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艘黑红色的双体帆船渐渐逼近北炮台下方的码头,陈梦抖和马明贤知那是朱常润的小艇,便马上下来迎接。
陈梦抖和马明贤马二人在码头上迎风而立,待舟至跃岸之际。
“见过惠王殿下!”二人抱拳,犹如山峰般稳重而高耸。
惠王朱常润,铠甲红中带黑,如火烟相加,气宇轩昂,跃上码头,如天神下凡。
众徒弟紧随其后,手脚俐落,舟即停妥。
“南边炮台孤已解决!尔等这边如何?”朱常润问道。
陈梦抖脸色存疑:“北炮台也已拿下,但除了炮台之上,敌军踪影全无,莫非有诡计?”
朱常润眉头微蹙,“南北两炮台皆空,此事甚是蹊跷。”
此时,忽见港外舰队驶入,二人暂抛下疑惑,前往码头正中迎接,而马明贤却不知看到什么,未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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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映照着那霸港口,那霸港外的明军舰队见陈梦抖已经点燃了两座炮台的烽火,就驱船杀入那霸港。
船上的将士们预料着一场恶战,士兵们怀抱战意,却见码头上,除了己方战友,再无敌影。
游击将军陈梦新在旗舰上眺望岸上,原本紧绷的心弦逐渐放松,内心疑惑与喜悦交织。
直到看到陈梦抖和朱常润一起出现在码头上,这才从自旗舰上纵身而下,奔向陈梦抖。
他眉头紧皱,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隐藏的敌人。
陈梦新心中疑云重重:“大哥,港口空无一人,此是何故?”
陈梦抖心中也是一片迷惑,不解敌人为何如此轻易让出港口,隐隐感到不妥。
他向陈梦新摊手,无奈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并大喊:“军中不要叫我大哥,要称呼我指挥使。”
陈梦新一激灵,立正,“遵令,指挥使!”
朱常润沉声提议,“陈指挥使,派遣精兵四处侦查,勿让任何细节遗漏。”
陈梦新点头应允,施命如山,使得四处的士兵如疾风骤雨般分散开去,探查每一个角落。
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马明贤出现了,他带领着几名琉球人快步走向陈梦抖和朱常润,脸上写满了急切。
马明贤走进向朱常润和陈梦抖说:“陈指挥使,惠王殿下,这是我忠诚的老部下翁干哈等人,他们有要事禀告。”
陈梦抖点头示意翁干哈说话。
旧部中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的中年人,他挺胸站直,显然就是翁干哈,声音沉稳而有力,明朝官话也说的很好:
“启禀天朝上官,那霸城的敌军已经撤退至外围要塞,港口现在安全。我们已集结千余人马,准备协助明军。”
陈梦抖和朱常润听后点头,满意地看向翁干哈,决定接纳他们,加强港口的防守。
陈梦抖转身对朱常润道:“惠王殿下,倭贼已退,机不可失,宜即铺兵据守。”
朱常润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梦抖唤来参将钱斩,对钱斩下令:“钱参将,立即着手搬运物资、扎营,确保后勤供应。”
又指了指翁干哈:“这是琉球义军的首领翁干哈,也由你指挥。”
钱斩抱拳领命:“遵令。”
翁干哈亦抱拳领命。
参将钱斩被陈梦抖一呼,其应对如燕归巢,立命搬运军需,稳固后方。
翁干哈,此琉球义军之魂,亦被赋以重责。
士兵们伴着潮声搭起帐篷,营地犹如雨后春笋,迅速抽芽。
陈梦抖与朱常润、马明贤齐骑出营,欲窥要塞虚实,银盔银甲,熠熠生辉,三人决心已定,只待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