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挥军南下,以水攻奇策。
攻占坚如磐石,无可摧折号称天下第一固堡的大梁,仅用了十万大军。
虽说大魏的疆土已如破败的桑叶早已被蚕食的破败不堪,可如今的魏旗被斩,秦旗迎风飘荡。
更是象征着。
天下已合三。
这是公元前225年的故事。
雾雾笼罩,吐出一场湿漉漉的春梦描摹着古朴峻伟的咸阳古道,一波一波的惊响合着高谈,七八个老秦人戴着斗笠撑着农具,站在商铺檐下,对前线胜利的喜悦,变成他们裹挟着新犁泥土味的口气。
“嘿,又赢了。”
“这天下,迟早都是俺们秦国的。”
“听说那魏王被打得屁滚尿流,叫着爹爹娘娘,跟个龟孙子一样。”
张学舌道:“大伙儿可别觉得我说起商鞅和魏惠王这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跑了正题,这魏国灭亡的缘由还真与此事有关。”
“哈哈哈。”
“后来公叔痤把咱商君叫到塌边,一五一十的将和魏王方才的话对他说了。”
“我乃秦国招贤馆”
让他们开了眼界,更去了蒙昧。
诙谐幽默的词眼,通俗易懂,又兼抑扬顿挫的绘声绘色。
“哈哈哈,原来如此。”
张学舌负手挺肚摇头。
“那魏惠王心想,啥,寡人大魏天下第一强国,日后可是要称王图霸的,堂堂国相是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无名小卒随随便便当就能当的么?您别是梦里说糊话。”
“俺们就乐意听,听得懂,舒坦,管得着吗哈哈哈。”
雨丝丝下了起来。
高论阁中。
“还不是被俺们秦国打杀的!”
这一大捷,象征着秦国百姓日后的日子可谓是越来越红火。
幸好在脚边,这要是失点准头砸在头上还了得。
抬头看去。
这群子老秦人仰慕而来,好不容易抢先入座,岂能容得一古板老人砸场子,立马道:“招贤馆?啥子,俺们的秦王招来给俺们抬杠来的。”
“.”
大家高声道:“乐,要讲没听过的才爽利。”
那老人梗着脖子就要自报名号。
“果真是,一群食古不化的愚民,哼。”
“噼啪”“噼啪”
“别的不说,这俺们阿爷阿奶一代代念叨的,老秦人还不晓得。”
声音含糊不清,听着特别的奶呼呼。
“那您老的意思您是没听过公叔痤说过这段话,还是没听着这段故事,那您是左耳没听见还是右耳没听见,还是公叔痤掀开棺材板对你脑门叫,老夫没说过!老夫没说过!”
“快走快走。”
“魏惠王答应了,走之前还眼眶发红离别依依,转头走得比那兔子还快,心想听你的话我就是那头吭哧蠢驴,你个老东西还是哪凉快哪里下葬吧。”
老秦人再也不复曾经被魏国逼到丧失函谷关的苦累和屈辱,现魏国数不清的珠宝和财货川流不息的涌入咸阳。
老人褐色老年斑眼瞅着都要气得跳出来,“你!你们!”
“晓得,晓得。”
“魏国是一个变法的,后来的诸侯国都看明白了,要想强大就得变法,不想落后就得招贤。可魏惠王放着好好的乾坤大才不要,连杀都懒得杀,这种装装样子,实则虚伪可笑的求才之风可算是魏国王室的通病,以至孙膑被挖腿骨,范睢笞之几死,张仪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咋咋看都看不上,尉缭子置若罔闻,信陵君酒色自毁,无数个涌入大魏却无处生根转而落入俺们秦国。”
下面一堆子老秦人坐在那里揣着袖子,磕着瓜子起哄。
“好!彩!彩!”
“啪!”
老人厉声:“既是高辩,不求名,唯求实,忍得你在这胡编乱造。”
将“一彩三连”的扇面翻转。
“俺们秦国,虎狼之师,踏平了魏国大梁,杀得那叫个昏天暗地,片甲不留,直接报了当初丢失函谷关封陵、外河,武遂等地的仇。可魏国因俺们秦军灭亡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内因。这啊,抛开开国君主三家分晋,李悝变法不讲,后来魏武侯继位,再是魏惠王晓得不?”
老秦人开挖了郑国渠,有了粮仓巴蜀,又有了韩国的铁山,赵国的袤土。
“倭也倭也,是人才涌到俺们秦国来啦,秦国的人才带着秦人打了胜仗啦!”
张学舌:“说起魏惠王,三战三败,也是兵事没落之起点,不过他啊,和我们商君倒是有一段不得不说的纠葛,各位,何不乐听?”
“有什么不知?”
秦半两如雪花般落入张学舌脚下,他嘴角上勾,蹲身而拾,“谢谢,谢谢父老乡亲的捧场,下次欢迎落座.”
惊蛰至,万物生。
“公叔痤心想这蠢货简直没救了,眼一闭,说,哦,你不用就杀了他吧。”
“哈哈哈哈哈。”
“张仪俺晓得,嘴皮子利索。”
张学舌:“天下风华尽归强秦,秦王胸襟开拓,雄韬伟略,顺应天命,必能天下归一。”
“那公叔痤真气死去啦?后来那魏王有没有派人来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