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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为什么不告诉她已恢复了记忆?你不是决定好了么?”    回到了本丸,小狐丸问了同行的莺丸这一直被他纠结的问题,在管理中心与婶婶不期而遇后,有多次机会可以说出这件事,但是他偏偏没有。    “我以为阿路基能放的下我,但见到她以后……我发觉自己错了。”莺丸无奈的说道,“她对我的不在意只是伪装……失忆后我与她的关系就像陌生人,所以难以注意到彼此相处的细节,可现在,只要和她在一起呆上五分钟就能识破她的心情,她瞒不了我。”    她对我依然有感情……这件事都无需语言说明,她的行为就可以表达她的心,她还说“不想让数票的人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小狐丸说,那张选票上,没有他,也没有我,这些事……还不足以说明真相?    “是吧……”小狐丸淡淡一笑,“我早告诉你了……其实,她亲口对我承认过呢。”    因为惊讶而微微瞪大了双目,莺丸并未想到会这样,原来他早就知道……怪不得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她会放弃我。    “上回我搬家时,她问我想不想找回记忆。现在看来,之所以这么问,因为她自己也是纠结的……我刚刚复活时,她发现我把她忘了非常伤心,可后来她大概也觉得我还是忘了她比较好,至少不会再因为我们的交往又生是非;我也一样,犹豫的很……现在觉得就让她认为我一直失忆好了,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会终结于我‘死去’的那天。”    看着他黯然神伤的表情,小狐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一次次表达要退出,可真的能退出的了吗?    “如果有一种魔法,让主上可以分[马赛克]身为二人多好,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你的……”    不知从哪忽然冒来一个奇思异想,他开玩笑的说道。    莺丸愣了一愣,随即表示了反对:“你胡说些什么……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女人,怎可能一分为二,而且,她并不属于我们,相反,我们属于她,懂吗?你该不会又琢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法术吧?我劝你别这么做。”    虽然这样说了……但他却不免想到,如果婶婶有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姊妹,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和现在的她一模一样,这样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他难道不会动心?小狐丸总不会贪心到连她的姊妹都不允许别人染指?只是,哪怕真有这样的法术,肯定会带来无法控制的可怕后果,强违天意不会有完满的结局,刻印的惨痛教训还不够?    因为要陪着莺丸回自己的住处,两人刚巧路过了婶婶的房间,远远的看到代肝在里面忙活,和泉守还在大声的和那双马尾妹子说些什么……劳碌命的人,自从被扣上了这总管的头衔,他就一时不得闲,简直比当初的平野还要辛劳,做的不如她的意还要挨骂。    在这房间里经历了太多的事,简直就是本丸所有戏剧冲突发生的主舞台,只可惜,唯一的女主角已辞演……莺丸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竟忘了继续向前迈步。    “我觉得,如果告诉她我想起了往事,记得了她……我有种可怕的预感,她对我积压的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我不想这样。我要将你我的友情看的比对她的爱要重。”他喃喃道,“这样才对所有人好,我不能继续犯错……”    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小狐丸无言以对……终于,你也有了鹤丸的心态?我应该高兴,因为我多了一个朋友,但……为何此时又觉得如此揪心。    忽然,莺丸对自己沉默的友人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如何得到那个极守?你想知道……我如何与她开始的么?”    小狐丸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所闻,这一向不喜与他人聊自己私事的人,竟会主动抛出这样的问题。    “我……想知道,我曾问过主上关于你的事,但她几乎不会对我解释什么……她总说,那些事是你们的隐私。”    现在想来……她尊重你并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因为她了解你的性格,一直如此。    “我和她就在这里开始。”莺丸指了指那个房间……    “那时候你正和她闹不愉快,所有人都知道,是不是为了什么打赌的事?”说起这往事,莺丸竟一脸兴味的狡黠一笑,“你与鹤丸打赌谁能追到她?可真够胆大的,比起我来可说当仁不让。”    “自我来到本丸,就一直和她很聊的来,她又格外照顾我,我对她有好感简直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可那时她已经有了你,所以那半年期间,我对她只是远距离的欣赏,从未动过不该有的想法。直到那时……大概是看到了可趁之机,再加上我性格中暗存的不服输一面显现,所以……我借了要御守的理由去找她说话,去对她做了些逾越的事,她对我的行为当然表示了拒绝,但……并没有拒绝的很彻底,那时我觉得我有希望,因为我发现她并不真的讨厌我去接近她。”    我不愧是Shirani创造的付丧神,我们多少都会受到创造者的影响……就和人类的孩子一样,无论是外貌还是思维方式都遗传了父母的特质。她只是玩笑的对我说了一句不要怂,我居然当了真,哪怕当时场景的记忆已被她抹去,但那种感觉……被她怂恿鼓动,让我不要甘于人下的感觉,竟深深植根在我心中。    “极守是被我抢来的,她根本就没想过给我,小狐丸,那时她对你依然忠诚……但我强要了去后,她也没有让我把极守还给她,我就……”莺发的男子说道往事,竟不由的面红耳赤,“我确定了她也喜欢我。”    从未见过莺丸如此羞怯的神情……小狐丸发觉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难怪这家伙不和别人谈论自己的私事,其实是个极易害羞的人呢……    离开本丸中心的庭院,莺丸来到自己的住处,他推开了门,看到屋内的陈设,心中往事一幕幕显现……    他又转身对小狐丸说道:“你出走的那几天,她为了找你,从自己房间偷偷溜出来,那大概是她第一次正面违反政府的规定……巧的是,她逛到附近被我发现,那时我终于确认,我不仅仅对她有好感……她找不到你,在我面前大哭一场,看到了她为你伤心,老实说,我从来没那么生气过,所以第二天才去找你的麻烦。”    “这些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鹤丸,陆奥守,平野,大包平……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议论自己,不愿成为八卦的中心,但是,我曾劝你要直面自己的感情,现在我也这样劝告自己……我和她必须要有个了结,而去了结的第一步,就是将这件事的开始告诉你……有始才有终,对吗?”    说着,他竟又脸红了起来,便低下头去,“把这些事让别人知道,曾经是我最大的梦魇,我想也不敢想……居然有一天能对你袒露自己如何喜欢她,亲口说出这些经历让我觉得丢脸到家,现在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对你剖析自己的内心就像……”    就像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样,莺丸忽然想起这句话……婶婶告诉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荒唐过往时,就这么说了。她让我见了赤[马赛克]裸的灵魂,才可以全然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那么,我现在也要如此,不经历这种难堪,我……不会蜕变成长。    “听我说了这些……你生气吗?”他抬起头来,想要找寻小狐丸身处的位置,却发现他已不在自己的眼前。    “你觉得呢?你一直说我是个大好人,那我就算生气,现在也不便对你发作。”    侧过脸去,由着那声音的来源……莺丸发现他坐在了沙发上。    小狐丸只是微微一笑……虽然听了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友表达爱慕之情,确实是尴尬,但他并没有生气。    终于把那段经历说出口,莺丸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有个能聆听自己心声的友人,也很好……  失去一个爱人,得到一个朋友,我……大概也算不上吃亏吧。    三天后,婶婶来到了红砖墙的教堂。    这一切就如同莺丸的梦境,按部就班的发生……和她的未婚夫,那位男审一起,他们在这定好了婚礼的日子,还做好了电子版的请柬,发给了各位亲朋好友。    父亲,母亲,曾经的工作室的同事们,都会参加,还有男审的双亲朋友……她尽量控制了人数,将婚礼的程序弄的简短,不想铺张。    虽然婶婶的父亲认为自己宝贝女儿结婚就该大操大办,铺张浪费一番,所以对此表示了不解,但见她坚持,也只有顺了她的意思……这倔强的小丫头能听话去结婚还不够?还能作何要求?    传统的大摆酒席大宴宾客的婚礼,她想想就倒胃口,和一堆不认识的人吃饭,还要给他们发烟敬酒,听他们的无聊笑话,简直可怕之极。为何要把钱花在这种事上?浪费在和一个不爱的人的婚礼上毫无意义。连婚纱她都不想买,以前做的连衣裙改一改就准备穿了应付。    又不是和小狐丸结婚,她闷闷的想,要是和他举办婚礼,我一定买Elie Saab的仙女裙子做婚纱,闪瞎他的眼……让他记得我做新娘的模样一辈子。    “你……喜欢钻戒吗?”    走出教堂时,男审忽然问道,“虽说我们是……形,形式婚姻,但不买的话,感觉对不住你……毕竟,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尴尬的笑笑,一副抱歉的表情。    婶婶翻了个白眼,“搞个假的随便用用得了,我有一堆哩,以前买来做作业的配饰……再说了,我看上的钻戒你买的起么,你能买的了几克拉的。”    “也,也是。”男审继续尴尬的笑。    “你还不走?”婶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今天终于预约了婚礼,就等着半个月后在亲戚朋友面前演大戏,布置你那儿的新房什么的明天再说也来得及,我的房子反正是不可能用来给你住的……还不回本丸干正事去?”    “干,干什么事?”男审茫然的问道。    “你白痴么!”她没好气的叫道,“今天巴形薙刀限锻!你忘了吗?”    “啊……我,我居然忘了,我这就走!”木讷的男人忽然愣住,然后他很快回过神来,和婶婶说了再见,便打开审神者专用APP把自己传送去了本丸。    这家伙还说自己喜欢枪和薙刀,连这种事都能忘了……好不容易有把新薙刀,难道不该锻到倾家荡产也要出货么,结个婚就占用你这么多脑细胞……婶婶不免感叹到,然而,别说占用脑细胞,我现在连时间都被占用的一点不剩……都许久没好好在本丸呆着……哪怕只有一个小时。    她哀怨的叹了口气,也瞬间消失在了教堂的大门前。    几秒钟后,婶婶出现在了本丸。    她没传送去自己的房间,却径直来了锻刀室,铁匠工作的场所,两头身的小机器人蹦蹦跳跳,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从未离开过自己房间的时候,锻刀室她从来没来过,只能通过APP界面观察此地,可后来亲自来过之后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温暖安静,平时也没人在,是个适合一个人呆着的地方。    从锻刀室的收纳柜里取出一叠委托符,她递给铁匠四张,一次最多只能锻四把刀。这次限时锻造,据说概率很低,别说四把……四十把能出个货就该烧高香,那位喜欢一期的女审已和她聊到,从上午到现在锻了一百发还没出,看来要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虽然对薙刀并不执着,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锻出这把新刀,总要找点事来做,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留在本丸,全刀帐,难道这不就是审神者的终极追求?要是没出就锻个通宵吧,她想着……好久没在本丸过夜了,反正今天的事都已办完,就在这住下也无妨。    “主人,锻刀的时间为一小时三十分钟,一小时三十分钟,三小时和一小时三十分钟,需要加速吗?”铁匠在她的腿边转悠,说出预先设置的滑稽语音。    “不用……先等着吧。”她说道,很好,果然没有……薙刀要等五个小时,这几把刀都不是新人。    锻刀室的温度比本丸其他地方都高不少……因为有好几个锻造炉的关系,她坐在这温暖炽热的所在,怔怔的望着火光发呆。    为什么要一个人呆坐着?为什么不去见他们?她也想不明白……也许是害怕面对,不想看到他们充满了期待的双眼,不想回答他们“为什么不回来”的疑问,不想……让小狐丸看见现在的自己。    “阿路基?”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扭头一看,竟是平野。    不愧是自己最初的近侍……就像那次逃亡后归来一般,连和泉守见了自己都哭鼻子,平野却是最淡定的那一位,现在他依然如此。    “锻新刀吗?今天限锻,所以我过来关心下……没想到你在这儿。”平野若无其事的说道。    哪怕已不是总管,可他还是这样事事上心,婶婶不免内心有了些微的感动,“嗯,我刚来,锻了四发,没有新人呢。”    在婶婶身边坐下,平野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直把婶婶看的心里七上八下。    “这样看我干嘛?”    “……好久没见到阿路基,所以想多看看。”平野认真的说。    婶婶轻笑一声:“你这小孩子也学会油腔滑调,不过……的确是好久没见你,现在你不管事,我也不大有机会碰得到你。”    “为什么不去见大家?”平野问道,眼中只是单纯的不解,“他们很想你,去见见他们吧。”    她点了点头,一直怵在这里也不可能,她总是要出去的。    取了四张加速符,腾空了四个锻刀炉,再锻了四发……可惜,新人还不知道在哪儿晃悠,就是不肯来。    暂时放弃继续锻刀,婶婶和平野一起离开了此地。    “今天不会来一阵子就走了吧?”平野问道,“我看这架势,你不锻个百八十发的,新人不可能来。”    “嗯,我不回去,今晚就住在这儿。”婶婶一把搀了平野的手,亲热的拉着他走,“走,见你的兄弟们去,我好想他们哩。”    去短刀宿舍见了藤四郎家的兄弟们,婶婶惊讶的发现,极短第一部队又升了不少级,新年的时候,他们才四十级出头……这段时间没来,他们成长了这么多么,代肝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至少让他们练级还是勤快的;又去隔壁胁差大院见了物吉、小贞和龟甲贞宗,现在只有他们三人住在这地方,堀川反正自从来到本丸后就一直与和泉守同居,鲶尾与骨喰和爷爷住,浦岛虎彻和他大哥二哥住一起,真正住在这儿的胁差反倒只有物吉一人。    龟甲贞宗来了本丸快一个月,才见了婶婶第二眼,上回她可是大言不惭的骗人,说第二天要来见他,结果自己却相亲去……他高兴坏了,主人大人长主人大人短的说个不停,虽然埋怨她对自己又长期放置play,但连生气都不顾上。    “青江呢?”和贞宗三兄弟暂别后,婶婶想去马房看看马,路上好奇的对平野问道,“我记得他原来也住这儿,搬家了吗?”    就在平野想着该如何解释才合适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嘲讽的说道:    “那家伙碰上龟甲贞宗,两人天天一唱一和的说些污段子,我怕他们带坏短刀,就把他赶去和数珠丸同住,让珠子好好念经,净化他这兄弟的灵魂去。”    婶婶回头……见到了和泉守,真不愧是总管,哪儿有事他总会出现,这不……刚来本丸,他就到了自己身边。    虽说这位新选组的二当家之前一直心情不好,最近还挨过骂,可见了婶婶,总还是高兴的,再加上嘴炮别人一直是他最擅长的事,只是……    “龟甲贞宗……说污段子?”婶婶难以置信的小声问道,“怎么可能,他……他不是个文雅的白菊似的青年么,怎会和青江一样?”    “哎,那是你对他不了解,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和泉守摆摆手,一张嫌弃脸,“以后他单独在你身边,我就会马上过来看好他,我可不允许他在你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捆绑不捆绑的……”    说着,和泉守的脸竟红了……婶婶见了不禁偷笑,这家伙,明明自己是个处男,竟然还来担心我的思想境界问题,我可比你污的多哩……    “好啦。你随青江去,他愿意和珠子住一块儿就让他住,不愿意就还让他回原来的住处,说点无伤大雅的笑话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人是真正的孩童,怕个什么。”    说着,她竟一手搀着平野,一手搀着和泉守向马厩走……难得见了自己先后两位得力大将,将他们这样带在自己身边……好久没有这样开心得意。    到了马厩,发现今日马当番的居然是陆奥守与……大包平?    婶婶示意平野和和泉守悄悄离开此地,因为她要躲在暗处观察一下大包平这傻大个是如何养马的。    大包平和陆奥守一搭一档,正在给马洗刷,这红发的大个子做的很认真,并不像是在敷衍,虽说他整天把天下五剑那四个字挂在嘴边,本以为是个争强好胜,不肯吃亏的少爷脾气,可做起这苦活脏活,倒是一点都不娇气。    嗯……不错,婶婶看的连连点头,你也有优点,比我想象中要靠得住,而且,无论如何,你养马那专注负责的态度……    反正比你那位只会混事的大哥好。    她轻手轻脚来到那两人跟前,尽管他们还没注意到她的到来,被洗刷的“王庭”见到了主人,倒是快乐的嘶鸣了一声。    “哎哟,吓咱一跳。”陆奥守停下了刷马的动作,“你怎么忽然来了?”    “我不可以来么。”婶婶顽皮一笑,“干嘛,害怕我突然袭击,检查你的工作么?”    陆奥守讪笑几声……这女人,自从新年那天挤兑过她以后,她就一直记仇这茬了,只要有机会就要吐槽,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事还不知她要惦记到什么时候为止。    而大包平,他只是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对婶婶问候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见了我怎么不说话?”婶婶仰起头,望着这又高又壮的红发男子,对他戏谑的问道。他还真是高……不知和小狐丸比谁更高些,以及说到小狐丸,本以为他会在这骑马,结果却不在呢……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能聊的出口的话题你又不爱听。”大包平虽说在抱怨,看起来却即不紧张也不生气,大概就算是他,见到婶婶也还是高兴的。    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臂,她问道:“那你可以和我说点别的,比如……你兄弟?莺丸?他最近怎样?”    “他啊,还不是老样子,现在还不知在哪混吃等死,什么事都不干,天天捧个平板电脑……最近连武道场也不大去了,以前是天天去和我比试,现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哦?这样啊……”婶婶噘着嘴,若有所思的问道:“过去的事他想起来了没?他总该记得你了吧?”    大包平嘁了一声,“他连你都不记得!哪会记得我,没人告诉他我是他兄弟,他永远想不起我是谁……最近终于能不需别人提醒,叫出我的名字,我看这是他唯一的进步。”    婶婶听了不禁笑出声来,哎……莺丸居然真的还是那样糊涂么。    上次见了他,看着似乎恢复了些原有的气质,而且又做出那般暧昧的举动,没想到居然还是失忆……对我示好大概是他原生的性格使然,见了那个汉娜他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去撩,有现成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吧,这死老头子。    不过……这样也好。    因为我已不希望他记得我。    离开马厩,婶婶来到小狐丸与鹤丸的住处,本以为这两人都在,没想到只得鹤丸一个人。    “小狐丸去哪儿了?”她对鹤丸问道。    见了婶婶,鹤丸也十分高兴,可是再如何高兴……他也知道,现在人家可是急着见她男友来着,便说道:“还能在哪儿,你去健身房找他吧,他肯定在。”    也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舍,她问道:“你要一起来吗?”    连连摆手,鹤丸说道:“我可不要做电灯泡,你去吧,那儿除了他肯定还有别人,你把他们一并踢走好了。”    “好,我这就去清场。”她对鹤丸笑了笑,便向本丸唯一的健身房的方向跑去。    自与小狐丸认识以来,她还从来没去那地方见过他。    当然,在浪人之家得知他吃健身餐之时,她就表示了想去看小狐丸锻炼身体的意愿,但是却被他一口拒绝,说是见了女友会分心什么的……莫名其妙的理由一大堆。    今天倒是个机会,她一定要见见小狐丸如何锻炼,分心就分心呗……最近难得来一次,让你分心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健身房就在本丸食堂的附近……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吃饱饭后方便运动?婶婶推开了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只一秒钟……婶婶就明白,为何莺丸不喜欢来这地方。    空气中充满了男性的汗味……都无需见人,她马上发觉山伏和同田贯在这,一边举杠铃一边哼哼哈哈的人除了他俩还能是谁,循声而望,这两家伙居然只穿了个兜裆布!顿时有一种瞎了狗眼的感觉,当初和小狐丸一确立恋爱关系她就严禁他绑这玩意……这东西穿和没穿难道不是一样?总感觉稍微动下就要松掉……你们穿古装的人真,是,麻,烦。    又看了看别处,小乌丸穿着个紧身运动服,趴在瑜伽垫上做高难度的动作,身边用个小音箱放着怪异的民族风音乐;狮子王在拉引体向上,他那只异兽“鵺”正抱在他的大腿上,难道是为了增加负重?大俱利戴着个耳机,面色冷淡的在跑步机上一边跑步一边听歌,大概也是受不了这些大呼小叫和奇怪的瑜伽音乐。    婶婶轻咳了一声,以示意这帮大男人自己的到来。    “阿路基!”第一个发现她的是狮子王,他开心的蹦了过来问好;随后,连一向扑克脸的大俱利,也对她点头示意。    “去去去……别练了,阿路基来了穿成这样有碍观瞻,为父让你们换了衣服再来。”    就在那两个穿兜裆布的汉子也凑过来时,小乌丸对那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走开。那两人倒也识相的很,一溜烟的撤了,随后,这位虽然面貌年幼,但实为本丸年纪最长的太刀,对婶婶微微一颔首,也离开了。    此时,小狐丸终于从某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主上!你怎么来了?”他迎上前来诧异的问道,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今天限锻新刀,所以我来了。”她微微一笑。    婶婶惊讶的发现,小狐丸……他穿了个破旧的灰色汗衫,大概是锻炼专用?黑色运动裤,一双明黄色的运动鞋……就和他法被的颜色一模一样,一头长发居然扎了个高马尾?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打扮,的确新奇。    他的衣服只是略微有些汗湿,并不像其他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见了婶婶一脸疑惑的表情,他解释道:“今天没怎么练习,我在指导新人。”    “新人?”婶婶问道,“什么新人?我今天来锻刀……新人还没来呢。”    指了指身后的卧推架,小狐丸说道:“呐,某个从来也不来健身房的人。”    定睛一看,她不由的嘴角抽搐……是明石[马赛克]国行。    “切列色了!无伐想练了呀!”尽管躺在卧推架上,手里举着个杠铃,明石稍稍抬头见到婶婶,竟杀猪似的鬼叫起来,“阿路基,救命啊。”    她凑近过去,仔细打量了下这本丸头号偷懒人士,“你看看你……还好意思叫救命,我看山伏他们举的小哑铃,都比你这杠铃上的圆盘要重,让小狐丸带着你好好锻炼,多长点力气不好么。”    小狐丸也走过来,他鄙夷的说:“现在连莺丸都时不时来跑步,唯一没来过健身房的人就剩明石,所以我找准机会抓到这人,把他硬拖过来……你看看他那小身板儿,四肢细的和竹竿似的。鹤丸虽说也瘦,可他有力气,我和他扳手腕,都未必赢的了他……我告诉你懒鬼,就你这点负重能力,主上哪天崴了脚让你抱她,你都抱不动!”    听了这话,明石眼镜片下的异色双眸不爽的眯了起来,他反驳道:“我有力气的好吗!只是不想把力气浪费在无谓的举铁片上……不过,阿路基来了,我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下真正的实力,小狐丸!给我加重量!”    怀疑的看了明石自信满满的脸,小狐丸试探的问道:“加多少?”    “问那么多干嘛……尽管加,加你平时的重量,推不动算我输。”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你被杠铃砸伤可别怪我。”    小狐丸搬来几个看着就很重的铁盘,加在了杠铃上,他倒是没有真的加到平时自己练习的重量,万一把这懒鬼砸残了怎么办,一边扣好杠铃上的保险扣,他一边想着,根据婶婶那张投票上写的内容,明石可算她心目中的第四喜欢的太刀,万一要真弄伤了这家伙,岂不是要怪他鲁莽。    “好了,要我在旁保护吗?”    “不用,我可要来真的了。”明石做了几个深呼吸,磨拳擦掌,然后……    沉重的杠铃,他居然真的推的毫无压力,做了一组十个,脸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没变,根本没带喘的。    “你……”小狐丸简直气结,“明明能推这个重量,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废人,还喊什么累,明石,你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锻炼搭子,我天天把你拖来陪我练习。”    放好杠铃,明石从卧推架上坐了起来,他慵懒的笑了笑,走到婶婶面前。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双脚离地忽然腾空……这家伙,竟把她抱了起来!    小狐丸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懒鬼……搞什么玩意。    “什么抱不动,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望着婶婶即震惊又害羞的绯红的脸,明石镇定自若的说道,说完,他又把她轻轻的放下。    “小狐丸,在这只要是个有手有脚的男人,都能抱得动她,我们都是付丧神……实力你以为相差多少。”他用手指把玩着自己过长的刘海,得意的说道。    “撤了……不打扰你们这对小情人咯。大俱利,你也走吧,别在这杵着了。”    拍了拍一脸懵懂,还在跑步的那位小麦色肌肤的男人的肩膀,明石向健身房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拽着不会看眼色的狮子王的小辫离开了此地。    一向热闹的健身房,此刻就剩下了两人。    婶婶有些愧疚的说道:“小狐丸,我应该听你的话,不要过来……你看,我一来,大家都不好意思锻炼,真的被我清场了……我打扰了你们哩。”    刚刚被明石突然抱了的她,脸还红扑扑的,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小狐丸见了她这模样,只觉得心情复杂……    他忽然想起,曾经也见过婶婶这样,那次夺回萤丸计划,莺丸把她叫到了车外……她回来时也是这般脸红,神情比现在还要恍惚,那家伙一定在车外对她做了什么吧……难道也公主抱了她?    不过,现在纠缠这些过往并无意义,那些都是莺丸上辈子的事……已无需再提。    “如果我不在,就算你在这里看着,他们还会继续,所以算不上你打扰了他们。”小狐丸无奈的笑了笑,“打扰了他们的人是我,他们在给我腾出空间。”    “腾出空间……干嘛?”她不解的问道。    白发的男子难以置信的看了婶婶一眼,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还能干嘛?需要我马上用行动来说明吗?    他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再深深的吻她……    怀中的她,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刻,他却没有停下这个吻,不要拒绝我……哪怕你已有了未婚夫,也不要拒绝我对你爱的表达……对我不离不弃,这可是你说过的话。    没过多久,她就在他的怀中融化,也开始积极的响应了他……她变的主动,不但热情的回吻,还把双手伸进了他微微汗湿的T恤,抚摸他结实紧绷的胸和腹,她的触碰简直让他难以自持。    已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和她耳鬓厮磨……四个月?还是五个月?自从莺丸被刻印囚禁后,小狐丸就再没和婶婶做过。此时他觉得自己某个器官已经硬的快要爆炸,他真的受不了,不想再摒下去……便将她一把抱起,轻柔的放置在刚才小乌丸使用的瑜伽垫上。    “喂……这是你的‘父上’锻炼的器具。”婶婶调笑道,“下次被他发现我们在瑜伽垫上干坏事,他说不定会生气。”    “不会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把那些人支开。我说了……腾出空间给我。”    他急切的开始脱她的厚外套,扯她的裤子……真是的,为何要穿这种麻烦又紧身的东西,还是夏天好,她都穿裙子过来,多么方便。    她也开始脱他的衣服,将他那件旧旧的T恤垫在了身体下面,刚刚那番亲热,她知道自己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太久没做,哪怕他连碰都没碰她双腿之间隐秘之地,都已湿透了……等下会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真的弄脏了小乌丸的瑜伽垫可不好……    扶着自己已饥渴难耐的硬挺,他急切进入了她的身体,尽管她还好好的穿着毛衣,他已经来不及去把她脱成全[马赛克]裸,哪怕这时有人好死不死的推开健身房的门……他知道自己也停不下来。    一边和她做,一边凝视着她清澈的深褐色眼睛……他多爱这样,欣赏她绯红的脸,迷茫的双眸,娇羞的神情,不禁在心里他默念了数遍爱她;而就像与小狐丸有了心灵感应一般,她也伸出手……紧紧撰住他的长发,将他的脸拉近自己,再好好的吻他。    “我……也爱你。”    很快……他就坚持不住缴械投降,这是有史以来时间最短的一次?连五分钟都不到?憋成这样他简直要心疼自己,可是又怪不了任何人,若不是他惹出那些是非,婶婶怎可能不让他碰。    小狐丸翻了个身,顾不上自己光着屁股,就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地上,忽然觉得沮丧,连动也不想动……    如果我是人类该多好,说不定刚刚一番紧密结合,我们的细胞就此合并,成为一个新的生命,如果我们能有孩子的话,她一定不会和别人结婚,一定不会……    想到这儿,竟是悲从中来,笑也笑不出。    “怎么了?做[马赛克]爱了反而不开心了吗?”    觉察到自己的爱人情绪有变,婶婶坐了起来,她怔怔望着小狐丸伤感的脸……还好已做了预防措施,不然瑜伽垫一定被那个地方流出来的东西搞的一塌糊涂,再也不能见人。    忽然意识到,他不开心也很正常……    我婚礼在即,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小狐丸怎可能会开心?彼此现在竟像有了心灵感应一样,他的所思所想,我时常能感受到,而我的所思所想,他也应能相应的察觉。    今天来了本丸,我真的只是为了锻刀吗?    明明就不是。    为了什么而来,我心里清楚的很。    “不……我开心。”    小狐丸一把扯过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轻轻的在她唇上吻了……他不愿自己内心无聊的伤感毁了这温情的一刻。    “若说有点稍微不开心的事,是因为明石。”    这倒不完全是一句谎话,那懒鬼是要干嘛,当着我的面抱她?莺丸现在消停了,让我不得安生的人变成了你吗?    小狐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戏谑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明石[马赛克]国行?上回那个投票,你连我都没写,却写了他。”    婶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真的够够的,尽纠结些无聊的事……对,我是喜欢他,因为本丸所有刀他是我得来最辛苦的!那个大桥你没有去过,你知道平野他们出阵多少战?就这样都没捞到,后来战扩你也参加了,你难道不记得进多少次BOSS点才得了他!他和你一样都是独苗,我当然宝贝他的很!”    摆出一张嫌弃脸,小狐丸悻悻的哼了一声,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么,我怎么感觉不大相信,“珍稀的刀你就喜欢么……我才不信,要说稀有,三日月数珠丸大典太还有日本号,都很稀有,也没见你把他们的名字写在那纸上。”    莺丸说……你喜欢明石是因为明石像他,这种事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你,不过,他的话总让我忍不住的往那个方面去想。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因为什么。”婶婶小声嘟囔道,“难不成是因为他懒么……”    是……么……不禁想到了另一个整天嚷嚷着要休息的懒人。    不……我不要想起那个人,她用力摇了摇头,好像要把那个身影甩出大脑一样。    “若说明石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点……他是个好大哥,虽然对别的事都不上心,可对自己的弟弟们,却是照顾的,哪怕是爱染……虽说明石平时不怎么把他挂在嘴边,但当初我定下极短第一部队的成员时,因我喜欢平野,所以准备其他五人全部都选藤四郎家的兄弟,明石知道后找上门来,他希望我把爱染安排进去……我真没想到,他有这份心,他对萤丸偏爱些我是知道的,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护着另一个顽皮的弟弟,不像某人……就知道看着自家兄弟犯傻取乐。”    小狐丸当然知道,婶婶口中的那个“某人”是谁……然而,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起那个某人曾经的言论,虽然膝丸他没猜中,但她喜欢明石的理由,真的也被他说的太准……。    他……到底有多爱她?多了解她?只有对她用了真心,才能想到她心中所想,并能精确的说出她的喜好。    “你喜欢做哥哥的男人?”小狐丸试探的问道,“我以为你只对‘第一’有情结。”    婶婶的脸微微一红:“有点……我是独生子女,从小没见过父亲,所以一直幻想自己有个兄弟姊妹什么的,当然在这其中,哥哥是最好的……比我大,又是男人,他肯定会对我好,照顾我呢。”    “既然明石是个像我一样珍贵的独苗,又是个好大哥,你怎么不和他……”小狐丸继续问道,虽然他没把那个问题说完,不过像婶婶这样的明白人,肯定能懂他的意思。    重重的一拳敲在他的白毛脑袋上,婶婶叫道:“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就是不信任我!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关系,对他只是单纯的欣赏!而且明石他很懒,就算他对我有意思,也不会浪费力气一边和你勾心斗角一边再对我出手……不理你了,我要到浴室洗洗去,你这T恤穿的这么破,还被弄上些不可描述的液体,我丢了啊,下回补给你新的。”    说着,她就向健身房的浴室走去,小狐丸见了,本想追上去……可转念一想,他还是决定等她洗完了再进去。    主上,你发现了吗?我们现在哪怕在一起,哪怕肌肤相亲,也不能像原来那样快乐。    我的话总会让你不快,而你的行为也时常触动我敏感的神经……我们相处的小心翼翼,根本不像从前。    莺丸的存在已不会激怒我,而你的未婚夫,其实我对他的观感也并无厌恶,因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并不是针对我才去和你结婚,我把自己的不满投射向他更加无稽……但我心头就是有着阴霾,你说的所有的话,你做的所有的选择,我都无法相信。    你说你今天为了锻刀而来,真是这样么?我不敢肯定。信任就像一面镜子,打碎了就再也无法复原,我现在不仅不相信你,我还倾向于不相信别的人……连明石我都要去怀疑,莺丸说的对,我变的已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不仅仅有他说的那些积极的方面,也有消极的……我即变得更好也变得更坏,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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