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莺丸和路人妹子上本lei的剧情,写这个只是我个人恶趣味,不喜欢的人可以跳过,不看也不影响理解后面的剧情。安妮的人设是安妮海瑟薇(对我只会按照现成的明星来写原创角色TUT 婶婶提议一起出国之时,莺丸说要考虑考虑,是他在胡扯……他当时就决定要和她一起走,那么说只是为了吊她的胃口,摆个架子,让她觉得他并没有完全打算依附于她的心思。 而现在…… 他对鹤丸说,考虑考虑再答复是否加入那个“计划”,倒不完全是在骗人。 基本上而言……他是挺想去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星际旅行,这种惊险刺激,充满了未知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不参与?简直想想都激动,再加上有鹤丸这个损友加以照顾,就算找不到合适的“旅伴”,他也不会寂寞无聊。 但是,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他不想那么快就去,一旦马上答应对方的要求,就会立即失去自由,被关在那个荒郊野岭去搞什么狗屁集训。 过了十七年有主人的日子,他现在才是真正的自由身,现在只想好好体会一下这难得的无人管束的时光,他有时间,有钱,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 从小狐丸家离开,半夜回到猫咖啡,呆滞的坐在自己那狭小的仓库改造的“卧室”中,莺丸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猫,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尽管拥有了全然的自由,他反而变得不知所措……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 主人回来,猫咪们表现的各不相同,有的自顾自呼呼大睡,有的对他爱理不理,只有毛球……这只蓝白相间的挪威森林猫和他最亲近,它快乐的趴在莺丸的膝盖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婶婶曾说过,她没有什么想要的,没有什么想买的,空虚的很……唯一想要的只有他,可现在莺丸竟发现自己也有了同样的空洞感。 不,其实他有想要的…… 就和她一样,莺丸也想和爱的人相伴,或者抱着期待的心,就像过去那样在这里等着她,可是,这种事已不可能再发生。 不会再有人忽然出现在店里,陪他聊天。 不会有人以各种理由来这家咖啡店看他,不会再有人管束他。 婶婶死了。 再一次的……意识到了这个残忍可怕难堪的现实。 抱着毛球,他连衣服都懒得脱,黯然的倒在那个狭窄的单人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寂寞像浓雾一般将他笼罩……很快,他睡着了。 . 莺丸开始做梦。 他又梦见了两个太阳。 第一次梦见这情景,还是十几年前,找回了记忆后他做的第一个梦。那时他以为天空中明亮的球体是两个太阳,然而……其中一个只是刚刚被发射上天,携带了载人宇宙飞船的巨大火箭。 自那以后,他时不时梦见火箭升空……而通常在梦里见过飞船后,现实世界中总会有新闻报导此事。这很正常,他会做预知梦,他的梦通常都会成真。 但是,他再也想不到,梦中的飞船预知的并不仅仅是几天后的火箭发射。 还有“阿尔伯特”。 那艘巨大到简直无边无际的超级宇宙飞船。 此时…… 站在一处广袤的荒漠中,他怔怔的凝视着远方上空两个刺目的光斑。 他并不喜欢这个梦境。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将会上那艘飞船,所以,可以不用再放预告片了吗?我已看的烦了,不想再于梦中见到两个太阳。 当他真的这么所思所想之时,身边的场景一下子变化。 莺丸发觉自己转而身处一个嘈杂的夜店。 很好…… 这更不是他现在想去的地方。 为何忽然会梦见这种声色犬马之地?他当然记得这里,是他和鹤丸曾经猎艳的某个游乐场。 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留着男孩子气短发的年轻妹子,大大的眼睛,还有着笑起来大大的嘴巴,画着浓妆,穿着超短裙,打扮的就和夜店里其他的姑娘们一样的艳俗风格,只不过,她戴了副大黑框眼镜,看起来多少有些知性的气息。 莺丸记得她。 甚至还记得她的名字,似乎是……安妮?混迹于夜店的人随口一报的典型假名,在这种地方玩儿的人很少会泄露自己真实的个人信息,以免惹上麻烦。 他和她睡过,断断续续还不止一次,鲜有的能和他睡了超过两次的女人,当然,这不代表他爱上她了或者是怎样,只是因为: 一,她长的的确漂亮,不是靠化妆堆出来的虚假美人。最初混迹这种声色场所,在夜店约到妹子后,他有时会在那些女人家里过夜,第二天那些妹子把妆一卸,素面朝天……那张脸多半看的人只想自戳双目,简直比鹤丸最恶劣的恶作剧还要吓人,有几次差点把他吓成终生不举。自此后他尽量不约那些看起来就是一张假脸的女人,也尽量不和她们过夜,而那些和他睡了一整晚的女人当中,少数几个素颜没惊吓到他的就有安妮。 二,她算的上是个可以聊的起来的对象?至少不是目不识丁的小白,有的女人和她们说上三句话就倒足胃口,满口听不懂的流行语,绝无可能和她们上床。 三,她喜欢他,每次碰头都是一拍即合,毫不纠结的滚床……在那方面还算和谐? 可是,为什么偏偏会在此时梦见她? 难道老天爷知道他现在是感情空窗期,所以提前预告昔日炮友的出现? 随便吧…… 闲着也是闲着,在梦里做什么都不犯法也没人管,莺丸向安妮走去…… 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安妮回过头,对他快乐的微笑,几年不见,她的模样比过去成熟了很多,然而,再怎么成熟,她看起来也没有婶婶的年龄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莺丸,别忘记去做你该做的事。”她甜甜的说道。 该做的事? 那是什么……? .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耳边传来和缓的音乐,咖啡店显然已经准备营业,店员都来了吧……莺丸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已经十点。 怪了,闹钟没响,毛球也没来叫醒他? 他迷迷糊糊的起床,脚步沉重的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在三个店员的注目下,他拿着牙刷去厕所洗漱,脑中一直考虑着梦里的安妮说的那句话。 该做的事。 对了。 他终于记了起来。 姜女士让他去婶婶原来的家,说有东西要给他。 “我出个门……你们把店照顾好。” 整理好自己后,他嘟囔着对蛋糕师傅打了个招呼,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人居然是婶婶安插在这里的卧底,用来监视自己有没有交别的女朋友,只可惜,婶婶死了,她就算看到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也再没有人可以汇报。 莺丸开车去了姜女士的旧宅,婶婶原来的家。 这栋公寓相当之老,电梯里贴满了层层叠叠的广告招贴画,墙壁也灰蒙蒙的,时不时还能看到无聊之人留下的脚印。若不是位置处于市中心,生活便利,他实在想不通以姜女士目前的身家,为什么还住在这种地方。 走出电梯,他看到楼道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纸箱,门也敞开着,姜女士就坐在她的家中客厅的中央……哪怕还没走进那栋旧公寓房,莺丸也注意到了,房间里很乱,家具们都堆在某个角落。 “准备搬家吗?”他站在门口问道。 正在看手机的姜女士抬起头来,“唉,莺丸你来了?进来坐。” 原来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不知被处理到了什么地方,姜女士搬来一个旧旧的折叠椅递给莺丸,好吧……总比站着说话好。 “今天物流的人来把我的行李先行运去美国。”姜女士说道,“大多旧的不值钱的东西和家具,都要被我扔了,需要搬走的就那些纸箱。” 莺丸好意的问道:“我来的巧,要我帮忙吗?” 微微一笑,姜女士摇摇头:“不用,有工人会搬,你有这个心我很感谢。” 环视这套公寓房……就连婶婶没结婚前住的那个房间,所有的东西也都被清理一空,莺丸感伤的看着那间卧室,十几年前的装修从未变过,已开始褪色的印着小花的墙纸,布满了灰尘的地板…… “这次离开,我想我不会再回来。”姜女士感慨的说道,“这套房子,还有我个人名下所有资产,我都给了小狐丸。乖女死后,他几乎什么都没得,我觉得对不住他,他是个好男人,到底做了她的丈夫十几年,这房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好歹算个可以住人的地方。” 不知该如何回应,莺丸只有默默的点头,你如何安排你的东西,我又插不上嘴,然而,他注意到姜女士看起来忽然变得伤感,欲哭无泪的模样,也许是想到了年纪轻轻就亡故的女儿,心中凄苦。 “我还有很多首饰。”姜女士黯然的说道,“本来都准备留给女儿,结果她竟然先我一步走……现在都不知该给谁,大都是些女装款式,既不能给你们,又不能给我的孙儿。” “给你的孙媳妇,曾孙女留着也好。”他只有这样劝慰。 “也是。”优雅的阿姨勉强的笑笑,“谢谢……这种老年人的废话让你在这儿听着实在是强人所难,还要想着法儿的安慰我,上次我告诉你有东西给你……你等下,我去拿。” 走进自己卧室,只用了片刻,她取了一个信封回来,递给莺丸。 接下那个薄薄的信封,重量很轻,里面应该没装什么东西,莺丸好奇的问道:“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姜女士沉默的点了点头。 轻轻撕开封口,莺丸把信封开口朝下的倒了一倒,落出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在手心……他定睛一看,是个戒指。 只用了一瞬间,他就明白,这不是姜女士留给自己的东西。 而是她…… 是当年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买的那一对戒指中的一个……男款的铆钉戒指。 “乖女她觉得这东西不方便当着小狐丸的面交给你,所以让我保管……她告诉我,如果某天她死了,就把这个信封单独给你,我一直以为她在玩笑,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姜女士悲伤的说道,尽管莺丸从未见过她伤心哭泣的模样,但他知道,失去唯一的女儿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怪不得……他从未见过婶婶将这个戒指当项链戴上,原来她的确是准备留给自己……这别扭的口是心非的女人,口口声声不是给他买的,连这种事也要撒谎。 仔细的看了信封内部,莺丸又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自封袋,他将那个塑料袋取了出来。 自封袋里装了一小束用红绳系好的深棕色头发…… 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婶婶的头发。 怔怔的望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活过的存在过的痕迹,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差点就要喷薄而出……莺丸拼命的眨着眼睛,不想在姜女士的面前情绪崩溃,他本以为她已经被烧成灰烬,一半的骨灰被封印在棺木中,另一半将被她的父母带去异国撒入海洋,没想到…… 没想到她还是留下了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而她……将这一部分送给了他。 就连姜女士,见到这束头发,都微微一怔,她感伤的说道:“我不知你是否懂得有这样的习俗,原配夫妻成婚时,各取头上一根头发,合而作一结……谓之‘结发’。女儿真的宝贝你,对你用心之深……没能和你真的成为夫妇,我想对她也是一件憾事,她一定觉得对不住你,才会死后留下这样的东西给你。” “又有什么用。” 莺丸哽咽的说道,“有了这两样东西我又不会变得更开心,我情愿她好好活着。” “我也是。”姜女士擦拭了眼角的泪,“但是,她已死了……我们唯有接受这个现状。” 沉默的坐了片刻,也许是觉得这样太过尴尬,姜女士又问道:“快到饭点,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大馄饨?” 刚刚凝聚的感伤被这滑稽的问话所冲散,莺丸回道:“勖小姐曾对我说,别人都没这个福气吃到你包的馄饨,除了我,她认为你很喜欢我,但我并不这么觉得。” “哦,那你觉得我喜欢谁?”姜女士好奇的问道。 “我认为你喜欢小狐丸,就像你说的,他是个好人,是你的好女婿。”莺丸的话中多少有些酸楚。 姜女士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我是喜欢小狐丸,是把他当做女婿那样的喜欢。” 起身去厨房,她开始烧开水:“但是,我也喜欢你。乖女说的没错。” “为什么?” 莺发的男人眼中只有不解。 “喜欢你……与女婿什么的无关,因为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的自己。”姜女士扭过头去,看着厨房窗外的街景,“你面对的所有难题,我都曾面对过,所以……见到了你这样的年轻人,我难免感同身受你的处境,对你也更多几分怜惜。” 就像杜巴莉夫人一般,是最受宠的情人,却并不会与之结婚……这就是我们的相似之处? 莺丸摇摇头,感伤的笑了笑。 只是,姜女士也终有与她的爱人勖先生白头偕老的一天,而我…… 没有这种机会。 虽然说了并不需要帮忙,当物流的人过来搬家时,莺丸还是帮着姜女士搬了行李,并扔掉了没用的家具。 对她说了保重……他离开了她的家。 与小狐丸的分别不同,这一次诀别……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 姜女士是人类,就和婶婶一样,总会死亡,已迈入暮年的她,还能活个多久?十年?二十年?无论如何,在他离开地球的两百年当中,她就会撒手人寰。 坐回自己的车里,莺丸毫不犹豫的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十几年过去……依然戴着合适的很,可见这些年来他即没变胖也没变瘦。身为一个付丧神就是有如此优势,不老不死,只要本体不朽,就完全不会改变……和这枚K金的戒指一样,直到现在依然闪闪发亮,没有生锈也不会变色。 简直滑稽,婶婶活着的时候,他连摸都没摸过这个戒指,可在她死后,却煞有介事的戴上……就连小狐丸都没有结婚戒指,他也搞不清楚这种行为到底有何意义。 戴上婚戒,连妹子都没法随便去撩了哩,人人见了都以为我有老婆……简直是给自己套上无谓的镣铐。 至于那束婶婶的头发,和船票一起,莺丸将其放在西装的内袋里…… 如果硬要和船票比个高下,他甚至认为头发比船票更为珍贵,船票再珍贵也是可以用钱买到的东西,而她的一缕青丝……无论用什么都换不到。 . 浑浑噩噩的回到猫咖啡,莺丸觉得自己的心情糟透了。 很久没这么郁闷过,郁闷的他想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拼命抽烟,然而,自从Shirani上回认真的让他戒烟,并警告了他的健康问题,再加上又想要接受鹤丸交付的工作,他就真的决定戒了,所以没这么做。 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鹤丸说的那样,他有一堆难以割舍的身外之物,他是个永远有着二十几岁容貌,年轻英俊的美男子,他有钱,有自由,有事业,有十只可爱的名猫,还有婶婶对他额外的爱,她可没把头发留给她的丈夫小狐丸,而是留给了他! 他不应该不高兴。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感到不高兴,他在猫咖啡一边喝着几千块一斤的新茶一边感叹人生无常的时候,大包平还有其他的同僚们,在鸟不拉屎的荒漠穿着政府发放的难看工作衣刻苦集训;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整日为了生计奔波,连去伤春悲秋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心头止不住的悲愤阵阵袭来,他拥有一切又怎样,甚至人类能去外星殖民又怎样,他还是会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去愤怒,去伤感。 . 晚上,莺丸把猫咖啡打烊后,决定去给自己找点“乐子”。 多年前他看过一部电影,主角是个有性[马赛克]瘾的男子,他暗恋自己的亲妹妹却压抑了这份情感,只是通过去和别的女人频繁性[马赛克]爱来舒缓这份内心的积郁……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这个故事,觉得那个男主角很像自己,难道不是吗? 他贪得无厌,希望婶婶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可这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别人的老婆也好,亲妹妹也好,反正都是不伦恋的对象。为了泄愤,为了排解这求而不得的郁闷,他故意和她作对,故意去做会惹怒她的事,包括搞坏她送给他的礼物,包括去交往别的女人。 狗改不了吃屎。他就是这样,已形成惯性思维,婶婶还活着的时候他还一度摒弃了这种模式,觉得认真在性事上取悦别的不相干的女人太麻烦,可现在她死了……他满肚子不快无处发泄,没有什么比约炮更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寻开心。 她早就定义了他性格中的缺陷,从他嗜茶如命就看出来,易成瘾性格的男人,并不像表面那样云淡风轻,容易被这世间的阴暗面所诱惑……那又如何,她死都死了,再没人管的了他。 安顿好他的猫咪,莺丸开车去了城里某个著名的夜店,约[马赛克]炮圣地。 白衬衫,深咖色西装,都是今天一直穿着的衣服,他并不会为了这种事做什么特别的打扮,搞的煞有介事,用力过猛反而不会有什么好效果。有些男人为了接近女人会穿的像牛郎一样,带着BLING BLING的廉价饰品,身上的香水味道隔三米远都闻得到,可怕之极。 优雅的男人除了手表和婚戒不需要任何装饰品……他一边开车,一边瞟了一眼左手戴着的戒指和手表,好吧,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再想起婶婶,他要想些快乐的事。 他要努力把她忘记。 来到夜店附近的停车场,莺丸把车停好,扣上西装的第一粒纽扣,向排队的人群走去。 这家热闹的夜店名叫“Blade Runner”,之所以“著名”……因为有不少他的“同类”会在这里寻欢作乐,有一些对克隆人有特殊嗜好的人类也会在这里寻找刺激。毕竟,克隆人是人类精心设计的产物,长的即帅又美,性[马赛克]能力超群的大有人在。 他挺中意这家店……在这不怎么有拘束感,要是去了别的大多是人类的夜店,他的一头绿毛在那里会马上成为全场的焦点,他不喜欢那样引人瞩目。 更不要说这家店的名字,还带了一个“刀”字……说不定店主就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刀剑男士,谁知道? 走进这许久没来的嘈杂场所,他在吧台坐下,随便点了杯啤酒……莺丸根本不喝酒,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融入人群,不那么怪诞罢了。 真是好笑,他第一次去夜店就是婶婶带了他去,而现在他出入这种场所驾轻就熟,甚至都可以反过来领着她去各种奇形怪状的夜店耍个痛快,只可惜与她认识的那十几年,他在她身边收敛的很,根本不可能有此机会。 尽管是泡妞的好搭档,但在具体的泡妞手法上面,莺丸和鹤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鹤丸,属于守株待兔型,他的办法非常简单高效,那就是一个字:等。长得帅就是有这种特权,鹤丸一头银发夺人眼球,长相又是个实打实的帅哥,只要往吧台一座,和酒保眉飞色舞的胡扯,说几个段子,变几个魔术,惹的周围人群哈哈大笑,就会有妹子主动贴上来求交往……他这套手法简直无往而不利,只要在那些倒贴里的妹子里捡看上的带走即可。 而莺丸从不这样,撩妹对他而言就像呼吸那么简单,各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作为一个雄性他天生就是知道怎么讨好雌性,因此他不喜欢被动,不喜欢被妹子倒追,只喜欢主动出击……所以他不愿惹人注目,时常一个人坐在不显眼的地方,默默观察夜店里的人群,挑选适合约的对象。 但今天,显然他没有这个心情,他只是默默坐在吧台边,茫然发着呆。 在他身旁坐了一个粉红头发,绿眼睛的女孩,长的很美,很显然,她也是个克隆人,正和她刚刚结识的人类男性有说有笑。 克隆人妹子会喜欢像他这样的同类吗?他刻意的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很显然,同类相斥,她对他完全没有兴趣,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淡黄色液体里的气泡,争先恐后的跃出酒面之上。莺丸黯然的看着啤酒杯,开始觉得十分怪异,他长的如何也不算难看,这家店有不少人类女子就是冲着他们这些特殊人群而来,为何到现在没人来搭讪?难道不会说笑话不会变魔术,守株待兔的方法就不可能成功? 无意间瞥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亮闪闪的戒指……他嘴角抽搐了一记,戴了婚戒,就真的成了约[马赛克]炮免疫体质,人人见了我的免死金牌都自行回避,以免惹祸上身? 也是……这很正常。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喜欢和有家室的人上床。 憋了一口气,他干了那杯啤酒……又苦又涩,为何人类要发明这种味道怪异的饮料。 此时此刻,他莫名想念了茶的滋味…… 好想喝茶。 ……想喝婶婶给他泡的茶。 “Double Black Label加冰加苏打,我请这位先生喝。” 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人,以旖旎的动作坐在了莺丸身边的吧台高脚凳上。 侧过脸去,他定睛一看……是她。 安妮。 哈! 他的梦境的确就像剧透一般,所以,见到这位昔日炮友,他倒没有真的如何惊讶。 “莺丸,好久不见。”安妮熟络的和老相识搭着话,仿佛与他几天前刚刚见过面一般,她惊讶的瞅了一眼莺发男子的左手,“哎呦,你居然结婚了?真想不到,怪不得有段日子没见你在这种场合出现……四年,五年?” 不置可否的嗯哼了一声,莺丸并没有否认安妮的说法,“你呢?怎么忽然到这儿来?我记得你的家在航州。” “是,到这个城市来只是出差,听说这个店很有名,所以我来打探打探。”她顽皮的一笑,“没想到遇见你,巧得很。我刚刚看见你在喝啤酒……以前我从没见过你喝过带酒精的饮料,怎样,要试试我给你点的么?” 莺丸打量着手里的酒杯,蜂蜜色的液体,闪烁着美丽的光泽……苏打水的气泡在其中快乐的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将威士忌一饮而尽。 老天……顿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种酒难喝不说,酒精味道还极浓,真搞不明白人类为何对这种东西趋之若鹜,他双眼无神的把酒杯放回了杯垫上。 “我想喝茶。”他喃喃道,“现在就想……嘴里一股酒精味,让我想吐。” “可是我喜欢酒的味道。”安妮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说着……她倾身过来,吻了他的唇。 . 莺丸从不和他约炮的对象接吻。 也许是因为无聊的自尊,或是对婶婶仅剩的所谓忠诚,他不去吻那些女孩,只和他们用下半身交流。亲吻带有太多爱的涵义,不适用于这些一夜[马赛克]情的对象。 他知道,安妮喜欢他,至少比一般的炮友要喜欢的多一些,和她做的时候,他就发觉,她对他碰触的反应很强烈,不像有的女人拿他当自动按摩[马赛克]棒使用,在床上简直如同一条挺尸的死鱼。 安妮曾试过多次去吻他,都被他拒绝……可现在…… 他发觉自己没有这么做,没有去抗拒她的吻。 她试着用舌尖撬开莺丸的嘴唇……俊美的男人一开始毫无反应,然而,最终他放弃了抵抗。 闭上那双淡绿色的美目,他和她深吻了一会儿。 “没想到你婚后比你婚前还要胆大,以前你从来不让我亲你的嘴。”微微的喘息着,安妮调笑着说道,她意犹未尽的舔着下唇,“不过,你既然能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说明你和你老婆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她是谁,是你的那个什么主人?” “嗯,是她。” 并不愿这仅与自己有过几回鱼水之欢的女人,对婶婶随意的评价,莺丸听的心烦意燥,只想一劳永逸的枪毙掉这个话题,“她最近刚刚因病去世,我心里很痛苦郁闷,所以……” “这样啊……”方才八卦的神色不再,安妮立马换了一副满满同情的嘴脸,毕竟,随意对死者说三道四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那真是可惜……我为你感到难过。”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恢复单身了。”短发的女人又俏皮的试探,她凑近过来,丰满的胸部在男人的手臂上若有若无的触碰,并轻声在他耳边问道:“几年未见到你,我好想你……约吗?” 让安妮上了他的车,莺丸决定把她带去自己的家。 不是猫咖啡的单身宿舍,仓库改造成的可悲卧室,而是真正的“家”。 一边开车,他一边觉得自己……疯了。 真的疯了。 不仅仅是在夜店喝了酒以后就马上开车,如果被警察抓住他会去坐牢,这事已足够疯狂;而是要把这莫名其妙的炮[马赛克]友带去婶婶留给他的房子……那间漂亮的高档公寓。自从她死后,他拿到钥匙都还没去过,现在第一次去,居然是为了带别的女人去睡觉。 而且,上午他刚刚收到婶婶给他留下的头发和戒指,夜里就要用戴着这个戒指的手去抚摸别的女人的肉体? 他真的神志不清了…… 不仅仅疯癫,还恶心,简直是他自己都最不耻的那一类人。 小狐丸看不起他简直天经地义,那家伙再怎么可恶,对婶婶都是忠心不二的,不像他这样对什么女人都能发情。 不,其实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又渣,又毫无廉耻,戴着她刚给他买的几百万的手表,他都可以毫不纠结的和那个心理医生汉娜聊骚,又有什么他做不出的丢脸事? 然而,住在茶园那十年,莺丸四处留情的时候,从来只和约[马赛克]炮对象开房,或者去那些女的家里过夜,他极其讲究隐私,从来不会让这些陌生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圈子,可现在他怎么了? 婶婶一死……他竟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用那把从未使用过的钥匙开了门,打开客厅里美丽的吊灯,莺丸对安妮告诫道:“你给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厕所在右手边的拐角,用过请冲水。要喝水我给你倒,要吃东西叫外卖,不要自己乱翻冰箱,其他任何房间你不许进去,任何东西你都不允许碰,明白?!” 哆嗦了一记,安妮小声说道,“这么凶干嘛?哎,你的家真漂亮……像个公主的闺阁,你老婆……你那位已故主人,她对你果然很好,把这么豪华的公寓留给你。” 不识相的傻瓜……我不愿听到你对她做出任何评价,你这女人随便提到她的名字就让我浑身难受的不行,还在那叨叨个没完……莺丸叹了口气,并没搭理安妮的话,只是脱了西装挂在衣架上,径直走进厨房喝水。 懒得找茶在哪儿,他随便拿了个玻璃杯,打开自来水接了喝下去……他从不喝酒,更不要说在一个晚上即喝啤酒又喝蒸馏酒,口干舌燥,心跳加快,该不会连脸都红了? 做了这些蠢事,酒驾,和安妮接吻,还把她带来这里…… 难道,他醉了? 站在那个开放式厨房,喝了两大杯自来水……莺丸才终于觉得平静了些许,终于有心情好好打量着这套婶婶的……不,现在是他自己的公寓。 客厅里所有的家具,布置陈设,都和多年前一模一样,连那些玩偶摆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三个房间并没开灯,他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里依然窗明几净,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打扫的缘故……哪怕她死了,保洁的工人依然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她的安排,将这里维护的清爽整齐。这套公寓毕竟也造了有了十几年,电梯与楼道都有了些许使用的痕迹,但房子内部依然崭新的很,就像完全没人住过一样。 虽然次数不多,但十几年间,莺丸曾经来过这几次……还和她在这里做过爱。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想起她。 小狐丸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把这里卖了置换别的地方住,玩偶和收藏品也可以卖了……可莺丸知道,他不可能卖,因为他舍不得。 舍不得丢弃他与她之间的所有回忆。 眼下安妮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他没有给她客人拖鞋,所以她只是光着脚蜷着腿坐在沙发上。穿着迷你裙,她漂亮的腿一览无余,又长又直又白……非常养眼,莺丸默默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家里有个活的女人多好,哪怕只是个来头不明的炮[马赛克]友。 然而,简直就像产生了幻觉一般…… 真的喝醉了吗? 安妮变成了她……变成了婶婶坐在沙发上,她一边看手机,一边咯咯的笑着,还时不时把看到的滑稽的东西递给他看,当然,她很娇小,纤瘦的像个假小子,没有安妮这么长的腿,也没有安妮那样的丰满大胸。 莺丸忽然发现……他好想念她。 婶婶才死了近一周,他就已经想她想的不行。 想念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死人,天下还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更悲剧?因为无论他有多思念她,都再无可能与她见面,满足这内心的饥渴。 这才是他感到不爽,心情极度郁闷的根源。 “你发什么呆?坐过来呀。” 安妮对他招手,莺丸愣了一愣,便走了过去。 绝不可能与安妮在婶婶的床上做那种事,卧室是主人的私隐,他不愿让无关的人走进属于她的私密之地……莺丸与她在沙发上开始了亲热。 短暂的勾肩搭背并不能轻易的满足这对久经沙场的男女,他用娴熟的手法脱下她的T恤,解下她的胸[马赛克]罩,露出她丰满的胸部,他将脸埋在那对柔软富有弹性的球体中……女性独有的淡淡体香充斥了他的鼻腔。 美丽女人的身体就像一剂猛药,是这世间所有惊险刺激的事物当中最刺激的那一个,可以让他瞬间忘记所有的不快……他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胸部敏感的突起,直到身旁的女伴忍不住发出无法抑制的娇[马赛克]喘。 莺丸从不守株待兔,还有一个十分私密的缘由……因为他并不喜欢在情[马赛克]事上过分主动的女人。他偏爱容易害羞的姑娘,喜欢在肉体上“折磨”她们,在精神上羞辱她们,击垮她们的最后一道防线……这种心理游戏一直是他最擅长的把戏,且乐此不疲。 他不是没用这种方式逗过婶婶,但是……她毕竟是他的上级,是他的主,还有个护花使者小狐丸在一旁虎视眈眈,老实说,他从来不敢真的放手这么对她,不敢和她玩儿什么太过肮脏的游戏,万一他做的过分惹的她大发雷霆,她一定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而眼下……… 已觉得自己醉的七晕八素的莺丸,开始发现大脑中最后的理智荡然无存,他想和安妮这么玩儿一回,想和这大长腿的妹子做一些让他感到十分愉悦的事,比如…… 他只是吻她,吻她的胸,舔她的乳[马赛克]头直到她叫出声来,却完全不碰她下半身,当然他不用去摸都知道她肯定湿透了……可他就是没有任何继续进展的举动,他在考验她最后的忍耐底线。 “为什么不做?”安妮有些不满的埋怨道,“我湿的都可以去穿纸尿裤了,你居然还没硬?” 伸手摸了摸炮[马赛克]友的两腿之间……那个可以让人高[马赛克]潮的好东西明明硬的很,就在安妮准备解开他的拉链时,莺丸制止了她。 他在她耳边以诱惑的气声问道:“你想我让你舒服对吗?我可以让你舒服到极点,甚至可以带你飞……但你必须有耐心。” “……你又要搞什么。”安妮轻声嘟囔着,然而,她和他睡过好几次,知道他的脾性,知道他又要玩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花招。 眼神迷离,浑身酒气的莺丸,继续在她耳边喃喃道:“……告诉我你最近的性[马赛克]幻想,告诉我你喜欢怎样的男人。” 噗嗤一声笑出来,安妮琢磨了一阵子,“我挺喜欢你的啊!一直惦记着你……至于别的么,前几天碰上一个警察给我的车贴罚单,长得倒是挺帅的……” “嗯……原来你喜欢制服系。”莺丸点点头……难怪你喜欢我,我日常穿西装,在本丸出阵时都穿诘襟,那也多少算的上是制服哩。 “安妮,闭上眼睛……”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莺丸继续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开动你的大脑,描绘这样一个画面。想象在一个深夜,你开着车……独自疾驰在一条林间的公路上,你刚刚和你的男友因为性[马赛克]生活不和谐而吵了一架,你气的不行,只想离这个只顾自己爽的臭男人越远越好。” 安妮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只是闭着眼睛,“你在干嘛?编故事?真看不出来,你有当作家的天分。” “嘘……仔细听。”他示意她收声,见她一直忍笑,就去吻她……直到她沉溺于情[马赛克]欲,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亲热上为止,“你开着斗气车,一不小心就超速,没过一会儿……你就听见警笛在你车后鸣起,你被一个警察盯上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很帅的警察。” “他在用扩音器对你喊话,让你把车靠边停,不得以,你只有照做……警察也停了车,他慢慢走过来,站在你的车外……他对你一番打量,眼光难以从你的胸部上移开,因为你的胸实在太美……简直引人犯罪。”说着,莺丸开始用力揉着安妮的乳[马赛克]房,她的胸真大,手感简直无以伦比,被如此对待的女人,竟兴奋的连连喘息,“警察先让你交出驾照,检查了你的个人信息,随后,他让你从车里出来,因为他竟然怀疑你的车里藏有违禁品。” “你是个良民,根本不可能干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所以你毫不犹豫的下了车,开始对警察解释,可警察根本不听你的,执意要查你的车,你开始觉得气愤,与他凶悍的理论,这时,警察对你的态度也忽然转变,他恼怒的让你站着,不许移动半步……随后开始在你的车上一通翻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但就在你以为他要放过你的时候,警察忽然说,他要搜你的身,他怀疑你把违禁品藏在身上。” 此时,安妮已完全进入了莺丸所描绘的情境,她聚精会神的听着,完全没意识到莺丸已将她的迷你裙也悄悄脱去……此时她只穿了内裤,两腿之间的部分已被爱[马赛克]液浸湿到了透明。 见到炮[马赛克]友上了自己的套,莺丸微微一笑,继续和她说故事,“警察让你站在自己的车前,整个人趴在车前盖上,你穿着超短裙,还刚刚和男友做了爱……下面还湿着,你知道那个混蛋会把你的两腿之间一览无余。” “‘警官,你是男性,不可以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私自搜女性的身。’你无力的反抗着,可是没有用……甚至在潜意识中,你希望发生点什么,因为这个混蛋警察长的很帅,遇见这样的美男子,你总是会产生遐想……很快,你的遐想成真,警察居然真的开始碰你的身体,他的手从你的肩膀开始抚摸……力气很大,对你完全不留情面的蹂[马赛克]躏,他把你的肩揉的好痛,可是,还不仅于此,他的抚摸开始逐渐向下,到你胸部的位置……隔着你的T恤,他用尽力气的揉你的胸,这时,你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了撩人的叫声,你请他轻一点,没料到,这个混蛋把手伸进了你的T恤里……你没有穿内衣,他的两只手都握住了你,不过,他的确是轻一点,就像这样……” 此时,安妮意识到,她已被莺丸从身后搂在了怀里,就像他绘声绘色说的故事那样,他也一手握着她一边的胸,轻轻的加以挑逗,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全然的被他操纵,沉浸于他即时创作的情[马赛克]色故事中……可就算这样莺丸还穿着衬衫,连裤子也都还没脱,什么混蛋警察,挑逗别人的混蛋根本就是他。 “警察的双手轻柔的刺激你的乳[马赛克]头……直到它们硬起来,直到你的腿开始发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然而,他忽然放开了你的身体……随即你觉察到警察的手又放在了你的脚踝上,你明明没有穿长裤,这叫什么搜身?他只是用此借口吃你的豆腐,但你其实并不希望警察停下这胆大妄为的举动……而他也满足了你最深的欲望,他轻轻抚摸你的小腿,用挑逗的方式,再到你的大腿,大腿外侧……最后是……大腿内侧……再往上的位置……” 莺丸的手,也适时的放在了安妮的大腿根部,他灵活的手指一路向上,直至他的目的地……她不停分泌出爱[马赛克]液的幽密森林,“警察的手指碰到了你的内裤……这里好湿,内裤已经湿的透明,他可以透过那层布料看到你下面的形状,看到你私[马赛克]处的毛发……甚至闻到你的气味。‘女士,有的女嫌疑人会把违禁品藏在阴[马赛克]道里,我现在要搜你的身,要查看你的所有部位,请你配合检查。’,说着,那个警察就猛的扯掉了你的内裤!然后,就像这样,你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用两只手指,用力插进了你的体内——” 伴随着故事的节奏和内容,莺丸忽然也扯开了安妮的内裤,让食指和中指同步插入进去……怀中的女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马赛克]吟,整个身体绷的硬直,他知道,她在克制自己,不然会叫的更大声,手指触碰到的她体内的软肉开始微微的收缩痉挛……她竟然快高[马赛克]潮了。 “你……”安妮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的手指……我受不了了,你这混蛋,这样折磨我。” “耐心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也知道她忍的很辛苦,可是她还得继续忍下去,“我现在不允许你高[马赛克]潮……这时的爽并没有爽到飞的感觉哩,跟着我的故事继续遐想下去……” “你的下面湿透了……警察很轻易的就用手指贯穿了你。女士,没想到你这么淫[马赛克]荡,在这样的公路上,被陌生的警察用手指插入,都能觉得舒服。”在安妮的耳边,莺丸用那充满了诱惑的声线低语,此时,他转变了说故事的模式,开始让自己扮演那个“警察”,“让我好好的检查你的身体……让我找找你把违禁品藏在了什么地方……” 一只手臂用力从身后搂着她,他开始将她的身体微微抬起,更方便用另一只手玩弄她的私[马赛克]处……在用手指侵犯她的动作间隙,竟像真的在那隐秘之处寻找什么似的,他弓起食指,轻轻扣挠着她的内[马赛克]壁,被这样一番逗弄……安妮已经喘息不已,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这……混蛋……我求求你……” 强忍想笑的冲动,他就最爱欣赏女人被欲念折磨的欲生欲死的模样,终于到了放她一马的时候,“哎呀,真可惜……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你把违禁品放在哪里……让我摸的深一点……” 他开始用手指粗暴的对待她,感受着她肌肉越来越紧绷的力度,然后…… “你可以高[马赛克]潮了。”他轻声低语。 怀里的女人不受控制的颤抖,像只猫儿一样发出呜咽的叫声,他喜欢这样,喜欢感受女伴快乐时那销魂的表情,下[马赛克]体紧紧钳制住他手指的触感……这也让他快乐,快乐到可以忘记一切的痛苦,一切不堪的回忆。 “我的天呐,我从来没有——” 就在安妮喘息着还未从高[马赛克]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之时,她发觉自己被莺丸用力按倒在了沙发上,脖子被他死死掐着,整个脸埋在沙发的抱枕上,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你这荡[马赛克]妇!我有允许你说话吗?” 莺丸的声音变了,从刚才的性[马赛克]感诱[马赛克]惑,忽然变的富有侵略性,“身为一个警察,我要代表正义惩罚你这坏女人。就算没找到你藏的违禁品,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被我搜身都能湿成这样,稍微碰一碰还忍不住高[马赛克]潮了,我要——” 毫无预警的……安妮发现自己被他第二次用力的插入,这一次,不是手指,而是…… 某个一直空虚的部位,终于被他的坚硬所填满。 这感觉…… 这就是他说的,带我飞? 恶意的莺发男人,那个“混蛋警察”一边从身后狠狠的蛮横的侵犯她,一边还扯着她的头发,太刺激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像他一样,一边粗暴的做[马赛克]爱一边编织美妙的幻想,从来没有。 看着不断发出呻[马赛克]吟,很显然要达到第二次高[马赛克]潮的炮友,莺丸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因为…… 插入之后,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没带套。 玩这种肮脏的游戏,编小黄故事编的一时忘乎所以,再加上的醉的晕晕乎乎,他居然连这头等大事都忘了! 神呐…… 除了婶婶,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无套做[马赛克]爱,从来没有亲过别的女人,可今天他一下就破了自己的戒,还是两个。 他真的…… 真的疯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箭在弦上,又骑虎难下,他不可能马上丢下安妮跑出去买套。 硬着头皮让炮友又爽翻了一次,他才开始全心全意的用让自己舒服的方式去做,简直神经病,他干的这么卖力能得什么好处?这些女人舒不舒服关他屁事? “射进去……”安妮诱惑的回头说道,“不要紧,反正又不会怀孕。” 翻了个白眼,莺丸都懒得搭理她,他不可能对安妮内[马赛克]射,不会让炮[马赛克]友怀孕也不可能射进去……付丧神的精[马赛克]液宝贵的很,喝下去说不定都能修仙得道哩,绝不可能奉献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类。 快射的时候他抽离了她的身体,从茶几上顺手扯了几张纸巾,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衣衫不整的瘫坐在沙发上,他汗如雨下,再次觉得口干舌燥,连话都不想说。 “莺丸……如果你是人类该多好,我马上和你结婚。”安妮翻了个身,像只猫儿一样伏在他尚未穿好裤子的大腿上,“你是我遇见过的最神奇的炮[马赛克]友,和你做过我一辈子都绝不会忘了你……你们实在令人敬佩,在这方面。” “少来,我不需要这种恭维,你没病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今天忘带套了哩。”莺丸冷淡的说道……很好,爽过之后他马上恢复了理智,并不想与炮[马赛克]友搞什么精神上的深层次交流,甚至让一夜[马赛克]情变成固定情,他不可能喜欢这些肤浅的对他没有付出过任何心血的人类,永远也不可能。 “有什么关系。”安妮顽皮的摸着男人的大腿,直到被摸的对象不厌其烦,站起来把裤子穿好,“反正你们‘刀剑男士’不会生病也不会死,怕什么。” 你们。 莺丸忽然觉得这个词有些不对劲。 你们不会生病也不会死。 你们实在令人敬佩,在这方面。 她的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安妮。” 板起脸来,莺丸不快的问道:“除了我,你还睡过谁?你是不是和别的刀也有关系?” “是不是鹤丸?” 他怎么了?他不该为此吃醋,混迹夜店的浪子浪[马赛克]女谁不是大把的备胎在手,就算睡几把刀又怎样? 只是……他居然真的以为安妮有一点喜欢他。 以为自己在安妮心中是特别的。 是一个“唯一”的存在。 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感情泛滥的文艺青年,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相信爱情。 短发的女孩眼神游离了一阵子,她讪笑着说道:“是的,我是和别的刀睡过……但是!我向你保证,不是你那个银发的搭档,因为我是喜欢你的,我睡的另一个刀……还是你。” 这句话如何理解? 莺丸茫然的看着安妮,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不玩儿夜店的那几年,我曾试过找你。”安妮有些尴尬的说道,“后来,我从各种途径打听……在某个餐厅,有另一个你,还会唱歌弹钢琴,你是克隆人,这个世界上有着无数个你,所以,我去结识你的‘手足’也顺理成章……” 听了这段话,莺丸目瞪口呆,大跌眼镜。 …… 什么特别的唯一的存在。 去死吧。 不过是一个可供玩弄的复制品罢了,随时都找到代替。 而且,居然是那家伙。 都无需安妮详细解释,他都知道那个在餐厅弹钢琴唱歌的是谁。 安妮谄媚的说道:“虽然你俩长的一模一样,但我还是更喜欢你多一点……你的那位手足非常沉郁,比你是温柔些,但做的时候时常心不在焉,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接受了自己在安妮心目中就是这样毫无价值的存在,莺丸倒也彻底的死了心,他随口问道:“我认识你说的那家伙,他现在好吗?” “不清楚。”安妮摇摇头,“其实这次来城里,我曾想去见他,但没见成,我听那个餐厅的人说,他消失好一阵子,不知去了哪里。” 什么? 莺丸忽然觉得自己的酒彻底的醒了。 本以为钢琴家会在婶婶的葬礼出现,但他居然没来……原先莺丸认为这种场合会让他想起过去的主人,触景伤情,所以才主动回避,没料到,竟不是这原因……他消失了? 难道他发生了什么变故? 虽然与钢琴家交流不多,但或多或少,他是莺丸心头的一个牵挂,毕竟,他们是“手足”,是莺丸认识的唯一的另一个“自己”,Shirani创造的同样生命,有着同一个本源。 小狐丸出国后,能在这个城市说的上话的同僚,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其中也包括这一位……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钢琴家的身上。 他们现在已变得一样了,一样是失去主人的刀剑,好吧,还睡过同一个炮[马赛克]友……他应该去关心他,去了解他的近况。 “安妮,你走吧,我有事要去办。” 莺丸潦草的说道。 “啊?你这没心的人,刚刚做完就把我一脚踢走,难道不留我过夜吗?再不济也给我叫个外卖啊,我肚子饿。”安妮委屈的说道。 “对,我是没心,我的心早死了,和我的主人老婆死在了同一天。”莺发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他打开房门,把安妮向门外推搡,“快滚,不要等到我发脾气再被我吓跑,我可是一把刀,凶的很,我提前警告你。” “好吧,我走。”安妮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向门外走去,“再见!” 叹了口气。 莺丸漠然的看着安妮消失在电梯间。 再什么见。 我希望与你这种人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