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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Space Bound - 2222年的尾声 (1)

Space Bound - 2222年的尾声 (1)

作者有话要说:我佩服我自己,脑洞一个接一个,本来不想开连载的,但是看样子不知道10万字搞不搞的定,写多少发多少吧。说明一下,这个是正篇十六年后的故事,有很多很多与游戏内容不相关的现PARO,科幻情节,刀男人和婶婶会有真正的结局,不是开放式。现实主义文风,主角个个三观不正,不是渣男就是渣女,受不了这种故事的自行关闭页面谢谢!  “阿路基?”    有时,四花太刀莺丸会在梦中见到婶婶。    作为刀剑男士,被召唤到人世间,为政府服务这么多年,莺丸已是一个真实年龄十七岁的男子。  但在梦中,他的主人永远都年轻靓丽,光芒四射,像一捧带着露珠的鲜花似的少女,穿着巫女服,微笑着向他跑来。    莺丸很早就知道,他的梦可以预知未来,所以每每梦见审神者之后,在真实世界很快就能见到她本人。    十六年前,他就不再于本丸常居,和她聚少离多,那些怪诞又美丽的梦境,就像与她相会的预告片一样,时不时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这一次的梦境与以往的不同。    她不是与他初识时的清澈少女,不是二十二岁如花的年纪,而是她现在真实的模样。    婶婶三十九岁了,不再年轻,是已经迈入中年阶段的成熟女性。    一个十五岁孩子的妈妈。    小狐丸结发十六年的妻子。    她的父母都还健在,在大洋两岸继续过着分居的日子,就和她与莺丸一样,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莺丸发现,在这梦中,他身处本丸,自己那间已许久没有住过的房子,他坐在满是灰尘的沙发上,而她……她站在他的面前。    从窗外射入的强烈阳光映在婶婶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一言不发,沉默的走向他。    来到他身边,她就毫不羞涩的跨坐在莺丸的腿上,表情终于清晰可见,她对他微笑,然后……捧起他的下巴,亲吻这个她爱了十七年的男人。    在梦中……他时常被她亲吻,做更逾越的事也有过,可这无伤大雅,只是梦而已,在真实世界他们做过这般亲密的事,在梦里耳鬓厮磨就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她一边亲他,一边还用湿润的舌舔他,舔他的嘴唇,舔他的鼻尖,舔他的脸蛋和头发,莺丸不禁满头黑线,脑袋里写满了问号……梦中的婶婶开发出了新的情趣游戏?把我舔的满脸口水干嘛?    “My tea\'s gone cold I\'m w why I.. got out of bed at all   茶都凉了,不知为什么我还没起床  The m rain clouds up my window.. and I \'t see at all   清晨的雨云盘旋在窗外,让我什么都看不明白  And even if I could it\'ll all be gray, but your picture on my wall  就算可以看透一切也只会是一片灰暗,   It reminds me, that it\'s not so bad, it\'s not so bad..   墙上你的照片提醒我,这一切还不坏,还不坏。”    梦醒了。    女歌手唱的温柔轻快的英文歌把他唤醒,这是他的手机闹铃音乐,早晨八点,莺丸缓缓睁开了眼睛。    湿漉漉,毛糙糙的触感依然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他努力调整着双眼的焦距,想要看清是谁在做这件事。    “毛球……是你……”    玳瑁色的挪威森林猫,蹲在枕头上,殷勤的舔着主人的脸和他莺色的头发,莺丸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只猫咪在叫他起床,怪不得做了那样奇怪的梦。    既然如此,婶婶还会出现吗?这个梦是不是还算的上预知梦,他已不能肯定。    每天起床后莺丸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漱,而是给他的十只猫喂食。    刚刚舔他试图叫醒他的毛球是其一;饭饭,一只金渐层的英短是其二;小白,纯白的东方短毛猫是其三;还有一只三色异短,两只古典纹美短,两只暹罗猫,一只布偶猫,一只黑色卷毛猫,这些猫他还没有起名字,统一以“猫猫”称呼。    清洗了饮水器,加上干净的水,在十个可爱猫爪形状的瓷碗中,他放好了猫罐头,饥肠辘辘的小吃货们一拥而上,埋首于食物,便不再搭理主人。如果不填饱它们的肚子,这些猫咪会一直尾随他,有的甚至会用尖利的爪子抓在他衣服上,像个挂件一样纠缠,让他不能专心处理自己的事。    在这么多形色各异的猫当中,唯独没有“咪咪”。    早在几年前,咪咪,莺丸养的第一只猫,就已经老死。咪咪是一只普通的田园三花猫,是他从本丸带出饲养,一直陪伴身边的心爱宠物。尽管不是名贵的品种,但他对它特别有感情,也很想念它。    在咪咪这只猫的身上,凝结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在本丸的回忆……回忆是最宝贵的,如果没有回忆,莺丸就不再是莺丸,他还记得自己死过一次,复活后曾经失忆时的感受……就连自己都不再能认得出自己,简直就像住在另一个人的躯体中,即迷茫又恐惧。    欣赏了一会儿猫咪吃饭时的可爱模样,他便开始收拾猫砂盆,这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每天必须做,甚至做几遍的事。带着手套,他清理了好几个砂盆内的全部污物,装在垃圾袋中,然后又将新的猫砂倒进去。    猫爬架也是必须每天打扫的,将上面的猫毛用吸尘器和粘纸吸干静,检查吊篮是否有损坏的地方,确保猫咪玩耍的时候不会出问题,才算结束。    将猫咪照顾好后,他才开始刷牙洗漱,随便啃了前一天买好的面包,最后,伸了个懒腰,他打开了自己的“家”的大门。    上午九点半,浪人之家地铁口附近,一个名叫“咪咪的店”的猫咖啡准备开始营业。    五年前,莺丸离开了小狐丸的茶园,那不是他一辈子的立足之地,他一直清楚的很。    然而,他也不愿回到本丸,只要小狐丸和婶婶把本丸当做家,他就一天不愿意回去,无论她和各位同僚如何坚持不懈的劝说,他就是不肯松口,这么多年,倔强的脾气倒是完全没有改变。    这样的僵持状态,导致现在本丸每个人都知道他和小狐丸依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他们是不再会打架也不再会吵架,偶尔碰面也能在一起说说笑笑,但就是没有办法在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尽管最初也曾抵抗过,闹过别扭,但莺丸已能接受婶婶主动来与他见面,茶园也好,别的住处也好,只是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到本丸居住,哪怕因为政府安排的工作事宜暂时回去,他也是办完之后溜的要多快有多快,仿佛本丸是这世界上最令他感到不自由的场所一般。    自“咪咪的店”正式开业后,婶婶还从未来这家店了解过莺丸的生活状态。    猫咖啡刚刚开张大半年,除了那十只看板名贵猫咪,是莺丸自己购得,他为政府打工多年,多少也有点积蓄……剩下的场所租借、室内装潢和店铺内所有硬件,都是婶婶帮他搞定。    婶婶是个富二代,她的父亲是生意人,富可敌国,又很疼爱这个女儿,对她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对待她的刀男下属,她一向都十分慷慨,从不吝啬。    与这样一个女人纠缠了十几年……莺丸开始变得认命。    不禁想起当初离开本丸时,与鹤丸在长途巴士上立下的无聊赌约……他时常悲哀的觉得,自己已无限接近赢的那一方。    现在,他基本上,差不多,算的上,是和婶婶“在一起”。    这世上人人都会因为赢了而高兴,大概也只有他会为此而感到伤心。    他恨自己没用。    因为他离不开她。    无论是心理需求,还是生理欲望……他都能从她身上获得满足,甚至更为实际的……比如说咪咪的店,他知道,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绝无可能在这个城市的闹市区黄金地段开这样一家猫咖啡店。    店外不远处的路边停车场有一辆莺丸的车,是人类发明的最新款电能汽车,无需燃料,只需充电就可以在道路上飞驰。然而,哪怕他不吃不喝,猫咖啡一年的进账一分不花,他也买不起一台这样的好车,那是婶婶给他买的,五年前他离开茶园后不久,她就买了这辆车给他。    “城市越来越大,没有车十分不便,让你去哪儿都挤地铁我舍不得,尤其一到夏天就是臭烘烘的汗味,我看你肯定受不了。”这是她把车钥匙塞给他的时候,所说的话。    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收了……没办法,他是御物,在皇宫住了几百年,习惯了干净清爽,不喜欢和浑身汗臭的陌生男人挤在一起,死也不要。    十几年间,人类的科技依然高速的发展,可莺丸也依然觉得自己不怎么开心。    可回收火箭,以及飞向宇宙的载人飞船一艘艘的上天,新型汽车已无需汽油改用电力发动,就连克[马赛克]隆人也不再像十几年前那般稀罕,不再只为政府服务,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相助。莺丸时常在这个城市见到一些头发或者眼睛颜色异于常人的“人”,他知道,那些不是人类,而是像自己一样的克[马赛克]隆人,出于种种目的,被人类所创造,并带来这个世界。    人类越来越聪明,越来越能干,发明的东西越来越巧夺天工,可那又如何?人还是会为了几千年前烦恼过的事情而烦恼,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或是求而不得。    离开茶园后的那几年,莺丸不是没有挣扎过,不是没有尝试过在人类的世界自力更生。    他试过做很多事,比如写书。婶婶曾说他是文艺青年,刀剑男士里的赛林格,写的文章文笔优美到可以出版。在茶园住的时候,他就利用闲暇时间,写了不少故事发在网上,然而点击数和评论数都惨不忍睹,没可能有人愿意付钱看,看来当初她那样赞美他的才气,也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根本不客观。    当然,在茶园住了十年,莺丸几乎就是个专业茶农,学会了种茶炒茶,甚至制作红茶这种发酵茶,真正的专家级水准,以往他在本丸种田种的一塌糊涂,没想到种茶倒是颇有天分,爱果然可以弥补一切,可既然现在没住在茶园,这种技能也变得毫无用处,城市里寸土寸金,哪来的地方给他种茶树?    他还做健身馆的剑道教练,向人类传授武术,教他们掌控刀剑这种在电影和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古代武器。一开始,他信心满满,觉得此事简单的就像呼吸一样,他是刀剑男士,本体是一把刀,剑术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这不就是他的立命之本么?可真去做了以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那些人类学员都是毫无运动细胞的普通人,他发现根本无法用自己的语言与他们沟通,简单而言,比起刀男,大多人类在这方面就是老天爷没赏饭吃——他教不会他们。看到悟性低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想骂人,有时学员怵在那儿被他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回嘴,他自己都快被气死,本以为自家兄弟大包平就够笨的了,没想到这些人类更蠢……最后,他放弃了,实在不想给别人带来不痛快的同时自己也找不痛快。    甚至,他送过外卖——交通工具是他的新能源汽车。从特斯拉里走出一个西装笔挺的帅哥,端出一盒披萨几杯奶茶,这场景当真是十分魔幻。其实,这份工作他一开始做的相当有成就感,尤其顾客是年轻妹子,看到他用这种方式送餐,忍不住发出惊呼的时候,但后来他发现哪怕费了老鼻子劲抢单,送外卖赚来的钱都不够他给车充电保养的,只能再次放弃。    和当初的清光一样,莺丸还开过一阵子网约车,婶婶花了一百多万购置的车,被他拿去做这些无聊赔本生意,叫她简直无话可说……不过她倒没有抱怨什么,反正她知道莺丸都坚持不下来。因为和她一样,他特别害怕寂寞,不喜欢一个人。他这人就是怪,即喜欢保有个人空间,但又受不了孤独,车上有客人的时候他可以和他们聊天,车上没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安静的不能忍,怪不得清光当初喜欢听那些嘈杂的音乐解闷,他现在十分理解这种心境。    说到清光……他早已不做司机,在他的“母亲”极田的安排下,现在正参与政府某个新的与克[马赛克]隆人、刀剑男士有关的秘密科研项目,顺带一提,鹤丸在那个项目也有自己的事做。在茶园与莺丸、山伏国广一起浪了十年后,因为这个项目,他回到本丸常驻。鹤丸离开后,莺丸自然也不愿独自一人居住,就此才彻底离开了。    在这十几年间,鹤丸在浪的同时也在读书学习,还拿了无数个莺丸都报不出详细的高端学位,什么天体物理?量子力学?虽然鹤丸他一直说自己对什么都没想法,只喜欢惊吓,和有趣的人一起玩儿,可这家伙居然如此聪明,没兴趣的课程也能学的下去,真是叫人意想不到。曾经被问到为什么要学这些知识,鹤丸只是神秘一笑,说道,因为难!想看看自己智商的极限在哪儿,结果居然学会了,这是多么大的惊吓!    大家都这么有出息,除了我,我只会捣糨糊,只会偷懒,不管是在本丸还是现世,都不堪大用……每每想到这儿,莺丸就很感慨。    总之,他终于搞清楚,当初大包平说“你在外界不会有归属感”的含义——长处得不到发挥,短处倒是暴露无遗。    他能守护历史,能穿越到古战场把时间溯行军打个屁滚尿流;他能种茶炒茶对茶树了如指掌;他还能做梦,预知梦,尽管预知的都是些无甚大用的情境……可一旦做别的事情,他就完全没有耐心,时常半途而废,又不喜与人类打交道,联络感情……尤其是男人。    有一次,莺丸突发奇想要去工地搬砖,因为婶婶玩笑时说过,只要是个有力气,不残废的男人就能在城市活得下去,一个字都不识也能找到工作,大不了去搬砖。可看到建筑工人的工棚后他就马上倒了胃口,他就是受不了和满身汗臭味的男人住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躲在人类世界与刀剑世界中夹缝的异类,大多不在本丸居住的刀剑男士,都在浪人之家生活,比如黑市的明老板,做的也都是与刀男有关的行当,可他偏偏又不愿住在那个地方。    浪人之家,和本丸只不过隔了一个传送点,小狐丸和婶婶时常出入那里,小狐丸的“母亲”砂汰还在那儿开餐厅,他不想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莺丸时常觉得,有一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再合适不过,loser,干什么都失败的人,难道不是吗?没有政府给他的这份刀剑男士的工作,没有婶婶,他就是一无是处,难以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大概还会饿死。反正他是不可能去搬砖的,饿死都不可能去搬砖,他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眼高手低,即受不了又苦又脏的活儿,高精尖的事情也做不来。    实在没工作可做的时候,他只有靠婶婶养着,当初说的好听,我不是你的宠物,不要你给我房子住,结果政府每个月发来的工资,还就刚刚够在这里租个像样点的房,但他总得吃饭是不是?    目前这家猫咖啡,莺丸一个人并不能完全管的过来,他负责照顾猫咪,采购物品,整理账目,干些诸如打扫卫生这样的杂活,剩下的事都让他雇来的店员做——三个年轻姑娘,一个做蛋糕,一个冲咖啡,另一个帮他一起招呼客人。    对,他只喜欢和妹子共事,他唯一能忍受的臭烘烘脏兮兮的东西是猫咪的排泄物,而不是别的男人。    猫咖啡营业在即,这三个姑娘也即将来到店里上班,玻璃门上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背对着门的莺丸一边用抹布仔细的擦吧台,一边说道:“门口有两袋垃圾,替我扔一下好吗,我看着猫呢没法出门。”    无人作应,但又听到了铃声,多半是某个姑娘替他丢了垃圾。    收拾完了,莺丸才回过头来。    看到眼前站着的女人,他愣了一愣。    不是在这里兼职端盘子的女大学生,不是咖啡师,不是蛋糕师傅。    是她。    尽管被自己的下属刚刚差遣去丢了猫粪猫砂,婶婶倒是一副心情愉悦,无所谓的样子。    她戴着副墨镜,穿着针织套裙,平跟芭蕾鞋,手里拿着她的鸵鸟皮贵妇手包,浑身名牌,一个典型的精致阔太太,发型还是万年不变的齐耳短发,十分清爽。    如果不明说,仅凭这幅打扮,真的很难让人把她与审神者这个政府秘密职业联系在一起。    历史事务管理中心这个政府机关依然存在,时之政府在三十年前捅下的篓子,到现在还没被完美的补上,无论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如何努力修复历史,总会有各种漏洞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出现……就像西西弗斯一样,每天把一块沉重的石头推到陡峭的山上,再眼看着石头滚到山脚下,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    旧的审神者或死去或辞职,新的审神者也被政府陆续招聘而来,这个组织虽然没有如何扩大,但也依然维持着原有的规模。    莺丸知道,婶婶很忙,每天要去本丸做那些政府安排的应接不暇的工作,闲暇时间还要用来陪伴自己的家人孩子,时不时的……她还要抽空看看自己,就像现在。    尽管在她的生命中,他只占了很少一部分,但是,他依然是她牵挂的所在。    咪咪的店正式营业后,这是她第一次来,尽管这个隐形的老板娘在此投资了不少心血,但她竟然忙到半年以后才能亲眼目睹这家店运营的状况。    许久没见面,莺丸当然很想她,尽管他的自尊不想让他承认,但他的确想她……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每每思念之情满溢,简直难以言述。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见到她本人,他却只有埋怨。    “突然过来干嘛?我不是让你别在营业的时候来吗?”    “我只有上午有空。”    摘掉墨镜,她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而且,现在不是还没开始营业么。”并没有因为被抱怨而生气,她反而微微一笑,“我一会会就走,不会碍你的事。”    比起年少气盛时,婶婶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大概是被养育孩子的过程所抚平了棱角,换做十年前,她多半会因为莺丸的话而觉得扫兴。    找了个座位坐下,她抱了只猫在膝上把玩,一边撸猫,一边打量着店内的布置陈设。    这个猫咖啡店,所有的装饰装潢都按照莺丸的想法所打造,十分的小布尔乔亚,褐色砖墙,米色地板,家具是暗绿色系的古董款式,四处摆满了绿植,暧昧的昏黄灯光,靠墙的书柜放满了各种精装版本的小说,有着柔软靠垫的碎花布艺沙发,猫咪们在墙壁上的猫道和猫爬架上四处躺卧。    设计的浪漫不说,维护的也很用心,在进店之前,她就偷偷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儿,看着他仔细的做清洁,心中只有欣慰,她就特别欣赏莺丸喜欢干净这一点。    见她不说话四处看,莺丸也端着保温杯自顾自的坐在她对面,他用桌面上的某个触屏设置打开了新风系统,然后,开始抽烟,十几年了,他一直抽“中华”,从未换过牌子。    “怎么样?”他一边抽烟,一边问道,语气中多少有些自信,“我的店怎么样?”    “挺好的。”她赞许的微笑,“被你打理的很好,窗明几净,一看就是用心的成果,不像有的猫咖啡,走进去一股猫尿味,这个行当还是让你这样真心爱猫的人做才好。业绩怎样,应该说的过去吧?”    他点点头,咳嗽了几声,“还可以吧,反正终于不至于要饿死了。”    她掩面而笑,莺丸注意到她眼角细细的皱纹……婶婶大概还算不上老,保养的十分得体,但无论多贵妇的面霜也掩盖不了三十九岁女人脸上岁月的痕迹,而且,她很瘦,纤瘦的女人就更显得皮肤松弛,嘴角若隐若现的法令纹时刻提醒着她已不再年轻的事实。    不过,就算如此……她看起来也是迷人的,颇有风韵,这就是熟女的魅力?    注意到吧台后面挂着的一排排相框,她问道:“那是咪咪吗?照片上的猫。”    “是。”他也看了一眼照片,解释道,“都是它,它是这里真正的老大,这里是咪咪的店。”    想起往事她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涟漪,“你知道吗?现在不少克[马赛克]隆技术公司推出一种服务,可以复制逝去的猫狗,让它们永远陪伴主人……咪咪死的早,若是现在,你可以再造一个它出来陪你,让它做这里的猫大王。”    笑着摇摇头,莺丸说道:“有什么意义,就像本丸仓库里的那么多个我一样,哪怕与我长的一样,但并不记得你……”    “也是……回忆是最重要的,哪怕不能再拥有也应该做到不忘记。”    意识到这句话太过伤感,她温婉的一笑,换了个话题:“我看菜单上有许多蛋糕甜点,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哪会做蛋糕,烤箱在我手里大概只会变成定时炸[马赛克]弹。”莺丸翻了个白眼,“是员工做的。”    “女孩子,是吧?”    觉察到她话中探寻的意味,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男人共事,尤其是不认识的人类男子。”    “嗯……”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沉默了几分钟,她忽然问道,“你和她睡了吗?”    “什么!?”莺丸嘴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也许是被呛到,他咳嗽不止,半天才说的上话,“当然没有!”    这女人就是如此无耻,自己出轨,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她一样会出轨。    “我知道。”她又笑了,恶意的笑容,“我逗逗你的。”    是的,她什么都知道,尽管半年没见面,她就是知道我的事,莺丸不禁觉得气闷……说不定蛋糕师傅就是她安插在这里的间谍,监视我有没有背着她找女朋友,这可恶的控制狂,没见过比她更变态更神经质的人。    “店长特饮,每天依仗店长心情限量供应,这是什么?”没有搭理他的不爽,婶婶继续问道,“是你冲的咖啡?果汁?”    并没有马上解释,莺丸从吧台储物柜取出一套茶具和茶叶,放在婶婶面前,功夫茶手法冲了一杯滚烫的茶递给她,“还能是什么,我泡的茶……几乎没人点,现在的女孩子不大爱喝这种白开水泡的茶,只喜欢那种又加糖又加奶霜又加芝士,有的没的加一大堆辅料的所谓‘茶’,我送外卖的时候一天能送几百杯,你都不知道生意有多好。”    听得不禁莞尔,婶婶开心的喝着茶,“那是他们的损失……你应该写明是帅哥店长亲自泡茶,来这里撸猫的妹子一定排队等着喝。”    “我哪敢。”莺丸讥讽的说道,“我每天给五个客人泡茶你会问我五遍有没有睡了人家,我都怕死了。”    很显然,因为她表露出的明显不信任,他心情不佳,一个劲儿的抽烟,红色的火光忽明忽暗,英俊的脸被遮盖在青烟袅袅之后。    他不停咳嗽,婶婶不禁看的揪心,“别抽了,你怎么会咳嗽?按理说付丧神不该生病,不会因为抽烟导致呼吸道问题。”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夺走抽了一半的香烟丢进烟灰缸,“来,我给你看看。”    以很自然而然的动作,她坐在了莺丸的腿上,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就和那个梦境一样。    “别坐我身上……等会员工来了会看到。”他扭过头去,她该不会马上要吻我?我不想在这里被她吻。    “有什么关系。”还好,她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喃喃道,“你是我的,你的大腿是我的专座。”    纤瘦的双手,轻轻的摸在咽喉上,微微的灵力流入莺丸的身体,他顿时觉得喉咙深处奇痒难耐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她的拇指按摩着他微微突起的喉结,这个位置一直让她觉得性感,让人好想啃上去。    “莺丸,我们分开的时间太久。”她有些伤感的说道,“所以我没能好好保养你……你……是我的刀,你身体的这些状况如果在我身边根本不可能出现,我一发现端倪就会治好你,哪可能拖到现在,但无论我怎么说你就是不愿意回本丸住,我分身乏术,不可能时常来你这。”    轻轻抚摸他的右脸,她撩开他过长的莺色刘海,仔细端详他的脸。    不愧是刀剑的付丧神,莺丸看起来就和十七年前完全一样,还是这么年轻,英俊,纯净的淡绿色右眼下,当初被钻石划伤的疤痕还在原来的位置,婶婶心痛的摸了摸,“把本体也拿来吧,让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莺丸从自己居住的内间取出了本体刀……紫灰色刀鞘,全长两尺七寸,一把锋利无比的太刀,这把刀轻易不会被他示人,平时只是好好的放在储物柜里。    抽刀出鞘,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还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除了在刀尖处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划痕,无法修复,她知道,这应对着莺丸脸上的那个疤,是被她亲手搞出来的瑕疵。    也许因为当初的那一巴掌,带着审神者极度的仇恨和忿怨,所以才无法修复,婶婶每次想到这件事,都后悔不已。现在博物馆里的那把莺丸真打就饱经风霜,几百年前曾被大修过,而当初莺丸死的时候,本体就不可控的像在历史的河流中逆流而上一般……想到这些事,她都很介意,每次见到他,也都要求他把本体拿出来检查。    去房间放好了本体,再次回来之时,莺丸发现三个员工都已到了开始工作,他思索了片刻,对其中一个店员嘱咐了一番。    随后,他从衣架上取了西装穿好,走到婶婶面前说道:“出去吧,我不想在店里和你说话。”    走出店外,莺丸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在店里说话?”婶婶问道,“被你的员工看见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叹了口气,“不然呢?她们又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你现在怎么好意思了?”她继续笑着问,“你还牵我的手,人人见了我们,都会觉得是姐弟恋,说不定更有阴暗的人,认为你被我这个富婆包养。”    “路人的眼光我无所谓。员工每天都要见面,我自然会介意他们怎么看我。”    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黯淡,“更别提你还是个有夫之妇,还有孩子……被她们知道会怎么想,我这个店长还要不要做下去了。”    “你就是想的太复杂,世上的八卦那么多,社会新闻天天都是这些破事,说不定人家早就见腻了偷情的奸夫淫[马赛克]妇。”婶婶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只要付给她们薪水,她们就会听你的,怕什么,谁敢怠慢你我给谁颜色看。”    不禁微微一愣,莺丸想起鹤丸当初也说他和婶婶是搞姘头的狗男女,轮思维的低级,婶婶和鹤丸相比真的当仁不让,佩服佩服。    带着她走到自己的车旁,他对她说:“我载你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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