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番僧如此的行动还是让周围人有些嘀嘀咕咕的,心生猜疑,不太敢靠近,番僧也露出无奈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珺,要不算了吧,我感觉那位僧人看起来挺危险的。”刘元紧紧攥着少女的手,却没注意白墨珺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僧人,“怎么了,墨珺。”
“这阵风的感觉,有些熟悉。”白墨珺紧锁着眉头,她好像回忆起了自己在刚穿越过来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一阵风击退了前来的威胁,救下了自己。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台前,随即静静坐下,看着僧人:“和尚请提问吧。”(东汉时期的和尚并非是平常称谓,乃是弟子所亲近习读的尊师,故而是尊敬称呼。)
“当不起和尚,贫僧还是尚在学习,未曾参悟真正的禅机。真正的和尚,应当还是寺中的住持了。”那番僧恭敬且诚恳的说道,“但敢问施主可知为何之前的施主被贫僧请了出去。”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仁者心动啊。”白墨珺缓缓叹了口气,“众生多有贪念,嗔念,故而心中见了财宝心中多有变动,引得风动幡动,狂笑不已。”
这副问法其实白墨珺在网上见过,乃是佛教祖师六祖慧能拷问两位弟子的说法,弟子回答幡动风动,而慧能却回答仁者心动,当时的白墨珺轻笑而过听老师说觉得只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差别,是慧能打了个辩机,逞了个善言善变,位居高位的威严,让诸位弟子不敢发声的机锋,但如今细细想来,倒也是对于弟子的教导和规劝,却是很有道理。乃知道古人的智慧所在。
“施主倒是有慧根,然也,然也,自是从我这里取过一件东西便是,不过若是再有所求,那我便问第二个问题吧。”那番僧欣然的点了点头。
“请问吧。”白墨珺对番僧的话有些惊诧,不过也自然的点了点头。
番僧缓缓言道一份往事:“昔者,我教觉者释迦摩尼曾问大迦叶(she),我掌中有一佛国,吾观掌中佛国,有类于大千世界中一叶,所观乎乃众生相,众生相是我佛正是观自在。但释迦摩尼言我佛若是涅槃,则佛国又何在?”
这个话有些晦涩难懂,其中还夹杂着些番僧的梵语,但用正常的话来讲倒也是不难理解。
当观测者死后,被观测的世界又是否存在呢?
面对这个问题,白墨珺也有些沉默不语,这不算是个有标准答案和趋向的问题,佛祖的心思所想白墨珺也并不知道,但这样的问题带着些存乎的意味。
她最终摇了摇头:“原谅我不能现在给您这个答案。”
“没关系,我想施主会有一天会有一个答案的,到那时,贫僧自会讨教的。”番僧双手合十做了个禅印。
“施主想要些什么呢?”番僧展开身上的珠宝,毫无眷恋的问道。
“那根白玉的簪子吧。”白墨珺看了看袈裟中的珠宝,毫不犹豫的选了玉簪。
虽看起来并不是最名贵的,但却也十分典雅。
“施主倒是有心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那番僧微微注目,又在低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