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桓自她身后连着那小女儿皆是一把环抱起来,口鼻的热息不停打在貂蝉脸颊上,手里动作不停,张口喘息道:“貂蝉,貂蝉,好姐姐……让我好想……” 形色莫名急切了,抬手便要扯开貂蝉的腰封,只可惜她怀中抱着曹玥,动作起来并不方便。 朝思暮想的小女儿便在眼前,此时却将所有的思念抛在脑后,满心满眼里想的,都是要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死死缠绵。 曹玥忽而吃不到奶水,便张着嘴,哇呀呀地叫唤,一双小肉手胡乱挥舞。 这恼人的小东西! 曹子桓急色地撩开貂蝉的下摆,直往那滑腻的小腿上摸,直往上摸,便是要往那出儿去的。 貂蝉恼这人在外不过几月,怎地野成了这般的性子,也忒急色了,难不成甄夫人在襄阳,还满足不得这人了?正是羞愤难当,与小玥儿共处一室,妈子与车夫还贴在车外头,这人却不顾前后,真是气人。 当即便夹紧了腿,偏不让这魔爪前进半步。 “停下,你停下,子桓……” 貂蝉忽而背着人弄得大惊失色,曹子桓这厮竟是一口叼住她的耳珠,手上却要拨开她的衣襟,而玥儿这个小丫头,瞧见眼前再次展现出来的肌肤,登时眼睛大亮,啊啊啊地要奶吃。 这父女俩! 这人在貂蝉耳侧弄得太是过分,已是扰得她湿了身子。也是自然,久日不曾与夫君亲热,自是想念,可哪有这般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甚至外头还全是人,且已是近了襄阳城。 貂蝉忍下心中悸动,只恨她只白白生了一双手来,一手抱着曹玥,一手还要推开这人作乱的脑袋,当真是忙不过来的。“别闹,玥儿还在,况且……嗯……你的女王大人跟在后头,还有煊儿和徐先生,你总不至于要在人前做这些……” 曹子桓“哎呀”一声哀叹,旋即恋恋不舍地送了手,满脸的忿恨,满眼的不满足与可怜。 貂蝉被这人盯得难安,只得掩了衣衫,故作委屈,“怎么,多日不见,气性也大了。若是子桓想要,妾自是不敢不从。” 曹子桓又不是什么饥/渴难/耐的野兽,瞧见了女人便要冲上去一阵蹂/躏,又哪里容得了自己的好貂蝉这般说话,一副子委屈模样。便是又恼自己是不顾轻重,紧是一把怀抱了她,连着那可人的小娃,又是亲,又是哄,“又不是要强迫与你,作甚说这种话来刺我,若是不行,我还当真能强与你如何?” 就瞧貂蝉依是低头抚弄着曹玥,似乎毫不将自己所说的话听进耳朵里。曹子桓知道这是自己哄得还不够,又是贴上去亲了一亲,貂蝉躲闪,便是亲在了她嘴角边,曹子桓也不恼,更是殷勤。 貂蝉被他粘得也失了气性,摸上他肩,便是要将他推开。“好啦,好啦,外头都是人呐。” 曹子桓“嘿嘿”讨饶,知道貂蝉不恼了,便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来,瞧那一团肉嘟嘟的模样,一双眸子贼亮,一张小嘴哇呀呀地咧成各种形状,一手抓着貂蝉一缕头发玩来玩去。 一把抱来自己的小宝贝,又是抱抱又是举高高,只哄着小玥儿咿咿呀呀地叫唤,眼睛都将笑弯成了缝。一张笑脸粉嘟嘟的,五官模样瞧起来,也是好看的小娃儿。曹玥不怕生,一双肉手抓着自己爹爹的脸颊,又拍又打。 貂蝉掩嘴,“这丫头厉害得很,父亲抱她时被玥儿拽着胡子不放,甚是还撤下了几根子。” 闻言,曹子桓更是乐了,看着怀里的小肉团,是笑眯了眼,“老虎的须都敢扯,我曹子桓的女儿当真是了不得!” 车队不时便入襄阳城,车队有虎贲军护送,领队的将军却叫人意想不到,竟是曹子桓的师兄赵子龙。车队护卫森严,旁人一瞧便知是有要人入城,除却几月前天使传旨而来,这尚属初次。 待车队入了荆州府,曹子桓久未见自己的师兄,正要拉他入府一叙,却叫是这位白马将军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偏是犹犹豫豫,不愿入府。 曹子桓并不勉强,也听甄宓说过,怕是怵了曹玉那丫头,害怕那丫头再又缠上来。但到底赵子龙并未娶妻,家中也无妻妾,至今孜然一人,若非知晓他不好男色,不然当真会往了歪处想。若曹玉能许赵子龙,对他曹子桓而言,便是亲上加亲,只这位师兄的态度嘛,油盐不进。 于这情/事上,他自己也不着头脑。按理说是“好女怕缠郎”,而反过来当亦是罢。而子龙师兄却不光是不好色,连着繁衍后代的心思都无,若对他说什么武艺传人,便回,“灵雎早授他真传。” 左右赵子龙不愿住在这荆州府里,无法,便是让人在南营里整了军帐,好叫师兄他住得舒服。 初貂蝉外,曹煊、郭寰、徐庶皆来。 许是上学受教的原因,曹煊这小娃乍一见他爹爹,一双眸子贼亮,满脸掩不住的喜色,却是忍住了冲上去抱住他阿爹冲动,敛着步子,走到曹子桓面前,拱手一拜,再是一把抓上他手来,甜甜地叫唤一声,“阿爹!” 乍一看来,这六岁的小娃儿还当真有了正经模样。曹子桓喜不自胜,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煊儿满心欢喜,也歪着脑袋蹭了蹭。然后抬着脑袋望向自己阿爹,满眼里都写着“阿爹快抱抱煊儿!” 曹子桓不愿驳自己儿子的欢喜,正欲伸出手来,却瞧见后头马车上下来了徐庶,许是听见了动静,小煊儿脸上的喜色登时一滞,撅着小嘴,又朝曹子桓一拜,道:“父亲,儿去寻母亲了。”言罢,便蹬着小短腿跑啦。 失笑摇头,原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徐先生也位厉害的家伙。 曹子桓近至徐庶身前驻足拜道,“丕见过先生。” 徐庶回礼,直称不敢。曹子桓赞道:“先生大才,竟是将我那顽劣小儿敛了娇纵的性子,敢问是何良方哇?” 徐庶不好意思笑笑,“不过是叫公子抄书罢了。” 曹子桓一愣,登时失笑。 ♀ 家人远道而来,待梳洗过后,便是于一桌吃饭。曹子桓偏爱于家人聚于一处,摆一张大案,上江鲜俗食,温情之下,叫人食指大动。而饭桌上的一大爱好,殷勤着给各位夫人夹菜。 因着入冬,桌上温了米酒,还摆着炖锅,炖锅里煮的,都是些蔬菜、鱼糜、虾糜、羊肉类。炭炉上蒙着铁丝网,上头滋着鹿肉。桌边围着的人多,曹子桓一个个夹菜添酒,忙得不亦乐乎。 曹子桓为曹玉添了一片,曹玉摆了一张臭脸,哼了一声,忿忿地把那片鹿肉当她哥哥嚼。曹子桓略略正了身,“玉儿,莫闹别扭。” 曹玉拿着竹筷戳着饭,把他哥哥当这饭来戳。 甄宓敛颚窃笑,递了曹玉一眼,“好啦。” 偏是曹子桓不解风情,混不知所以,便一脸认真,“这次师兄他不愿来便罢了,明个儿我为妹妹把他捆也要捆来,妹妹莫气了。” 那知曹玉一听更是摆了脸子,“谁是为了他呀!” 曹子桓一脸懵逼,“那是为谁?” 甄宓心下一叹,貂蝉她们亦是生疑,曹煊这孩子胆子大,瞪着一双桃花眼问道:“姑姑有了别的相好?” 闻言,曹玉红脸大怒,“曹煊,好你个臭小子!”便是要起身教训他来,曹煊惊得要逃,猛然听自己爹爹一咳,便又乖乖坐住了。 “曹玉。” 忿忿的曹玉见哥哥沉了脸,也不好再闹,便又坐了回去,又是不禁问道:“阿哥,你既把她放出来了,为何又禁住她。” 曹子桓挑眉,“孙权既然答应了用一万石粮草换回他的妹妹,我自然要将孙尚香看好咯,不然还任由她道出闯祸不成?”见曹玉抿唇不语,便是试探道,“先前你左右看孙尚香不顺眼,如今为何时时担心她安全。” 曹玉听他哥这般问,便是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莫不是因着什么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瞧着自家妹妹,“玉儿,你不会是……” 曹玉心中一紧,绷了张脸,支支吾吾,“阿哥,你要说什么呢,吃饭。” 桌边人儿莫名看了场好戏,却不知何由。 因着貂蝉有父亲的问责,饭毕,曹子桓理所当然地进了她的房。牵着貂蝉的衣袖跟她进了内室,室内的行李已经收拾完整,好一座空荡的殿宇便添了貂蝉的气息,叫曹子桓分外满足。 “那问责上写的什么?” 曹子桓勾着貂蝉的腰带,便是从她身后环上,撩开那披肩的长发,亲吻着美人的后颈。 貂蝉被他弄得身痒心痒便是要逃,灵活地挣他禁锢,回眸一笑百媚生,逃离之时,指尖偏在他手心里划过,勾走了人心。且是娇笑道:“妾没看过,又怎知?若是要看,子桓亲自来呀。”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貂蝉。 还有那“闭月羞花”因她而生的典故,便是花月,见了她也要羞愧地阖起了瓣儿,或是躲在云后,不愿相见。 曹子桓那颗被撩散的心望着帷幔间人影绰绰,忽而牵成了鱼线,上了勾,被她钓着走了。 落荒不逃,撩幔而入,瞧她更衣至半,露了里头的纱衣,身姿绰绰,朦胧可见,玲珑剔透。曹子桓口中生津,喉头一阵吞咽,音色干哑,“既是没看过,便是我来拆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