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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刀剑乱舞]本丸轶事 > 2222年的尾声 (4)

2222年的尾声 (4)

进入梦境之时,莺丸并不觉得如何惊讶。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昨天傍晚得知婶婶的死讯到现在,他想了很多,脑中一团乱麻,会做梦太正常不过。    梦见了她……也是预料之中。    在梦境的国度,那个略显阴森,平安时代的古宅中,他见到了婶婶。    不,很快的……他发现这次的梦境有些不同寻常。    他不是“梦见”了她。    而是“遇见”了她。    就和十六年前,为了找寻稻荷神,而在此处“遇见”了小狐丸一样。    婶婶身着巫女服,跪坐在一个宽阔的厅堂中,齐耳的短发整理的一丝不乱,化着古风的妆容,引眉,红唇,二十二岁的模样,年轻娇嫩的像一捧鲜花。    那不是他以往梦中她的模样,他梦的内容并不都来源于真实,而现在……她就真的像与他初遇时相仿,看起来颇具威严,给人以上位者的距离感。    “莺丸,我等你许久了。”她温柔的说道,“你的气色……挺好的,看来我的死并没有给你造成太大的影响。”    莺发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自己……在梦中他整齐的穿着西装和长裤,仪容得体,精神奕奕如同以往,确实……是挺好的。    他不是与她每时每刻形影不离的小狐丸,毕竟他已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主人不在身边的日子。    只是,他想对她微笑,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你……这是真实的你?对吗?不是我梦中臆想的产物。”    “对。现在你眼前的……是我的魂魄。我死前用了仅剩的灵力,让魂魄暂时留存在你的梦境中。”    终于等到自己爱的人,她倒是忍不住微笑,“生前我从未有机会来过这里……没想到死后可以一游,你知道吗?在等待的时候,我见到了另一个你,穿着狩衣,长发飘飘。他虽然不说话,但对我笑,想和我躲迷藏来着,若不是已没有时间,灵力也不足以维持太久,我真的很想和他玩耍哩。”    她的魂魄……    进入了我的梦境。    还见到我被植入的记忆。    这算是传说中的死者给生者托梦?    莺丸微微一愣,随即又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是审神者,拥有灵力,做出些旁人难以预料的奇事,也是顺理成章。    “你等我……有事吗?”    他向她走去,在她身边也盘腿坐下。    “当然。”婶婶有些嗔怨的说道,“我都说了,见不到你我死不瞑目,你想让我不得安息么。”    好吧,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相见,也算达成了她的心愿。    “有些重要的事,我想对你交代。”她一旦开始说话,表情就变得生动,不再是故作庄严的姿态,“你经常做出些出格之举,让我实在担心得很,所以我一定要见到你,亲自对你好好敲打。”    莺丸讪笑了几声,婶婶真的不信任他……就连死后都对他放心不下,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究竟如何,差到这种地步?    “你说吧,我听着……”他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嘟囔道。    着急的一拍大腿,婶婶没好气的叫道:“别那么随随便便!这是审神者,你的上级临死前对你最后的嘱咐!一定要照做,明白吗,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哆嗦了一记,莺丸挺直腰板,认真的回答:“好……我发誓,一定遵守。”    “还不够正式,你必须好好的发誓,有内容的那种……用你能想到的最振重的誓言在我面前说一遍。”    愣了半晌,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穷折腾的女人,搞什么形式主义。    此处是现实与虚无的夹缝,人的梦境,一旦发誓会有真实的效力,不得随便信口开河,否则将会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而到目前为止,他连她要交代什么都不清楚!    但是,哪怕仅是个死人的魂魄……她仍然是他的上级,莺丸只得端正了方才潦草的坐姿,以正坐的姿态,直视她的双眼,凝重的说道:    “以我父刀匠友成之威名,以我母Shirani之仁智,我莺丸友成在此发誓,谨遵审神者之教诲,如有违反,将——”    “好了好了,咒自己的那些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婶婶翻了个白眼,“你严肃对待我的话就好,别不拿我的遗言当回事。”    随后……她的眼神变得柔情了些许,“莺丸……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许想着殉情,不许给我殉葬,不许做诸如此类损害自身的事。”    想起小狐丸曾提过,婶婶几次三番对他说,不允许寻死,莺丸撇撇嘴,“我不是你老公,没那么想不开,人人都应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已死过一次,归天的付丧神会变为精灵,居住的地方无聊至极,和人类死后所处的根本不是一个地界,我不会为你殉死的,因为死了也见不着你,你大可以放心。”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婶婶满意的点头,“你这样想就好……我阻止你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毕竟,据我所知,这些年来有不少审神者离世时,与他们相爱的刀都……以各种方式自杀。我不是暴君,没那么霸道,不需要什么陪葬品,我的确对我的刀很有独占欲,但不会在死了之后还要继续占有你们。”    思索了片刻,她清清嗓子,又将第二个诉求娓娓道来。    “其次,我也不允许你想着复活我……以各种方式,魔法巫术也好,今后人类可能发明的任何高大上的科技也好,都不行。”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遗愿,她该不会魔幻电影看多了吧?莺丸心情复杂的看着她……这女人脑洞深的像马里亚纳海沟,我想都没想到能有这种操作,她居然可以未卜先知?复活你……我又不是神仙,哪来的本事复活你这个人类。    “痴心妄想,我就算有此打算也无此能力……没办法做到。”他冷淡的说道。    “连这样的打算都不能有。”婶婶皱着眉头,急切的解释道,“人类的生命之所以珍贵就因为它不可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逆天而为不可能有好结果,懂吗?”    沉默的点了点头,莺丸并无意与她争辩这种形而上的话题。    “你们付丧神的生命很长,几乎不朽,就算暂时死去,只要有御守就能复活……所以我才担心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你今天没有这些想法,不代表明天不会有,不代表一年后,甚至十年百年后不会有。”婶婶黯然的说道,“只要你一直爱着我,我就害怕你会做这些出格的傻事……你还爱我吗,太爷爷?”    望着她清澈的略带期盼的双眼,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你这傻瓜,如果我不爱你,又怎会答应你一起出国的邀约,又怎会想着陪在你身边,又怎会挣扎了十六年……    还没有做到彻底离开你。    “我也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她的眼眶湿润了,“我早就写好遗嘱,把自己的后事已安排好,所以,我一方面希望你永久的放弃这种想法,另一方面,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复活我。”    “只要你努力的活着,不做傻事,总有一天……会有别的主人照顾你,就和你的本源,博物馆里的那把莺丸一样……他经历了千年的岁月,几易其主,最终被皇族所收留,成为御物。”    擦拭了眼角,她不愿流泪,不愿让自己显得太过伤感,“就算你不想再找主人,政府也会有新的任务交代给你还有本丸其他的同伴们,记住……你是有用的,你的才能总有地方可以发挥。或者,你什么都不做,找个女孩子陪你平静的生活也好,这样不会孤独寂寞,天长日久就能慢慢把我遗忘……我已是个死人,不会对你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不用再顾忌我。”    莺丸戏谑的笑笑,“我以为你死了也不允许我去找女伴,会发个牌坊给我,要让我一直守活寡呢……你居然有如此豁达一面,出人意料。”    “喂!”方才的伤感荡然无存,婶婶恼怒的埋怨道,“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我对你投入那么多感情心力,是希望你开心幸福的活着,不是为了折磨你,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看着她气呼呼的可爱仓鼠脸,莺丸沉默不语。    你希望我开心幸福,不愿折磨我……可往往事与愿违,甚至连你的死都是如此,你以为死亡可以放我自由,岂不知这十六年对你的依附,已将我不羁的心性慢慢侵蚀改变。    我依然渴望自由,然而对自由的执着已并非我心头最重要的索求……此时此刻,对我最重要的……    只有你。    就在我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就在我终于认命之时,你居然死了……冥冥中我已身处万丈深渊,竟还茫然无所知。    “做不到的。”    忧伤的摇摇头,莺丸低声说道,“就像你无法忘记我一样,我也无法忘记你……你总说,回忆最为重要,对你的记忆已是我最宝贵的经历,又怎可能因为有了别的女友就将你忘记。”    “话说的那么绝干嘛,不试试怎么知道。”婶婶狡黠的挤挤眼睛,“拿到遗产,你马上就能摇身一变成为钻石王老五,以你的颜值身家,第二天就能找到女朋友……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温顺的女孩子,甚至和名模,女明星交往都不是没可能,老实说,我见你也没有因我的离世而如何伤心,你一定忘得了我。”    “都说了做不到。”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你也知道,第一是最有意义的,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忘记你,也不想忘记。”    婶婶悄悄的靠近,她似乎注意到了莺发男人眼神中的一丝闪烁,“哦?如此笃定?……我死都死了,不能拿你怎样,即不能用灵力控制你,也不能把你刀解,你试一试看看嘛。大家坦诚一点,来,告诉我你喜欢怎样的妹子,说不定我能给你介绍几个,我过去的某个校友就认识许多模特,你报我的名字给她,她手上大把顶级美女给你认识。”    莺丸扭过头去,重重叹了口气,“你真的烦人,费劲力气和我见面,就为了说这些?我不喜欢模特!她们比我还高,太有压迫感。”    忽然,他被婶婶惹得烦躁的大脑中浮现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是在做梦,在梦里耍耍她无伤大雅……也许是与鹤丸相处的久了,在捉弄人的意愿和技巧这两方面,莺丸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坏坏的一笑:“既然你愿意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倒想起一件事……本打算一直瞒你到坟墓里,不过现在你已经死了……那么告诉你也无妨,想知道吗?”    她满脸好奇,拼命点头,“是什么?你这坏人……到底还骗了我多少。”    淡绿的眸子无辜的眨了眨,莺丸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之所以笃定……是因为我早已试过。”    刹那间,婶婶警惕的收敛了微笑,看得出来,她的小脑瓜觉察到了什么……良久,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试过……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淡定的很,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可有可无的得意。    “我试过交往别的女友……刚离开本丸那几年,因为我想彻底摆脱你,所以正忙着约妹子,各种妹子都约过睡过,你想象不能的荒淫无度的生活,结果……我还是没能忘了你。”    冷不丁抛出这个巨型核武器,莺丸即期待又忐忑的观察着婶婶的反应。只见她的脸像打翻了颜料架,各种复杂情绪混合成了热带风暴,紧紧抿着嘴,鼻翼忽闪忽闪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在生气,还好,她看起来并不像要哭……如果多年后她还会为了此事伤心,他倒觉得不忍逗她了。    啧啧,总之……这一幕真的有趣,换做以往他死也不敢把这事对她当面说出口,可如今婶婶主动送上门来供他调戏,还兴致勃勃说要给他介绍妹子,此时不摊牌不好好“回敬”她一下更待何时。    毕竟……她死了呢,以后能不能再“遇见”她还是个未知数。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    她瞪大眼睛,哀怨的望着他,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刚才还觉得她坚强,居然这么快就要情绪崩溃了吗?哎呀哎呀……    “真的。”他摆出一张最诚恳最无辜最可恶的嘴脸,“哪怕你想知道我和那些妹子交往的细节,我都可以告诉你,为了回报你对我多年来的‘照顾’,今天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她扁着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欺负这个一向娇蛮跋扈的小女人真的太有快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阿路基,不必为此伤心,我试过那么多女人还是忘不了你,最后还是死皮赖脸的在你身边呆了十几年……可见对你是真爱无疑了。真爱就经得起这种考验,你说是不是?”莺发的男人一副寻常表情,强词夺理的说着。    “莺丸!”    终于……她摈不住了。    “我就知道!你离开时对我说要去找女人不是说气话!我对你低劣的道德水准认识的再清楚不过!你就是抵挡不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诱惑……还以为我死后你会伤心的不能自已,看来只是我犯贱,还傻乎乎的妄想你会给我殉情,当初真该多赏你几个耳光抽到你彻底毁容,看你用什么去泡妞!说做就做,今天老娘就撕烂你的脸!”    本以为她只是气不过的喊喊,没料到,暴跳如雷的婶婶真的伸手就抓了过来。莺丸一度觉得,她做了母亲后脾气改了许多,没想到骨子里还是这种河东狮……他不能对女人动手,只能急忙退后,忙不迭的站起来撒腿就逃!    在这阴森古宅的幽静长廊里,他一边跑一边开始琢磨……这是属于莺丸自己的领地,他熟悉的很,而且可以操纵部分梦境的内容,而她……婶婶的魂魄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仅有的灵力需要用来维系她在此处的存在,在这里,她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如此……    莺丸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那就更有趣了不是吗?    “臭男人……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你不是想玩躲迷藏吗?我在陪你玩啊……我抓住你算我赢,你抓住我算你赢咯。”    “牙尖嘴利的混蛋!快停下!”    “不要……我的帅脸还要留着以后撩妹子用,岂能现在被你撕烂。”    果然,一番猫捉老鼠,你追我赶的交锋,婶婶已气喘吁吁,体力不支,为了不让她过分损耗灵力,莺丸觉得……是时候终止这个游戏。    就在她四处张望,找寻他的存在之时,忽然脚下一空,宛如爱丽丝坠入兔子洞一般……她踏入了另一个奇妙的境地。    不再是阴森的古宅,而是婶婶自己的家——她和小狐丸的家。    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站在那空旷美丽的大厅当中时……突然发觉一双结实的胳膊从身后抱了过来,温柔的搂住了她的腰。    “莺丸……”    “嘘……”他在她耳边低语,“我抓住了你,是我赢了。”    她急忙转身……那张俊美的脸刚映入眼帘,他就紧紧搂着她亲吻……以一种极尽挑逗的方式,吸吮她的唇,将灵巧的舌伸入她的口腔,模拟着做[马赛克]爱的节奏对其一番侵犯。    她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可是比力气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最终,她放弃了抵抗,在他的怀里彻底的瘫软。    坚持到她终于不再想要与自己争斗,莺丸也停止了那个吻,他双眼迷离的对她微笑,“现在你还要撕烂我的脸吗?你舍得吗?”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依然没什么好脸色,然而……她的确没有去抓他的脸,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只是呼吸急促的在他怀里沉默不语。    他开始转而吻她的脖子,巫女服的领口大的很,尤其颈项后面的真空地带十分诱惑……用力吸吮,就会在她的脖子上种下草莓,多么可爱的印记。    “阿路基……可以做[马赛克]爱吗,许久没做过有你的春梦……在你家中,在你和小狐丸的床上翻云覆雨,不觉得很刺激么……”他在她耳边诱惑的低语,已然挺立的下半身下意识的在她的小腹上毫不掩饰的磨蹭。    “不行。”尽管被他吻得火气全消,挑逗到满脸绯红,但婶婶却表示了反对,她轻轻推开他,“你不能和我做。”    “为什么?”莺丸不解的追问,“如果你是得知我私生活开放而嫌弃,嘛……我是睡了不少妹子,但我都全程带套了哦……理论上说,我的性[马赛克]器官和她们没有任何直接接触,毕竟那些轻易就能与我上床的女人,以前有过多少男人谁也不知道。”    “闭嘴!我不想知道那些细节。”她大声的抱怨,白眼简直翻到脚后跟,“我介意的不是这种事……好吧,我介意!但我又不介意……反正你不能和我做。”    “为什么?以往你可从没在情[马赛克]事上拒绝过我……哪怕你来‘大姨妈’,哪怕你有身孕……如果我想要……你都会答应。”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唉,成年男性的身体就是如此麻烦,性[马赛克]欲之强烈女性绝对无法想象,一旦想要就会进入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式。    “因为我已经死了……”    她黯然的低下头去,声音中带着些许痛楚,“我是死人的魂灵,而你是鲜活的生命,在梦中和我结合会损伤你的元气,影响你的运,对你只有百害无一利,克制一下吧……对不起。”    既然婶婶这样说了……莺丸只有放弃,和她刚才一番打情骂俏,耳鬓厮磨,竟已忘了她是亡者的这个现实。    她死了啊……在医院的铁床上无知觉的躺着,再被黑色的殡仪车送上人生中最后一程,惨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哪怕魂魄依然这么活泼娇俏,但她的肉体,已经死透了。    “那我抱着你说话,可以么。”终究还是不死心,他讨价还价的问道。    “可以……只是别再做那种想法。”    她话音刚落,就发现被他搂着坐在自家藤编的秋千上……莺丸像是这梦境的魔术师,手指一挥,周围的景色就会马上变化,如同瞬间移动一般。    “其实……”冷静下来后,她似乎察觉到了莺丸话中的疑点,“我还是不大相信你会主动做这种故意触怒我的事,所以……是不是鹤丸那家伙唆使你的!”    身下男人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她知道自己猜对了,然而,莺丸竟一口否认,“和他没关系,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我撩妹子还需别人怂恿?”    “你很义气,你在帮他挡事,我知道。”她柔声说道,“肯定是那搞事的混蛋起的头,我清楚的很,他当时要跟你走,还说要监视你不让你找女友,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始终怀疑他没安什么好心。”    既然被说中,莺丸倒也大方的承认,“别为此记恨他,鹤丸是个好人,那时我刚离开本丸,很想忘记你,他才提议陪我去泡妞……如果我没有那种想法,他也不能强迫我。”    婶婶竟然掩面而笑,明明这话题放在十年前只会让她气到肝硬化。    “我都没怎么记恨你呢,记恨他干嘛。虽然当时被我知道的话,肯定会把你们俩碎刀万段用来出气,御守多的是,给你们带上一打,没事就扒光你们的刀装,让你们去古战场送个死,反正我高兴……但现在,十几年过去,再为了这种事生气毫无意义,而且……我真的希望你有别的爱人然后把我遗忘,只有这样才会幸福,你一直惦记我……始终是个隐患。”    尽管说了不能做[马赛克]爱,但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四目相对,旖旎的荡着秋千,她也不禁意乱情迷,将心中的想法再次脱出。    “太爷爷……你说鹤丸是个好人,其实,你也是啊。我一直认为你侠义心肠,喜欢助人,所以……我希望你答应我的第三件事,就是……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小狐丸。”    “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但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一直自私的让他照顾你,尽管他不情不愿,但最后总会去完成我的嘱咐。小狐丸不像你,他很自律,不会用暴饮暴食,抽烟喝酒这些堕落的方式缓解压力,更不要说去泡妞……他绝无可能找别的女人,而且,他很能藏心事,容易钻牛角尖,没人开导他,我怕他没了我以后精神上马上垮掉。我最大的心病是死后你们剑拔弩张,再次闹得不可开交……作为回报也好,补偿也好,请你体谅我的心,请你好好关照他,你一定要答应我!”    莺丸淡淡一笑,“你让我先发誓就是因为这个?你怕我不愿照顾他?”    “是……我怕我一死,他没了顾忌就会对你不客气,把你惹毛,这样无论如何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她看起来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你老实告诉我……小狐丸对你怎样,有没有欺负你?”    “目前为止,他对我很好。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在梦中去你的家……因为他让我住了过去,我现在正睡在你家的客房,才能于梦中和你在此地相会。”    基本而言……是这样,除了他坚持让管家叫我“友成先生”是在故意找我的不痛快,他对我的确好的无可挑剔。    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婶婶,努力的记忆着拥抱她的感觉,莺丸在她的脸蛋上亲了又亲,“我会照顾他的……其实我一直都努力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为了保护他我可以牺牲生命,为了让你们婚姻幸福我甚至乐于帮助他得到你的孩子……他因为爱你而去容忍我的存在,而我因为爱你也会去关照他,放心……我不会让你带着怨念离开这个世界。”    穿着巫女服的女孩一边笑一边流泪,“我好高兴,比听到你愿意陪我出国那一刻还要高兴……我本以为你不会答应我这无理要求。”    终于……因这份感激,她拨开他的刘海,轻轻吻他的额头。    “只是……你如何帮他有了我的孩子?我从未听你说过这件事。”    她迷茫的望着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变得透明。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带他见了稻荷神的使者,仅此而已,剩下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    莺丸心不在焉的回答,因为他也注意到婶婶的身体开始变得没有实感……灵力已不足以维系她的存在?她就要真的离开了?    “稻荷神的使者……是在这里吗?你的梦中?他说去求神拜佛,居然真的见到了神明?”她流着眼泪,笑的却比任何时候都开心,“还以为我是第一个闯入你梦境的人,没想到……是小狐丸,他早就走进了你的内心。”    “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做到了啊太爷爷……让我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见到你我可以瞑目了……我从没想过你和他居然有着这样的友情,我甚至怀疑是他把你赶走……看来我也有猜错的时候……”    莺丸怔怔的看着怀中的婶婶,她已变得像一团轻飘飘的云朵……抱在手里没了重量,不仅仅是手脚,连她的脸也变得透明,看起来就像一个脆弱的水晶娃娃。    “阿路基,你快要消失了……”    “嗯,我知道……”她喃喃低语,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灵力……不够了……”    “我还能在梦里再‘遇见’你吗?”莺丸不舍的问道,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哽咽了。    “不会……”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我的魂魄会前往人类亡者聚集的彼岸……无法走回头路……人……总会死的……死…不是终结…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不要……为……我……难过…太爷爷………我……”    穿着巫女服的女孩,越来越透明,忽然……她就像雾气消散一般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鸟。    小鸟歪歪脑袋,好奇的看着把它捧在掌心里的莺发男人,然后,它扑棱着翅膀,飞向了远处的虚空。    如果你是一只鸟的话,我也想成为一只鸟。    莺丸记起了当初和婶婶初遇时,她说的这句话。    小傻瓜。    你做到了呢。    打了一个寒颤,莺丸从睡眠中猛然惊醒。    他坐了起来,发现天色已晚,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到底睡了多久?又一个白天?    她在摩天轮上说过,世间的浪漫故事,最终结局都是主角死在爱人的怀里……她消失在他的怀中,他们的故事终究是以这绝无仅有的浪漫而收场?    只是,在梦中与婶婶的分离,已是真的永别,今后再无可能相见。    这一次,他又没机会说出再见,就连她,也没有时间对他好好的告别。    顿时……又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莺丸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干涸了十六年的泪腺终于能够派上用场,只可惜……尽管刚才伤感的经历已极度接近他的泪点,他还是没能流下一滴眼泪。    自从那天,一个人抱着熊坐在长途巴士上哭的天昏地暗后,他就再没流过泪。倒不是刻意为了维系自己的坚强面貌和男子气概,他就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再为之一哭。    他对她的爱,其实在他选择登上那辆巴士之时就已经凝固成冰,之后哪怕藕断丝连,哪怕时不时的见面做[马赛克]爱,也弥补不了当时留下的缺失。他只是物理性的离不开她而已,他需要她的陪伴,需要她的帮助,而对她的爱,在那一刻就已经停滞不前。    我是爱她的,但是,我的爱已不会变得再多……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更深。    她死了,我当然不舍,可这份伤心有我决意离开本丸,决意离开她时那样多么?暂时……并没有。    我……还感受不到那种所谓人去楼空的“痛苦空虚”。    也许,我的确是个没心的人。    下了床,莺丸摸黑开始找他换下的衣物,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有人清咳一声……结结实实把他吓了一跳。    “醒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是小狐丸。    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就这么喜欢偷偷看我的睡相?    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坐在床边的躺椅上,他在墙壁的某个控制装置点了一下,温馨的暖色灯光徐徐亮起。    “这里并不是我的店,还不清楚如何使用你家这些高大上的电器。”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莺丸干巴巴的回答道,“我的衣服呢?”    “送去洗衣房了。”    穿了一套旧旧运动装的小狐丸冷淡的回道,在家里他即不戴眼镜也不扎马尾辫,看起来相当之随便,“那些衣服在医院里穿过,脏的很……洗干净了再拿回来。”    耸了耸肩,莺丸只得在衣橱里找新的穿……和婶婶做了十几年夫妻,就连这狐狸也变成了洁癖?    一边穿裤子,他一边觉得小狐丸的视线持续落在自己身上,这人真的有问题,总是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我有这么漂亮?漂亮到你要一直看个不停?”他没好气的问道。    “凑合吧。”小狐丸笑了笑,但他红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毫无笑意,“老实说,以我这不懂艺术的直男眼光,我还觉得你的兄弟更英俊些,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一直搞不清楚,你明明小身板儿一个,长相平平无奇,头发软趴趴弯弯卷的像鸟毛,胯[马赛克]下那玩意儿也没啥特长,脾气又臭,她还偏偏那么喜欢你。”    莺丸翻了个白眼,我睡过的妹子比我的番号数字还多,我有的是办法让女人开心,无论是日常相处还是在性[马赛克]事上……可这些干嘛要告诉你,他随口胡诌道,“我能做预知梦,你也知道啊,我做的梦充满浪漫主义色彩,她很喜欢听那些故事。”    “那你刚刚做了什么梦?和我说说?你哼哼唧唧的,我就知道你在做梦。”白发的男人追问道,这一次,倒十分诚恳,没有调笑的意味。    一边卷着衬衫袖子,莺丸一边说道:“我梦见了她。阿路基……确切的说,是她本人进入了我的梦境。”    “什么?”小狐丸的红色双眸轻轻眯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她说见不到我死不瞑目,一定要对我叮嘱一番。”莺丸倒也无意欺骗,但有的事他也不愿就随便的告诉小狐丸,“她很害怕死了以后我们就马上翻脸闹得不可开交,她一直怀疑当初是你把我赶走了……我告诉她,你没那么做过,你对我很好,我们一直亲如兄弟,让她放心的去。”    “她的确是拿你当家人,对你牵挂的很吧?”    沉默了片刻,小狐丸又轻声说道:“谢谢你做那样的回答……想不到你也有靠谱的时候。”    “那是自然,不像有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我不喜别人叫我友成,还偏偏安排让人以姓称呼我。”莺丸讥讽的说道。    “谁让你长的像小白脸,一副惹人欺负的样子。”小狐丸毫无愧色的说道,嘴角竟还带着戏谑的笑容,“偶尔耍弄你一下,损损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友成先生,你就暂时受着吧。我做了十几年的勖家女婿,不知在这里受了多少气,你也是她的男人,进了这栋房子也得受气,不然我岂不是心里不平衡。”    听了这番不咸不淡的吐槽,莺丸简直无话可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气你你找谁去啊,拿我撒气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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