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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曹子桓坐于内室里,外身凑着透过窗户纸射来的光,瞧着手里的木简,一掌宽,两掌长的木简子上画着一男子相貌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瞧着是雄伟英俊,器宇轩昂,比之他曹子桓略显阴柔的形容更有雄姿。    姿势慵懒地嘴角一挑,歪头觑了眼单腿跪在地下的玄色劲装武士,问道:“这人便是那刘备新拜的军师,诸葛亮?”    那武士颔首抱拳,简言道:“禀君侯,此人确系诸葛亮。”    “哦。”一声婉转,曹子桓眯眼再仔细瞧了瞧,权不似小说写的什么“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只“身长八尺,面冠如玉”倒是真的,不是什么似妖非人混作怪的道人,只一讨人喜欢的英俊才子。    “刘备那么大的年纪,能拜一青年人作军师,还真是不易。”曹子桓自顾自地说着,地下的人沉默不语。“都有些舍不得杀他了,左右都杀不成。”    那武士更是低头,告罪道:“属下无能。”    外室里荆州个族之人嚷嚷个不停,里外都是些移居许都还是邺城,荆州田产房舍如何分配的琐事,房舍也就罢了,只那些田地肥沃,产量甚多,肯定是不愿就此白白放弃或者是贱卖了的。先前丞相在时不敢出来指手划脚,如今父亲一领军东去,这些个小丑们便一个个地跳出来了,非要争个好歹。    蔡氏大族自然是允了好处,没有出来作妖,却是些不知好歹的地方士族热闹起来了。    曹子桓无意再责怪手里养的暗卫办事不力,就犹如是天注定似的,行刺、下毒、劫杀,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却总叫那位大军师给躲了个正着,只好淡淡地吐出一句,“继续盯着罢。”    那武士只一“是”字,便利落地从内室里退出。    又紧着手里木简仔细瞧了眼,看起来那诸葛亮确实长了个好相貌,现天下论才,首要并不是肚子里的,而是外头的。只有形容讨喜俊美雄伟的男子,才得入那些士族大家的眼,其次才是辩辩肚子里的学问。遥想父亲年轻之时,虽祖父捐了个“三公”的位置,但到底是阉宦之后,出身不好,况且面貌短小,既矮且相貌不佳,而饱受那些大儒大家们的冷眼。    再说着诸葛亮,如此相貌,却娶了那黄承彦的丑女儿,那黄月英曹子桓并未见过,而诸葛亮随刘备逃离极快,大耳贼尚且抛妻弃子,况且诸葛亮乎,于是便起了要会一会那黄月英的意思。    外头仍旧咋咋呼呼的,只留了司马懿在外周旋,左右也不过是周旋一二,司马懿这厮,别的本事没有,只“谨慎”二字便可做到极致,反正是做不出什么错处来,但要是大才,便没有了。正巧他那闷闷憋不出个屁的性子叫曹子桓心里不爽,便要好好折腾他,就将这得罪人的苦差事丢给了他。    日头正好,曹子桓懒洋洋地舒展了个懒腰,在这荆州府里呆着正乏,想着出去走走,便招呼了典满行一扁舟浪江。    距前次入荆州,已有十载,熟悉的山,印象的水,唯有水恒流,人常变。曹子桓坐在乌篷外领略山江美景,身旁的炉子上烤着新鲜钓来的江鲜,身子歪歪着,樽里酒水随舟身晃荡,此时,此景,此山,此水,此人。感慨岁月无常,岁月骤变,昂首唱曰:“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典满那大个儿立在船头,警惕两岸风吹草动,乍听君侯吟诗,便嘟囔道:“南岸尚且不太平,君侯非要驾舟,还作诗嚷嚷出来,像似非叫些歹人不得不听见的。”    饮下一樽,自嘲般笑笑,只道是,“不是我作的,别人写的更要嚷嚷,好传扬不是。”    典满那浓密的眉头一挤,道曰:“咱不懂这些,只哪有不传扬自己的东西,还偏偏传别人的道理。”    炉上鱼肉嗞嗞作响,曹子桓伸手翻过一面,边嫌弃道:“只有感而发罢了,唧唧歪歪作甚。多年没有泛舟取乐,此刻虽在战时,但南岸杂兵已集中在江夏刘琦手中,此时却是无碍的,正好撂挑子偷懒。”    典满见君侯饮酒之状格外养眼,眸色水亮,面色隐红,那一双唇更是沾酒泛光,登时撇过头去,老脸一红,喉咙干痒,咳嗽一声。    曹子桓瞥了一眼,道:“你这呆人也会着凉?”    典满面色火辣地再一掩饰咳嗽,躲避身后目光,小眼珠子一转,道:“属下身子状得很,何尝会受寒着凉的。只忽然想起前日里听见的流言,暗觉着好笑罢了。”    “哦?说来听听。”    典满抱着长剑,啧啧说道,“前日子里听见手下人嘀咕,说是那入丞相眼里的红人丁仪家新娶了妻子给他胞弟。”    听见“丁仪”此人,曹子桓眉心一紧,不耐道:“所以呢?”    典满低了声再道,“是听说丁父新丧,家中琐事繁忙,便请了一位姨娘家的姊妹过来帮忙一二,却那丁仪看那姊妹长相貌美,便欲强要了,那姐姐倒是跟了他,只那妹妹性子强,死活不愿。为父守丧时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还是父亲小妾的姐妹。只听说那丁仪玩弄姐姐腻了,却又被他胞弟看上了,三人一起行那事。”    说道此时,那胡渣脸更红,支支吾吾道,“听说那丁小弟对那姐姐很是喜欢,丁仪竟是直接给他娶妻了,因着是丧时,是偷偷摸摸抬进门的,而且依旧是三人同榻。”    曹子桓一个酒嗝,胡乱听了什么污糟事情,暗叹幸好当时没将曹玉妹妹许给那丁仪,竟是如此货色。    典满却仍旧说个不停,“而那妹妹不知是看上哪个江湖人,竟是跟着私奔了。妹妹算是好的了,只那姐姐可怜,丁母不喜那姐姐,说什么娼妇不但来勾引丈夫还要勾引儿子,隐约是知道了什么,对那人是又打又骂,最后那姐竟然是死了,死状凄惨,七窍流血,有人偷瞧着是吃了砒.霜的模样。也因着是偷偷娶进来的,死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曹子桓笑眼哼道,“既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再说是吃了砒.霜,且不说那砒.霜难溶于水,单单是得当了饭吃才能吃死吧,若不是无从察觉,就是被人强灌了进去。”    乍一听吃了饭碗的砒.霜,典满虎躯一震,抱着长剑打颤,道:“属下也是听丁府的门房说的,便是他们将那女子一卷草席裹了,丢出城去埋了的,自然是看过那死相的,听着要忒吓人了。”    曹子桓正嘟哝着嘴里的鱼肉理刺,听他的话嚅嚅道,“你这厮,说这些话,煞了我的兴致。”抬头望江两眼,又道:“前面岸头似有廊亭,靠岸歇息一会儿便回了。”    典满只称是,指挥了船夫稍稍改了方向。    衔着鱼肉,暗骂这厮呆子,心说那有心的典韦怎生了如此没心眼的儿子,那直肠子许褚却生了有心眼的许仪,不会是抱错了罢。    扁舟缓下,岸边那廊亭便愈发入眼,瞧着是受了风雨摧残,木漆早已剥落了大半,愈发近时,才发现那翠竹茂密的长廊尽头连着一屋舍,想来是有人住着的。    小舟只刚一靠岸,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亭廊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舟上鱼鹰嗷嗷宛然是两个世界。曹子桓不禁叹道:“这家主人好会享清福哇。”    只见那婆娑竹影之间有青衫衣角闪烁,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一个清亮动人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抬步在长廊之中款款趋行,绕过那竹林一脚,便见一青衫女子正在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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