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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曹丕歪传[三国]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番外:云梦相缠,覆雨翻(上)    夏末新凉,天空微沉,难得暑气散尽,只空气中缀着浓浓湿意,似要降雨了。    曹子桓一身夏衣,未来得及新添衣裳,袭着风,溜着马儿,往闹市里去。    此刻开市,已然有了人流,虽不如近午那般热闹,但摆摊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过了闹市,人稍冷清,街边店家并未开门,拽马进了一处小巷。    小巷尽头是一处府宅后门,这后门挨着酒肆院落,少有人知道,酒肆的院落是与郭府相通的。    有小厮瞧见来人,热情招呼上来,牵马执蹬。    “侯爷来得巧,今刚开的窖,老板娘还没试,不然侯爷来尝尝。”    跳下马来,跟着小厮往地窖里走,酒窖恒温,里头聚着浓浓的醇香,便是吸上一口也能生了醉意。    小厮双颊带红,一把抹了额上汗珠,引客再往地下走。    愈往里走,愈发觉着热,里头人拥着人,一波赤膊的男人拥聚着一个枣红色衣衫妇人。    “老板娘早起呀。”    那妇人回身,一瞧来人便笑开了花,一把推开周遭裸身的伙计,直往曹子桓那处走来。    “侯爷来得真巧,这头一缸的酒,妾给侯爷留着。”    言罢,尚飞来一记媚眼。    这妇人任氏正是愿在许都开酒肆的酒娘,后来死了丈夫,却被郭嘉纳作了夫人。按照大军师的话说,见着这位娘子,那脸蛋,那胸脯,那腰身,那一双丰臀,是叫人嘴也合不拢了,口水也止不住了,连着腿脚也迈不出步子了。    这么位娘子,也不知大病初愈的军师受不受得住。    曹子桓叫了一声夫人,谢过美酒相赠,也谈不上相赠,这蒸酒的法子还是自己赠的。接过一壶,又往老板娘那哀怨一瞧,这夫人嗤嗤乐着。    “还有了,妾叫人给侯爷送上府去。”    这才满意,临走之前也是好好关照了,“奉孝的身子还有劳夫人。”任氏应着,止不住曹子桓又叮嘱了一句,“嫂子节制些,小弟怕奉孝的身子撑不住哇。”    岂料那任氏脸一红,双手往那扭捏的细腰上一插,便指着曹子桓骂道,“好哇,今儿侯爷也来打趣老娘啦。那么妾在这和侯爷数数,侯爷从妾的小店里诓了多少酒,要收多少酒钱。”    这女人一旦辣起来,曹子桓是如何也接不住,直讨饶,称再也不敢啦。    “啧啧,嫂子别这么翻脸不认人哇,嫂子的铺子可是我入的分子。”    任氏一炸毛,“这天底下哪有老娘酿酒买酒,侯爷坐着数银子的道理。”    曹子桓讲理,“我出钱出注意了呀。”    道理在任氏这里讲不通,前夫没死时,对着她调戏两句,也无甚大不了的,这趣还得给她讨回来。只如今入了郭嘉的屋,却容易炸毛,曹子桓心里铁定的心思,定是郭嘉没在榻上伺候好咯,这火气也忒大。    提拎着酒壶,也未来得及品尝,忙出来夺了小厮手里的缰绳,跃上乌骓便往巷子里跑。    马背颠簸,酒壶撞着马鞍叮叮哐哐响,低头一看,原是本就挂了一壶,心里乐着,回头对着追出来的任夫人,笑道:“嫂子还是疼我的,来日再向嫂子讨酒喝。”    任氏一撸袖子,猛往地上一跺脚,骂道,“尔敢!”    曹子桓哈哈笑笑,打马叮叮哐哐走了。    适时行人正多,遛马过了闹市,拐进一街角小巷,七拐八弯,自拐角初现出一府门来。一手娟秀的小篆,蔡府。    自门而入,行至后花园,一路畅通无阻。遇丫鬟小厮,皆笑脸相迎,想来是常客了。    穿过花园,此刻夏末秋初,园中的蝴蝶兰开得正好,蝴蝶兰花姿如蝴蝶飞舞而得名,象征着高洁、清雅。    手指揉搓着丰嫩的花瓣,伴着自壶中漏出的丝丝酒意,莫名觉着花若人,而人不若花,可怜这蝴蝶兰娇嫩,冬日里是要在室内温养的。    抬步上了回廊,进了那间一眼便可望尽园中景色的书房。    此刻,蔡琰正执刀笔在简。    自门前止步,提着两壶子酒便作了个揖。“子桓见过蔡大家。”    蔡琰未抬头,眼角却露了笑,“子桓这次又带了什么好物。”    曹子桓放下酒,脱了靴子,拎壶进屋。看着她在简上刻着字,已然有十支了。放了酒,敛摆,跪坐在蔡琰身侧,伸头过去望了望。    “大家幸苦,不若我来罢,大家去尝尝子桓带的新酒,滋味不同往日。”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顿,放了刀笔,蔡琰侧首打趣他,“新酒?子桓这次又想向我讨什么来了?”    曹子桓不大好意思,憨憨笑笑,“子桓哪敢,只是不日便要随父亲南征了,便少有向大家讨教的机会。这次趁着有闲,便来叨扰大家了。”    瞧他脸红,也无意再与他争什么趣,却也想不到,子桓脸皮子甚薄。    蔡琰起身,拎了酒壶往内屋里去,曹子桓知道,这是蔡琰默认让位给他了。    索性占了她窗前的位置,座下蒲团两处凹陷,显然是坐了许久。望见简上隶书,娟秀间却不适端正,甚至透着与众不同的风骨。    四万卷古书尽毁,蔡大家记着四百多卷。只这四百多卷的书,也不知要刻到什么时候。    提起刀笔,似觉不妥,又放下了。摸见一旁小锥,会心一笑,蔡大家知道自己要来的。    依着在下面刻着,是《公羊传》,解释《春秋》的典籍,“鲁昭公九年,夏,四月,陈火。陈已灭矣,其言陈火何?存陈也。曰:“存陈,悕矣。”曷为存栋?灭人之国,执人之罪人,杀人之贼,葬人之君,若是则陈存悕矣。”    曹子桓的字与蔡琰不同,不若多少方正,却有洒脱飘忽之意,却要是一板一眼刻在木简上,依然行云流水,多亏得他手里使剑的功夫。    蔡琰端了酒盏来,见他已在刻书,自他身后静瞧着,偏他不爱用刀笔,被一笔一划条条框框拘束着,便用这小锥,如用毛笔在绢布上写字一般,顺畅自然,毫无阻塞之意。    却比自己刻书来,快上了许多。    置盏于书案上,也不在屋中停留,退到廊上看景,时而回头过来望那窗下人,莫要说,子桓刻书的模样甚是好看,从容却不失认真。    这时候天上新灰,似有压沉落雨之意,蔡琰未出声,也不看那在风中摇曳的可怜蝴蝶兰,只看那窗下人,那人的目光焦灼在木简上,洋洋洒洒刻着昭公卷二十一年。    蓦地,蔡琰被自己这愣神的模样弄得失笑,便往廊下的琴座那去。    指尖勾弦一动,便有清音泄出。    蔡琰暗想,先前曹子桓携物而来,为的是教他弹琴奏曲,这时候又来,也不知是为讨什么了。    (来讨你呀(╯3╰))    曹子桓被琴声勾去,自己在这吭哧刻书,蔡大家倒好,偷懒抚琴去了。    “三十有二年,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    停笔。    倒酒入盏,酒香肆意,偷偷抿了一口,醇香甘甜。又倒一盏,连着酒壶一起端了出去。    “大家尝尝,味道甚好。”    曹子桓邀功,蔡琰顺势接盏,抬眸觑了他一眼,“早闻见了。”一口入怀,不苦,不涩,不辛辣,甘醇生甜。    正要回味,却见这人依然两盏下肚,当真是好酒之徒了。    待她要劝,却忽觉脑中一热,一时嗡嗡然,竟是上头了。这酒真是厉害,初饮不觉如何,不过片刻功夫,劲便上来了。若是一开始被这酒的甘甜迷惑,这刻自己怕是要醉了。    “这酒后劲足,切莫贪杯。”    天骤降暴雨,水声轰鸣,下人来来回回,忙着要将那些蝴蝶兰收回来。雨声太大,蔡琰劝阻的声音曹子桓没听见,顺着酒意便又是一杯。这时候双颊已然染红了。    蔡琰直接夺了他手中的酒盏,却抬头对上他一对水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只一愣神,这人竟是栽倒在廊上。嘴里尚且嘀咕这,晕。    蔡琰无奈叹一声,这贪杯的小子。央人将他抬进屋里去,正是大雨,便是醉了,也就留他了。    大雨生寒,便怕酒后失温,进去拿了一床小毯。    此刻,曹子桓正不知人事地歪在房中小榻上,原是蔡琰看书时觉着倦了,便稍稍歇息,岂料是被这家伙给占了。    正是要给他盖毯,岂不料刚近了他身,小毯才覆在他身上,便是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挣脱不开。    蔡琰霎时失了颜色,边是挣脱着,边是道,“曹子桓,你放开!”    不料这么一叫,竟是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被他紧抱着。    酒息撒在耳边,暖暖的体温环在自己身侧,多年未曾与男子有过亲密的蔡琰顿时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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