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躺在曹子桓身下,浑身透着被情.欲浸染后的粉色,像是刚刚从温暖的温泉里捞出来的,湿漉漉地压在凌乱的绸缎上喘息,鹅黄色的绸布被浸深了颜色,几缕血丝躲在那滩骇人的晶莹中顺着那雪白的大腿滑落下来。 侧着身子支起脑袋,呼吸着欢愉过后粘腻的空气,打量着欢好之后依旧起伏喘息的女人,“女王大人的体力真好,倒叫我甘拜下风了。”嘴上说着,手上也不老实,指尖拂过点点泛红泛紫的吻痕,指下触感滑腻,止不住地便想在那柔嫩的脊背上揉搓起来。 郭寰以为这人刚刚酣战完了一次,便又要来,赶紧拧了拧身子,嗓子带着喘息之后的余韵,“还来,不要了。” 先前憋得久了,这下确实折腾了好些时候,他心里确乎是想再来一次的,却又怕弄坏了她,只调了调姿势,轻伏在郭寰背上亲了亲,“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郭寰感受了某处还将连着,面上更是羞,一张嫣红的俏脸埋在床被上不愿出来,只闷闷嘀咕着,“姐姐常说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在前头甜言蜜语,后面却不知会怎么折腾,说出来的话跟吃进嘴里的似的,不见影就不当回事……” 一手顺着那撩人的腰线只摸上了一方柔软,且轻慢揉捏着,一声嗤笑,道曰:“那说明司马懿与你姐姐夫妻和乐,”话头再一转,“诶,你姐姐怎地与你说这些夫妻间的私房话,是不是她私下在你面前嘀咕我什么哩?” 一心想止住那恼人的咸猪手,力气上终究是落了他几分,算上身子浑然酸软无力,哼了一声,便道:“可说了你好些坏话,怎地,还想寻姐姐她算账不曾?” 曹子桓嘿嘿笑了笑,又在她后颈子上落下几吻,鼻尖的热息扰得人身痒心躁,“我可不敢,司马懿的老婆可是个厉害角色。想你那爱装病的姐夫那时,只因着一丫头瞧见了司马懿步伐矫健,便抬手便杀。如此魄力,你那姐姐也算得上是一方强人了。” 郭寰一恼这人浑说她姐姐的感慨,急抬了头欲说,“我姐姐乃是江湖的女中豪杰,怎能说是强人。她一不偷二不抢,就算是痛揍了些人,那也是作奸犯科的恶霸!” 曹子桓被着丫头猛一抬头撞见了鼻子,“哎呦”一声哀嚎,就觉手里有热流流过,指缝之间竟是溢出了血来。双手捂着鼻子闷闷道:“我还未将你如何,你倒是叫我见了红,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哇!” 郭寰听他惨叫,欲想回了身,只那羞人的地方还在一处,两人这么一大动,那小二爷便又倚着那温软柔湿之处再次攒动起来。 外边人听见动静,本是备了热水的,只这么一叫,心里便打鼓了。向来只有女人哀嚎的理,却不想自家侯爷叫得这般惨。何况乎在外头做门神驻守的典满一根死脑筋,转身便欲推门而入,自然是被守在外头的丫头们给拦住了。好说歹说要先进去瞧一瞧再说。 曹子桓捂着鼻子,有几滴血是落在了郭寰背上,印着那雪白的肌肤,竟是显得鲜艳动人起来。 门外丫头也不敢推门,只倚着门高声叫了一嗓子,“君侯是否叫水。”只闻里头人夹杂着气息乎答,“再等会儿!”只得在门外干站着,还不忘朝那胡子大汉使眼色。 屋里两人一痛一舒,乍一动作,纠缠在一起,倒在床榻上,姿势诡异,拧成了麻花。 曹子桓倒在郭寰胸脯之上,只觉那柔软与血污糊了一脸,全无旖旎之感,支起膀子对着身下的女人气道:“你这丫头,真是好了不得的!” 女人一回首便见他一副血煞的模样,吓得又是一声惊呼,凭空戳着手指颤颤巍巍结巴道:“你、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又瞧见自己胸脯上亦是一滩血色模糊,登时脸上一白,便一时望了这下身相连,挺腰起身。 谁知曹子桓只顾着自己的鼻子,又因那丫头动作乍然,他一时中心不稳,竟是一个翻滚,二人掉了个儿,郭寰坐在了曹子桓身上,因着重力,小二爷进得更深,女人霎时一声惊呼,“啊”的一声与愉悦相杂的惊叫,惊外头等水的丫头面上通红,只那典满傻呆子,急得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在原地团团转。 曹子桓只觉那小二爷涨得很,心里又起了淫·欲,只这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郭寰红着脸一颤,她想起身也难耐着,不起更是要疯,只好撑在他腰上道,“你……出去……” 曹子桓捂脸,“你走开。” 女人咬着唇恨道:“明明是你……进来的!” 谁知外头的丫头们贴着耳朵一个激灵,高声喝道:“知道啦!” 榻上二人乍一懵,这知道什么啦?霎时一双高门被轻轻推开,一对脚步声清楚从外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