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倾斜,人影匆匆。 自长廊穿梭,曹子桓心里并不平静。依照邺城来信,父亲有意接这小子北上。只如今刘协虽膝下无子,却正当壮年,又为何非得再接个皇子回去? 可依父亲心思,怕是要储备个傀儡。便是无上进之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高祖刘邦起,如今已四百年,这天下又如何非得这刘姓不变?又何况是个阉人。 无奈又是唉声叹气,父亲侍汉之心未死,又怕当些个骂名。浅里说是小心谨慎,深里便是毫无登位之意,只作是架空天子,另立府都,天子之姓不变,就如后世日本,天皇一姓始而不终。 曹子桓偏不愿如此。 日近昏,影长斜,荆州府历来清冷,临冬入夜,便觉生寒。往甄宓院子的脚步便愈发急切。 屋中黄光晃晃,甚是暖人,女人早已沐浴更衣,侧倚在榻逗弄着终于从襁褓中舒展开来的小儿。 入室而见,便是这一副温馨之境。 在炭炉边褪了外衫,起步便往那美人榻上去,一手擒住那雪白足腕,便是手中挣扎,确实一扯入怀,俯首轻吻,直叫旁人瞄了红了脸。 甄宓挣扎不过,却觉脚腕那处痒痒的,羞涩嗔了一句,“叡儿还在呢。” 满眼都是叫人食指大动的宓儿美人,只未入心地随口说一句,“臭小子能懂什么。”便是一扑而上,直将她包入怀中,缠绵亲昵。 只甄宓生生抵着这人胸膛,红脸推脱道:“你怎么就不知足……” 曹子桓贴上她侧颊,耳鬓厮磨,间歇不断的热息打在她耳边,却紧住她叫人躲闪不得。“谁叫你勾着我……” 红鸾帐中活色香,榻边小儿眼亮咿呀四处乱瞟,却无人上前敢将那小公子抱走的,一干人等便是退了在外室听凭吩咐。 衣衫尽褪,又行那湿热交缠的事儿。沉迷于情/欲中的女人只任他在胸前作乱,却是隐隐约约听得一声咿咿呀呀,便是惊散了旖旎,“子桓,叡儿!” 曹子桓忿忿抬首,红眼死盯着那小儿,四眼相对,便是叫了一声,“来人,快把小公子带出去!” 帐外脚步匆匆,那小小的一团身影消失不见,便是再又埋头细细耕耘。 甄宓被这人不顾前后弄得一恼,“倒真像个孩子。” 曹子桓乍一抬头,却是面色不虞,不若是嘴里还叼着颗樱果。“你不许给那小子喂奶……” 女人被他弄得身痒心颤,“胡说什么,我怎么就不能给叡儿……” “不能。”曹子桓铁了心。 “貂蝉姐姐不是……”为待她说完,曹子桓便插道:“那不一样。” 甄宓莫名红了眼,似有泪意,心里生了委屈,“怎么不一样……” 未曾想到竟是惹哭了人,赶紧摸在怀里哄,“别哭,别哭……不是有奶娘么,况且吴普说你的身子不必喂的,再说……” 煞一闭嘴,却对上目光闪闪,便不得不开了口,“要喂也得给我呀。” 浸了泪的眸子锃亮,破涕为笑,莞尔娇俏,叫人心痒难耐。 便是那身子的红红点点层层叠叠,晶莹透亮烛光摇映红幔,呻/吟吞吐成婉转吟哦,便是那山鬼勾人的清歌直上九天。 手下红白交映温暖滑腻,怀中女人昏昏沉沉似在睡梦中引天人交战,直勾勾望着故作昏睡闭眼的女人,直将她看得更是红映了脸颊,才堪堪放过了她,肆意打量起适才这般勾人心魄的身体。 “雪柔丰峦红梅点,花娇晶莹曲径通。莺啼浪涌神仙艳,苞含烂漫鸳鸯红。” 嘤咛一声婉转,女人红肿的丹唇开启,“哪里想的淫诗艳曲,好叫人觉着没脸没皮……”甄宓软瘫在曹子桓身上,素手随意就那腰间软肉便是一捏,许是真透精气,并不惹人喊疼。 搭在女人如玉谷似的腰间,顺势摸下,便是徘徊是在那两股雪丘处徘徊、揉捏、把玩,再是清脆一声响,酥肉震得手心香麻,引来女人又是一咛,透着磁性喑哑的嗓子狠狠道:“宓儿又想挨罚?” 女人似哭垂泪,“不要了……” 曹子桓眯长了眼,抿嘴笑弯唇,“刚才宓儿抱着我不愿放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说辞。”指尖抚摸着与自己欢好留下的爱痕,心中大叹满足。 红鸾帐下,公子多情。 甄宓俯首在他胸膛,侧耳听他心跳惊鹿蓬勃,徒留墨色长发间雪额与翘鼻的美好弧度,便似仙人变了鸵鸟,还是鸵鸟成了仙人,皆是害羞埋首,不言不语。 暗暗听她细细嘟囔,“还没心没肺……” 素裘锦中,美人生娇。 拥揽她脊背的坏手直摸进内臂之下,尽力握住那要从指缝间溢出的柔软。甄宓无言无抗,只伏他身子睡去了。 这夜寒江清冷,烟纱窗内靡靡旖旎,夺人息气。 曹子桓掀被起身,榻上鸳鸯正红,竟是煞白了脸。赶紧是将这昏睡的迷糊女人左翻翻,又察察,是否昨晚因着自己所求无度,弄坏了身子,果见她腿间那红得不忍直视。 甄宓只觉是身子酸沉得很,便是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当真是被折腾散了架,拼凑不起来了。 迷糊间被这人操弄醒了,就瞧他直冒汗,一惊一乍颤颤巍巍,看了榻上那滩子红,紧是拿被遮掩。 “……妾来了月事。” 真迷糊的人脑中一懵,“月事?”继而失声拍手一叫,“太好了,原来是月事!” 北边,丞相邺城下《求贤令》,“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一边欲集天下英才于己身旁,暗地里调军操练,图谋进发汉中。 南下吃了瘪,难道还不给西进了? 招贤声势浩大,天下贤良齐聚邺城,而非许都,奔的不是汉家天子,而是一朝丞相。曹彰终于轮开了赵云的长/枪,曹植又纳了几房姬妾。只那小子曹冲,却常伴丞相左右。 邺城烽火正望,荆州尘土正扬。开荒垦田的工事如火如荼,忙得跟陀螺似的曹子桓终于想起来吕灵雎私自跑回城南军营十多日未归。 这个死丫头,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