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以凉河为界,割北凉与胡族求和,历时六年的西北战乱终于短暂平息。
沿海倭患日渐发酵,流寇联合海盗,侵占多数港口,其中河北,京东,淮南,闽广四路最为严重。
驱逐倭寇,迫在眉睫!
……
……
一个月后。
宋澈所献“猫鼠之计”,成功驱逐秀州流寇,食盐重新转运,盐价恢复如常。
十月初十,小雪天。
还未等来苏州的第一场雪,天气便已急转严寒,人们换上了厚厚的袄子,云水坊彻底迎来生意淡季。
天空仍有太阳,却难以压制寒流。
宋澈掏了掏火盆中的木炭,让书房里的气温烧得更暖一些。
手中是本次考核通过的掌柜名单,共两男六女,来自外勤的老张,来自染坊的徐年,来自织坊的陈娥与王玥,来自绣房里的黄梅与郑娟,店面的接待司仪林果儿,以及被宋澈从洛阳救回,转运使曹恬之女曹琳。
除精挑细选的八位正副掌柜之外,宋澈还根据考核成绩,另选出了十二名骨干店员。如此四家新店,两名掌柜,三名员工,有男有女,相互搭配,干活儿不累。
这一个月,坊间赶制了三千多件私房,宋澈生怕商品太过单调,又从杭州那边儿的珠宝行转运了五千罐珍珠白玉膏。
扬州出美人,她们的钱一定更好赚。
“咕咕咕……”窗外响起几声鸽鸣。
宋澈赶紧推开窗,一阵寒风袭面,冷得他直打哆嗦。窗台外一只白鸽梳理着羽毛。
“辛苦你啦。”
宋澈将鸽子捧回,掩上窗户,抓把米粒儿喂食,取下它爪上信条,敞开来一瞧,有六个小字:
“转运使已到任。”
宋澈展颜一笑,将信条扔入火盆。
“咵——”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文君晃着一封请帖急匆匆:“家有喜事,家有喜事!咱那不成才的堂哥终于要成亲啦。”
沈方其实早已与宋澈自己将在年底前成亲。宋澈淡笑着问:“婚期何夕?”
沈文君说道:“十月二十一日,还有十一天。咱开新店的货物也筹备得差不多了,何不早早起程?”
此去扬州……面对是杨家,肯定十分凶险。
宋澈将娇妻搂入怀中,认真道:“文君,咱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该留下来照顾她,天气又这么冷,要不你不去?”
沈文君噘着嘴,斩钉截铁:“一百个不行,一千个不愿,一万个——”
“好好好,当我没说。”
只将她好好呵护便是了。
“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知此次去扬州,是与杨家生死较量,”沈文君握紧宋澈的手,铿锵有力: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妥。”
……
下午宋澈先去了王家铁匠铺。
这几兄弟,铁锤抡得是真有力量,粗中有细,细中有粗,一百二十支火枪质量皆为上品。
按照以往约定,十两银子一把,过一百只则算二十两,总共一千四百两,扣除原先已给的五百两定金,剩下九百两尾款,宋澈给了一千两,额外多出来的一百两作为赏钱。
“王铁匠,累不累?”
“有钱赚,不累!”
“那继续打造如何?一把提价至十二两,打多少要多少。”
“好嘞财神爷!”
“愿铁锤的力量与你们同在!”
铁匠铺一个月盈利一千五百两,扣除生铁材料,人工费,学徒工钱,三兄弟每月至少能获益三百两,这收入已超过苏州城九成人了。
在铁匠铺收完货,宋澈又带着州府文书,到军营里提取黑火药。
最后来到城西码头,租了艘客船,托刘三儿找了批可靠的帮工,将火枪,火药,子弹,私房,白玉膏,统统搬上船去。
晚上回家,
自上回在洛阳城外落水,从现代带过来的药品已大部分遗失。
电棍本来已短路损毁,好在宋澈没有放弃,将它在米缸里放了半个月,干燥后又奇迹般“活”了过来。
远战用火枪射击,近战用电棍防御,对于他这个没有武功的麻瓜,是不可或缺的保命与制敌的手段。
用发电机将电棍充满,将剩余的十二枚火葫芦全部带上,手枪填充好弹药。
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有钱才能有底气——
万事俱备,直上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