,莺丸都牢牢抓住皮球,没给这帮“孩子”们一次得分的机会。    这一次,换做秋田开球……力气稍微小了些,还未飞到门内,就落在了地上。    莺丸惋惜的看着皮球,“哎呀……这样我就够不着了,我只能在门线左右移动,不能前进……”    陆奥守依然怔怔的看着这幅场景……觉得自己额上的冷汗流了下来,这里明明如此温暖,比人类的世界温暖上数倍,但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的发寒。    他一个大踏步跨出这房间,拾起皮球,然后往莺丸的方向递过去,“过来拿。”    莺丸摇摇头,“我做不到……你扔给我吧。”    “为什么?只是出来拿个足球而已,有什么做不到的。”    “因为,我走不出这房间。”莺丸平静的说。    忽然,陆奥守觉得自己大脑当中某条维系理智的神经,“嘣”的断了……    砰!!    一声巨响。    足球擦过莺丸的脸……飞进了房内,重重的砸在墙上,顺带着碰倒了一堆杂物,惊的房内四个人同时看向门外。    “陆奥守,你乱扔什么!”小狐丸冲着门外喊道,“差点砸到主上你知不知道!”    冷淡的瞟了小狐丸一眼,陆奥守说道:“叫你的主上出来……今天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咱有话问她。”    此时,鹤丸一个箭步也跨出门外,他扯了扯陆奥守的袖子,对他耳语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这样干嘛,一来就兴师问罪,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大家现在都开心过节,你何必扫这个兴。”    “开心?咱怎么不觉得。你看看他——”陆奥守指着正站在门旁的莺丸说道,“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开心。”    “好了好了,不要吵吵,我出来。”    此时,婶婶理了理自己的巫女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门内走了出来,来到庭院当中。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陆奥守回来,一定是这种结局,之前万般犹豫,哪怕和他已碰面过数次,也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其实她内心深知……陆奥守绝对接受不了自己这种做法,因为,她对莺丸做的事,对本丸……也是有害的。    “莺丸是怎么回事,你给咱解释解释……他说他没法走出那房间,是你干的?”陆奥守态度冰冷的问道。    “是的……我把他关在那里,已有三个月。”她小声说道。    “什么……”陆奥守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把他关在那里?为什么?他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么做?!”    “莺丸,他……一直想离开我,离开本丸,我无法接受,所以,小狐丸让她母亲砂汰设计了一个法术,可以把付丧神与审神者绑定的法术……然后……”    婶婶的声音已低不可闻,她感觉自己又像站在那听证会的高台上,接受众人的审判……只不过,这次审判她的已不是管理中心那些世俗的中年人,而是本丸每一个在此的刀男,他们每一个人,每一双纯净的眼睛都盯着她看……就好像能看透她的内心深处一样。    “然后怎样?等等……就算是小狐丸弄了这个法术,没有你的同意,他也不可能用在莺丸身上,对不对?”陆奥守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对……是我同意了他这么做,所以,就像你看到的……从你走之后不久,莺丸就被关着,一直到现在都没法自由离开。”    听完这番话,陆奥守觉得自己头都快要爆炸了……他的本丸,他最珍视的本丸,居然发生了这种耸人听闻,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件?一个审神者,只因为感情纠纷,就这样对待自己的下属,让一个付丧神彻底失去人身自由,把他像囚犯一样关在自己房间?    天呐…………    “莺丸他并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他又没有去古战场改变历史,没有去杀人,没有去暗堕!他就是不想和你谈恋爱了,你就用这种私刑对他?!”    阿路基……你口口声声爱护咱们,对咱们负责,这就是你爱护尽责的方式?    做了几次深呼吸,陆奥守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无论怎么试图平复……也很难做到,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一时难以消化。    终于,他强作镇静,又继续问道:“这种事……政府不管?上回咱们几个打架,他们马上派人来这里肃清违纪人员,你现在搞出这种勾当,他们还不知道?还不来警告你?”    婶婶苦笑说道:“我父亲捐了八位数的赞助费给管理中心,他们收了钱就对我睁一眼闭一眼,我已是他们的VIP雇员……除非你们在这里把我杀了,否则不会有任何人来过问我的任何事。”    她的父亲,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么……陆奥守想到自己与他的唯一一次邂逅,他说了很多婶婶的事情,他说……我的女儿一定会给你们添麻烦,哈!阿路基,你对我说他在骗人,可现在我已肯定,一直骗人的人不是他,而是你……那次你明明在医院,却骗我说没住院,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件事如此丑陋,你们一个个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般!为本丸立下汗马功劳的第一部队功勋,如此重要的同僚因为这种莫名的原因被关在此地受折磨,你们居然还能在这兴高采烈的过节!收她的红包!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陆奥守厉声喝道,他来回踱步,看着身边围着的刀男们……又继续说道,“一个个都疯了……都被这女人带的不再正常,对这有悖常理的事已熟视无睹,唇亡齿寒懂不懂,她今天能这样对待她口口声声最爱的莺丸,日后就能这样对待你们……咱不要本丸变成这样!今天咱回来就是要敲醒你们,让你们好好看看这女人的真实嘴脸。”    出离愤怒的他,又走到婶婶面前,指着她的脸骂道:“你到底把咱们当成什么?你这不知节制的女人……每天来这上班到底抱着什么心态,不是守护历史,只是来玩乙女游戏吗?见一个爱一个,把这里的男人一个个的去攻略,就和收集你那堆玩偶一样?只要被你喜欢上,就成了你的收藏品?不可有自己的意志,不可逃脱你的控制?和泉守刚刚还告诉我,你就算给他手机,也不允许他用来约炮,你让我住在你家,也对我三令五申不可带别的女人来留宿,你真的……哪怕没有恋爱关系的男人,你也要去控制他们,不允许别人去碰你珍贵的‘藏品’,对吗?!莺丸他想离开你说明他看透了你的本质,知道你对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控制欲……我也一样,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底细,从来到本丸的第一天就如此,你一直就是这样,有人撩你你就得瑟的不行,最好这里人人都爱你,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开个后宫,你就最开心了。”    “陆奥守!”    此时,小狐丸也走了出来,他的神色已非常严峻……再无平时软糯温柔的模样。    “你的话过分了……虽说你是本丸的初始刀,若摆老资格,没人比的过你,但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如此妄议主上。”    “正因为咱是本丸的初始!才有资格这样说她!咱是她的第一把刀……教训她天经地义,这种恶人咱不来做,难道换你?!”陆奥守毫不示弱,指着小狐丸的方向说道,“你是她的忠犬,被她带了已彻底崩坏……她这样对你,你还如此护着她?你是被绿的糊涂了还是怎么着?头顶上不长几根草你就不适应了?她在这里胡作非为,一半的原因和你脱不了干系!你搞搞清楚,咱当初劝你看开点,是因为不愿见你和莺丸一直剑拔弩张,对本丸不利,并不是帮她说话,支持那女人劈腿!莺丸要与她拗断,你难道不该拍手称快?居然还忙不迭的帮她把人关了?小狐丸,你真的……我算看错了你。”    婶婶看着陆奥守……那激愤的表情,围观的众人那惊愕的目光,她知道,自担任审神者开始后的第一个新年……这本该是她上任后最开心完满的一天,算是全然的毁了。    连这下该如何收场,她也已想象不能……她知道陆奥守一定会生气,但是,居然生气到这样的地步,是她始料未及的,当初父亲……那男人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对自己记恨到如此地步?那男人一向都是个挑拨人心,离间他人的行家,随便几句话就能说的别人动摇,陆奥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陆奥守……别这样指责小狐丸,这件事要为此负起责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婶婶黯然说道。    “急什么!马上就轮到你!”陆奥守双手叉腰,恨恨的啐了一口。    “你一定已忘了当初咱走的时候,对你嘱咐了些什么……对你再三强调,本丸对咱如此重要,让你好好照顾它,对你们几个的感情纠葛,你要慎重处理,该强硬就强硬,该怀柔就怀柔,因为咱不想回来还是面对一个这样乌烟瘴气的本丸……结果,你就是这样强硬的?把莺丸关起来,让他做你感情的囚徒?你的强硬可真是让咱大开眼界!”    婶婶发现,陆奥守的眼眶居然泛红,隐隐有着泪光,看到他忽然伤心……她的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再也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子……只是,他重感情的对象到底是谁,是本丸?是莺丸以及其他的同伴?还是……我?    你……究竟为了什么而伤心……    黑色碎发的男人吸吸鼻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说道:“阿路基……你就像这本丸的母亲一样,而咱……咱一直把自己当做本丸的父亲,因为最早踏足这地方的人,就是咱们俩。咱对本丸的爱超过任何人,甚至超过你……因为你有其他可以分散你注意力的地方,你有小狐丸,你有莺丸,你有你现实的生活……而咱,什么都没有。”    “因为咱不能喜欢你,不能破坏彼此的信任,不能让友谊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所以,咱的心里只有本丸,也只爱本丸——这如同咱俩的孩子一般的存在,对咱来说本丸就是这样重要,咱为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做了那么多次坏人,也只是为了它。”    听了这番话,婶婶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说什么……    本丸,是我们的孩子?    就连小狐丸,也瞪大了眼睛,陆奥守……你究竟对主上怀有怎样的心思……    静静的望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黑发同僚,鹤丸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自从有了人类的身体,所过的第一个新年,居然是这样充满了惊吓……本以为自己已是非常善于隐藏情绪的人,结果这陆奥守,也是个中高手,竟然没一个人发现,他对阿路基有私心……然而,他的道行终究还是无法与鹤丸相比,埋藏了许久的心情,在新年的第一天,还是忍不住被他说出口……已变得不再是秘密。    而此时的莺丸,则和平野一起,无言的站在拉门旁,淡绿的眼眸中写满了让人难以解读的情绪。    “不能喜欢么……”婶婶抬起头,忧伤的望着自己的初始刀,“也就是说……因为你已喜欢了我……所以才会一直对自己说,不能喜欢。”    她想起2205年的那个春天,在管理中心接待室与陆奥守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一个阳光,健谈的黑发男人,满口方言,倒也不失可爱,她多少还是有些中意他的,不然她也不会去选择他。    她想起那把给她带来大麻烦的手[马赛克]枪……以及觉得无法失去他,并拼了命去保护他的迫切心情。    她想起自己一向口无遮拦对他说的那些话……和他分享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他“开导”的那些快乐时光。    她想起他面不改色对自己说,一想到你在现世的真实嘴脸,就硬不起来,没有撩你的兴致……不愧是本丸最像人的一把刀,他扯谎的本事真的厉害,竟连她都未曾识破。    她想起那次联队战,熬夜的她借他的肩头沉沉睡去……醒来后发现居然躺在他怀里。    她想起上次去自己的家,与他不期而遇,他握她的手,那灼热的温度还一直被她记在心里……还有他离开本丸的时候,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那抚摸非常暧昧,让她几近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些回忆像绳索一样把婶婶捆绑的喘不过气来,就连当初在管理中心找到汉娜,对她的打击,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来的如此巨大,她觉得心悸不已,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只想找个人扶一把。    然而,离她最近的人只有陆奥守,她捂住胸口,踉跄着抓住他的胳臂,问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身处愤怒和忧伤之中,陆奥守居然没注意到婶婶的身体已感到非常不适,竟一把甩开她的手。    “咱求求你,别再演戏了好吗?你这么精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别人对你有意思……你不就喜欢吊着爱你的男人的这种感觉么?时不时给点甜头尝尝,让咱住你家里,搞这种暧昧,鹤丸老说那喝茶老年人是小狐丸的备胎……其实咱才是哩!咱才是你标准的备胎!什么男闺蜜……扯淡吧你就。”    “就算你真的不知道,现在咱也告诉你了,这种事总要做个了结……不过,从现在开始,对你只有憎恶。真的好后悔!为何当初要喜欢你这样的人!要那样表现自己,被你选上!咱如此珍视的本丸,被你弄成这幅德行,这些为本丸打下根基的同僚,被你这样草率对待,你真的无法无天,你们审神者在本丸本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刀男只是你手中的棋子,唯有政府可控制你们的行为,而现在连政府也被你收买,你就算在这里如何倒行逆施,也不会有人来救咱们,你这变态的渣女,你这……婊!咱今天也算看透了你,老实告诉你,今天搞这突然袭击就是想看看你到底瞒些什么……对你已不再有任何情谊,要杀要剐随便,你连你初锻的四花太刀都能如此残忍对待,现在刀解个初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吧,咱等着。”    陆奥守转身冲进房内,拿出自己的本体,他将那把打刀向她递去,无所畏惧的站着,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陆奥守……你这话真的太伤我,我一直拿你当我最信任的身边人,我甚至拼死救过你的命!你居然认为我来这里只是玩游戏……什么唇亡齿寒,你竟敢唆使他们对我众叛亲离,竟还让我杀你,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恶心我?我真是白疼你了!……你……”    气结到无法发声,婶婶唯有忿怨的看着他……左胸的位置一阵阵的绞痛,她觉得自己已无法承受下去,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慢慢落下,终于,她体力不支……只能瘫软了坐在地上。    被陆奥守方才那一番惊人言论所吓到的众人,已大气都不敢出,这新年里本该热闹的本丸,已变得一片死寂……    他说这里的人都疯了,其实他自己也……    “陆奥守吉行!你胡扯些什么!”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婶婶房间的位置……莺丸正站在那拉门处,怒目瞪着陆奥守的侧影,这叫做他无法离开……若能自如活动,少不得又是冲上来对这胆敢伤害她的人一番动武。    不顾身边平野的劝阻,他竟又指着陆奥守大声骂道,“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不用你一来就做好人!你再敢用那个字说我的女人,用不着她动手,老子先一刀宰了你!”    从未见过莺丸如此发怒的模样,竟爆了这种粗口……回过神来,陆奥守漠然瞟了一眼门内的莺发男子,他那么瘦……那么苍白,可生气的时候却还是与原来一模一样,眼中闪烁着激愤的火花,为了她出头,为了她逞英雄的架势……也丝毫没有因为被囚禁的这一百多天,而变得羸弱。    惨淡一笑,陆奥守摇了摇头……你这女人,到底有怎样的手腕,让这被你害了的两个男人,都还帮你说话……你真的,是个祸水……    而此时,一双结实的手臂牢牢钳制住陆奥守,把他那只握着本体的手按下……小狐丸在不经意间已来到这位同僚的身后。    “冷静……陆奥守。”他低声说,“大庭广众之下,别再这么嚷嚷,主上是要面子的人,你把这些事情搞的人尽皆知,以后她怎么在这里维系主的威仪……你是本丸的元老,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我知道今天一回来见到这情形,你心系本丸,难免情绪失控,这事件当中过程曲折,你并不清楚,自控些……别再惹事,虽说你是这儿的初始,但我也和你同一天来到本丸,不比你资格浅,我不是在和你交涉,是给你命令,明白吗?!”    留意到婶婶神色不对,鹤丸匆匆来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而,她只是摇手,并不说话,脸上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就在鹤丸伸出手,想搀扶她之时……婶婶艰难的说道:“鹤丸,别碰我……离我远点……”    她话音刚落,鹤丸惊讶的发现,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的世界。    一阵难以形容的战栗感觉充斥了全身,他觉得自己寒毛直竖……这是怎么了?    “大家,快逃……”    莺丸喃喃道,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对身边的平野说道,“快!平野,你快出去,带无关的人离开这地方!”    已领会了旧友的意图,平野急忙来到庭院之中,将聚在此地的刀男们一一疏散……最后,这里只剩下六个人。    平野,小狐丸,莺丸,陆奥守,鹤丸……还有婶婶。    她的眼神已变的涣散,一向浅棕色清澈的眸子,变成了灰白污浊的模样,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神智和意识……竟连自己做出的怪异举动,也没有察觉。    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她像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缓缓向陆奥守走来……    “主上,你要干嘛?”小狐丸试探的问道。    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然的向前走,最后,她用手紧紧掐住了陆奥守的脖子。    “愚蠢的打刀,你这样气你的主人,害她旧疾复发,如果她被你气死,我也就斩断了与这世界的一切联系,刻印就会失效……我可不愿这样。”    虽然婶婶的嘴唇在动,但除了陆奥守,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她在说话,说话的人……是魅魔。    魅魔已占据了她的意识……在她极度痛苦的时候,趁虚而入。    “阿路基……这……是你吗?”    从未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景象,陆奥守已吓的浑身颤抖。    “要杀要剐随便?那我悉听遵命,还从没刀解过活的付丧神……审神者,让我来替你消灭这不听话的打刀,尝尝这滋味如何。”    魅魔假借婶婶的口,竟说出这般可怕的言语。    就在她操纵了婶婶的灵力,试图对陆奥守痛下杀手之际……小狐丸一把将自己身前的同僚推开,并挡在他与婶婶之间。    “主上……不,你这妖魔,我可不会允许你在这里为所欲为,我就是小狐丸,是稻荷神与三条宗近锻冶的太刀……今天终于得以见你真身,听他们说,与刻印无关的人无法伤你,巧的是将你带来本丸的人正是我,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与你无关,且因为我有神性,你还尤其讨厌我的存在,简直太好不过……就和我这小狐一起跳舞吧!”    说着,他拔出本体,竟挥刀向自己的主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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