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到柴房,李小月发现里面的几个人居然睡着了,而且还打呼噜。
现在做贼心都这么大吗?
癞头三刚刚跟另外四个人在柴房里找到合适的姿势,在草堆里睡一觉,然后迎接明天的“摧残”。
像他们这些无父无母的人,从小为了口吃的,被人打被人骂,习惯了。
犹如顽强的小草一样,只要不弄死,给点阳光,洒点水就能继续活着。
这家的柴房还挺干净的,躺在上面,还挺舒服凉快。
李三强见状,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草窝里睡觉还打呼噜的癞头三,“心真大,居然还能睡着。”
“啊!”癞头三的伤口被踢了一脚,大声惨叫出声,“爷爷饶命,饶命啊,我们真得不知道是谁花钱让我们偷纺车?”
李小月急忙问:“你们怎么知道孙木匠家?另外,你们怎么知道孙木匠家里有纺车做好了?”
癞头三一个激灵,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记了,“当然是今天有人告诉我们的啊,不过也蒙着面,天黑,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小月和李老汉相视一看,真得猜中了。
“那你说说那个人除了蒙面,还有什么特征?好好给我想想,如果能够找出来那个人给你们通风报信的人,我就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轻声细语,面容温和的李小月,没想到一张口就死不死的,真吓人。
“我说,那个人约莫……跟这个人差不多!”癞头三指了指李三强。
李三强一瞪眼,“会不会说人话?”
癞头三缩了缩脑袋,“小的说身形和身高,不过听声音,年纪比你大一些,还有……”
边上的一个小弟连忙说:“三哥,那个还有狐臭!虽然他用了艾草熏,但我能闻出来那股比艾草更加熏人的气味。”
“狐臭?”李小月皱眉,“小子,你确定吗?”
“确定,你把你们周围有狐臭的人找出来,我一准能够认出来那个人是谁。”那个十四五岁的头发乱糟糟的半大孩子,连忙说道,“求求你们不要杀了我们。”
李小月笑了笑,声音温和,“不杀,杀你们干嘛啊?再说,杀人是犯法的。来,继续想想,还有什么特质?比如走路姿势,是内八字,还是外八字?”
另一个小子连忙说:“就普通走路,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不过他的鼻子好像不通,总是不经意地哼哼鼻子,仿佛要把鼻子里刺挠的东西喷出来一样。”
说到这,李家人根据这些人的描述,脑子里都出现了同一个人。
刘云河!
刘族长的二儿子!
李三强愤怒,“爹,亏咱们平时对刘家兄弟不错,没想到是他们偷咱们的纺车。”
“我现在就把刘云河抓过来对峙,我就不相信证据确凿之下,刘云河还能狡辩不成?”
说完,李三强就招呼兄弟们去刘家。
“慢着!”李老汉阻拦,眉头微皱,“刘族长前段时间因为刘家祖坟被刨了,身体不好,你这大半夜的过去,老爷子就算不被气死,也被吓死了。”
李三强停住脚步,“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去问问啊?谁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掺和进去?”
“是啊,爷爷,钱帛动人心。就算平时刘族长不错,也难保不动心。”另一个孙子劝说,觉得不应该放过刘家。
李老汉摆手,“行了,等明年早上再说。不看僧面咱们也要看佛面。刘云河是刘族长的次子,咱们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明天找到刘云海,然后把刘云河叫过来对峙。暂时不要惊动刘族长。”
见李老汉这么说,其他人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