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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搅蛮缠

余冬明很想和季彩蘋一样,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抓住黄医生的白大褂,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的兄弟,救活了我给你们磕头,每人磕一百个,不,一千个……我保证说话算话,哪怕磕得头破血流,我也绝对没有二话!”    可他知道,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徒惹嘲笑。  别说放声尖叫,他甚至不敢挤进人群,生怕惹恼了季彩蘋,更不要说打断她的话了。要知道,这位全上海有名的大家闺秀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先前逼不得已,已经得罪了她一次,绝对不能再得罪第二次了。幸运的是,季烽的命保住了,否则他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根据交通法则,驾驶员酒后驾车,保险公司是不予赔偿的。也就是说,受害者受伤住院所需的医药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等等,全部要由肇事司机承担。万一遇到穷光蛋,或者明明有钱却不肯承担责任的人渣,受害者往往只能自掏腰包,可他身无分文,哪来的钱给宋伟诚医治?    潘金龙已经死了,潘老太太一看就不是能拿出钱来的人,不巴着季家,还能怎么办?难道任由宋伟诚在破旧的出租屋中自生自灭吗?没有人天生软骨头,如果他银行里有六位数存款,或者有个亿万富婆的妈,当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话不敢说,受气只能忍,除了做哈巴狗还能怎样?    说他懦弱也好,骂他捧有钱人臭脚也罢,只要季家肯给宋伟诚掏医药费,让他下跪都行。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既不英俊,也不杰出,只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所有认识他的人全都夸他聪明,其实他一点儿都不聪明,只是比大多数人能忍,忍得了一时之气,瞅准时机再报复回来。    余冬明永远也忘不了十岁那年,因为一时冲动,抡起一块砖头,将一名总是骂他爸爸孬种、骂他妈妈破鞋、骂他是野种的碎嘴婆娘脑袋砸开花。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险些被那女人的叔伯兄弟打死;他的母亲为了尽快偿还对方索要的巨额赔偿金,去砖窑上打工,没日没夜的干活,累到吐血都不肯休息;他的姐姐为了补贴家用,上山采山货,被毒蛇咬了一口,险些没命;而那个碎嘴婆娘却利用敲诈来的钱财在村头开了一个山货收购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从那以后,就算有人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就算有人把唾沫吐到他脸上,他都会暂且忍下心中的怒火,待到无人注意,待到欺负他的人放松警剔,暗中报复回来。    十四岁那一年,大年三十,家家户户放鞭炮、吃年夜饭,他跟往年一样,到隔壁邻导家看春晚,看完回房间睡觉。半夜三点,摸黑起床,走到村头,点燃鞭炮,扔到柴垛上,然后站在黑暗中,看着一个接一个柴垛着火,看着大火蔓延,山货收购站笼罩在浓烟中,这才走回家中。第二天起床,他听到了一条好消息:昨晚不知哪个缺德鬼放鞭炮,烧掉了好几个柴垛,还烧掉了碎嘴婆娘家的山货收购站。    十五岁那一年,也是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女的洗碗干家务,男的聚众赌钱,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开车赶来,将参与赌博的人全都抓了起来。碎嘴婆娘家的叔伯兄弟也在其中,被拘留了三天,还被罚了五百块。    村里但凡欺负过他、辱骂过他的人,不是娃被人打了闷棍,就是辛辛苦苦饲养大的家禽莫名其妙死亡……    “啊……”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打断了余冬明的沉思,他抬起头来,只见季彩蘋披头散发,对着手机嘶声大吼:“不可能,不可能……我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发作,停止了心跳?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想触我的霉头是不是?你个瘟女人,满嘴胡说八道,不扇你两记耳光,我就不姓季……”    无怨无仇,谁会乱说这种事情?严姿头晕脑胀,身体实在吃不消了,原本打算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季烽。她刚转过身,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了季彩蘋的哭喊声,顿时全身发凉,心里发沉,身体摇摇晃晃,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倒在了谢臻的身上。    顾桦明脸色大变,从季彩蘋手里夺过手机,颤声问道:“是不是沈阿姨?你刚才说我岳母停止了心跳,现正在抢救,是不是真的?”  只可惜对方已挂了电话,回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铃声。    顾桦明双手抖得不行,正要打电话给岳父,季阿四倒先打电话过来了,声音嘶哑得仿佛不是他的,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内疚:“彩蘋,你妈心脏病忽然发作,停止了心跳,现正在紧急抢救……”    季彩蘋在边上,听得分明,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不可能,不可能,十分钟前,我妈还打电话过来问烽烽的情况,我告诉她烽烽没事,很快就能活蹦乱跳出现在她面前,她说这样她就放心了,怎么会心脏病发作?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看护都是死人吗?”    季阿四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季烽出车祸,顾桦明原本是想要瞒着王苏珍的,只是季彩蘋在措不及防之下,接到交警电话,吓得手足无措,号啕大哭,惊动了所有人,包括王苏珍。    原本季阿四是想让王苏珍呆在家里等消息的,只是王苏珍太过担心季烽的安危,坚持要一起来,季阿四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她的要求。    王苏珍身边原本是有两个看护的,只是刚到医院,一个就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脖子崴了,路都没法走;另一个姓沈的看护陪着王苏珍到了高级病房后,不知怎么回事,上吐下泄,浑身难受。季阿四只得亲身上阵当看护,没过多久,沈金红打电话过来,为了避免麻烦,他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足足聊了十多分钟,还是护士奔过来告诉他,他才知道王苏珍心脏病忽然发作,在睡梦中停止了心跳……一丝内疚感浮上心头,季阿四握着手机,喃喃地说道:“彩蘋,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妈……”    在季彩蘋的心里,季阿四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父亲,从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做梦都没想到,她的父亲会在外面包养情妇,而且还与情妇生了一对双胞胎。  季彩蘋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心里虽然焦急得不得了,但她始终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她妈妈一定会转危为安的:“阿爸,你快打电话给XX医院的院长,让他把所有专家医生全部叫过来……”一边说,一边往电梯间的方向奔去。    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吓了一大跳,一窝蜂地奔向电梯间。  严姿跌跌撞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高级病房的。她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了王苏珍那特有的尖叫声:“……我妈要是抢救回来,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不好过,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低着头抹眼泪,此人正是先前打电话通知季彩蘋的沈看护。  王家的人不好惹,季家的钱不好拿,季彩蘋尤其跋扈,沈看护自从来到王苏珍身边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成为众多看护中的一员,整天被季彩蘋当成狗一样呼来喝去,早就忍无可忍,有了辞职的心思,如今王苏珍撒手人寰,她就是想要看在钱的份上继续忍忍忍,季家也不可能让她继续干下去。    更何况,季彩蘋一赶到,还没搞清情况,就将她骂得狗血喷头。沈看护身体难受,心里也委曲得不得了,咬牙说道:“你厉害,我见你怕,我不干了还不行吗?”一边哭,一边奔向电梯。    季彩蘋顿时杏眼圆睁,双眼通红,美丽的脸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她紧紧地握着双拳,对旁边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厉声尖叫:“快点拦住她,别让她跑了……快打110报警,沈越芬谋杀我妈,还想畏罪潜逃……”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在现在是法治社会,否则依季彩蘋那喜欢迁怒人的性格,那名看护绝对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严姿心里很不以为然,可她没想到,即便她与季彩蘋保持距离,而且一言不发,保持沉默,这把火依旧烧到了她头上:“还有你这个瘟女人,害得我儿子出车祸,害得我妈心脏病发,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们一家人才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你不死,你周围的人全都要被你害死了……”    如果严姿自己打的回家,季烽绝对不会出车祸;如果季烽安安心心呆在家里,王苏珍绝对不会因为担心孙子的安危而心脏病发作……千错万错,都是这个瘟女人的错,季彩蘋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那样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个瘟女人成为永久性的植物人。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爷不长眼那,竟然让这个祸害醒了过来,间接害死了她妈……季彩蘋既痛苦又自责,既痛恨自己心慈手软,更痛恨严姿不知好歹,只恨不得一巴掌灭了这个妖精,然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季彩蘋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指着严姿的鼻子大声叫骂,骂完后威胁:“……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我妈没有抢救过来,不仅你这个瘟女人要倒霉,你全家都要倒霉,谁都救不了你们……”    严姿懒得跟季彩蘋争吵,直当没听见。季彩蘋只当她心虚,越发叫骂个不休。  谢臻从来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只是吵架不是他的强项,打女人也不是他的风格,便板着脸,挡在严姿面前,冷声说道:“你再敢指着我女朋友叫骂一个字,我就拗断你的手指,你信不信?”    季彩蘋不认为谢臻敢动手,正想继续叫骂,季阿四抢在她之前开口:“彩蘋,你妈在里面抢救,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要吵到医生……”    季彩蘋眼圈一红,终于闭上了嘴巴。顾桦明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大帮人度秒如年,不停地抬腕看时间,六点时分,抢救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季彩蘋立刻冲了上去,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晴天霹雳:“你们谁是王苏珍的家属,快点跟我进来,见病人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最后一面?”季彩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搞错了,XX寺的大和尚给我妈算过命,说她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命,怎么可能说去就去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技术水平低,出现了医疗事故,然后故意隐瞒死亡原因,欺骗病人家属……爸,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三脚猫,正常人进来,没病也能折腾出病来,我们快点将妈转到XX医院去,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    “这位女士,请您冷静点……”  “我妈的命快要没了,我没法冷静!”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便!”  “我不要你们的对不起,我只要我妈活着,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王苏珍有心脏病,不能大喜大悲,更不能受刺激,一个不巧,说不定就会撒手人寰。幸运的是,王家有权,季家有钱,王苏珍完全有条件住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吃最好的药,请最好的看护,这些年调养得好,已经很久没犯病了,谁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里发作,而且一下子就停止了心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季彩蘋像个泼妇似的号啕大哭,泪水流得满脸都是:“谁要是将我妈抢救回来,我给他一个亿……”    只可惜,钱不是万能的,它能买来药品,却买不来健康,能买来血液,却买不来生命,哪怕季彩蘋许下巨额承诺,也没能将王苏珍从死神手中抢回来。    接到电话通知,王家的人火速赶到医院,没过多久,走廊里挤满了人。谢臻扶着严姿,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季彩蘋恰好转过身,恰好看到,顿时怒发冲冠,像个疯狗似的冲了过来,对着严姿又踢又打:“不许走,不许离开!你这个瘟女人,害得我儿子受伤住院;你这个罪魁祸首,害得我妈心脏病发作,还害得我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打死你……”    说实话,严姿作为一名世界顶尖的催眠师,只要施展一下催眠术,季彩蘋的怒火绝对不会发泄到她身上,可她心中有愧,下不去手。季彩蘋却当她软弱可欺,骂了一次又一次,打了一顿又一顿。    谢臻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季彩蘋的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几名保镖顿时一拥而上,在走廊里打了起来。待到医院里的保安赶到,将众人驱散开,谢臻倒是还好,几名保镖个个鼻青眼肿。    王家的人搞不清状况,季阿四倒是一清二楚,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王家的年轻人一个个怒目相视,恨不得将严姿一口吞下;王家的中年人一个个强忍怒气,王苏珍的哥哥嫂嫂看严姿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王家的几个老家伙喜怒不形于色,脸上一副讲道理的样子:“这件事情跟她无关,让她走吧!”    很明显,这是要暗地里报复严姿。  如果季彩蘋不胡搅蛮缠,而是听从长辈的话,放严姿离开,然后暗地里打击报复;如果严姿不是异能催眠师,没法进入催眠情境回到从前,那么王苏珍死亡的真相恐怕除了那个发送视频的人之外,永远无人知晓。而季阿四苦苦隐藏的秘密,也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    只可惜,季彩蘋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死死地抱着严姿的胳膊,非要严姿马上就给王苏珍抵命;而严姿也不是个普通人,立刻施展了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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