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御妖一直在准备着什么东西,一问之下,原来过几日便是他师父的生辰,只不过前两年好像也没见他去给他师父祝过寿,一直陪着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血儿看他一头是劲,也就没有打扰他,只是他嘴里一直嘟哝着什么不能输给那个胖子之类的话。 相较于御妖,身为小师弟的牧休砚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整天除了教练字画画之外就是陪自己唠嗑,以至于血儿不禁感慨这亲生儿子就是有恃无恐。。。 (御妖和牧休砚是师兄弟,而她们的师父就是牧休砚的娘亲大人蹇一是也) “你娘亲的生辰,你不准备礼物吗?” “囊中羞涩。” 血儿似乎是没有想到牧休砚会这样回答,一时间有些怔愣,暗暗觉得这位公子好生幽默。 “逗你的,礼物我一早便准备好了。”看着面前好像被自己唬住的女孩,牧休砚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转而笑着逗她。 “会输给小妖怪吗?” “不会,我最宝贝的想必娘亲也会喜欢。”对于血儿突然的名次之分,牧休砚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是最宝贵的,那又为何要送人?” 对于这个问题,牧休砚笑而不语,得不到答案的血儿也不纠缠,继续吃着这几天重新迷恋上的牧师父牌烤鱼,话说这味道还真是让人上瘾,不禁想到牧休砚以后就算是落魄了应该也不会饿死街头,反而会在街头凭借着一手好厨艺混得如鱼得水。 “过几日便是我娘亲的生辰,要和我一起去吗?”吃过午饭,血儿被牧休砚拉出去遛弯,美其言曰消食散步,路上,又扯到了这个话题。 “我不认识你娘亲,若是前去,怕有不妥。”对于这事儿,血儿说出了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御妖也会去。”直接的不行,那就来个曲线救国。 “那你照顾好他。”血儿一脸淡定的说。 “。。。。。。。。。。。”话说,牧休砚绝对不是想要这样的答案呀。 “那天会有很多好吃的。”牧休砚循循善诱。 “那别忘了叫我。” 果然,在她眼里,啥都比不上一口吃的。除了好吃,血儿还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往事随风,比如之前很是尴尬的姿势图一事,这丫头刚开始还真是有些害羞尴尬,可是没多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自己谈天说地,对此,牧休砚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忧伤。 想起那天自己拽着她进了房间后,那姑娘故作淡定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便绝口不提那张画的事情,本以为她这样正经的样子不过是强撑着不让两人尴尬,要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只是人家最后还真是很正经的问了一句“牧师父,你手里的点心是买给我的吗?凉了就不好吃了”。于是再次有了新外号的牧师父只剩下乖乖投喂的份儿,只是到底不死心,但观察了许久,那姑娘还真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吃得别提多快活了。末了还说了一句“牧师父,你眼睛累吗”? 牧休砚...... 有人说,事情实在过不去的话那就让它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这样,皆大欢喜,某位嘴巴一直没停过的姑娘这样想道,此话着实不假。 某天 “恩人。”话一出口,甚是激动。 “叫我?”听着这俩字,看着眼前的人,血儿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自己难不成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干了件不为人知的好事? “对呀,恩人,您不记得我了,两个月前在赌场,是您救了我呀。”娇弱的女子低声说着,一副怕自己被人遗忘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被这么一提醒,血儿好像还真有些印象,只是,当时自己只顾着数钱,忘了看那个女孩长什么模样,如今这姑娘顶着一张自己不是很有印象的脸,却说这自己确实做过的事儿,血儿的记忆才有些回笼。 当时好像是小妖怪把自己带去赌场撒欢了,盆满钵满要收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挡了自己的路,简单一点儿说就是穷苦无依的弱女子要被抓去做人家的五姨太,当然,小姑娘是宁死不从的,抓人的大汉是誓不罢休的,兴许是见那姑娘着实可怜,血儿就拿出了自己收入的一丢丢赎回了可怜的小丫头,之后,便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掉了。 “哦。”想起来归想起来,但血儿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就没有必要探究“恩情”这俩字了。 “恩人,恩人,请留步。”柔儿看到血儿转身就要离开,赶紧拦在他们面前,一脸祈求的样子,楚楚可怜。 “有事?”对于这人突然挡住自己的路,血儿皱了皱眉,按理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不应该再有什么纠缠了,自己还赶着回家吃饭睡觉呢。 “恩人,小女子承蒙恩人相救,愿做牛做马报答恩人,还请恩人留下柔儿。”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柔儿好像是濒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棵稻草,紧紧地跟着血儿。 “路就在这儿,我没有赶你,也不会留你,我救你只是顺便,你,不必如此。”对于这个女孩的求收留,血儿选择拒绝。 “恩人,小女子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只是恩人的救命之情不敢忘,还请恩人不要赶柔儿走,柔儿什么都愿意为恩人做。”为表忠心,柔儿也是拼了,头磕在地上,瞬间额头一片猩红,只是,血儿却仍然不为所动。 “不要再来找我便是报恩!” 于是乎,再抬头时,柔儿只看见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之后一屁股瘫在地上,揉了揉磕的太过用力的额头,一脸沮丧。 “你俩想要我命啊!”刚想起飞的御妖被两个从天而降的物体拦住了去路,差点撞了上去,不过由于刹车及时况且牧休砚抱着血儿紧急避开,他俩人倒是没事儿,但御妖刚离开地面一米就被迫停了下来,差点撞树上去,看这俩罪魁祸首,一脸不爽。 但是看着牧休砚抱着自家丫头的腰更是觉得不爽,因此,试图把血儿拽过来,奈何,牧休砚的速度更快,某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双宿双飞”。顿时脸色更加不爽! “你会飞吧!”将手松开,把血儿固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以防御妖偷袭,一系列动作完成后,牧休砚突然想起刚才的事儿。被那个姑娘缠的没办法,血儿突然转头对着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听过这句话的时候牧休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做点儿啥展现一下自己来着,呵呵,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丫头居然自己用轻功飞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便迅速追上她,不一会儿便将一路向北飞的血儿扭转回了东边,踏上正确的飞行道,要是再由着她飞下去,望西楼没到,倒是快要出国界了。。 晚饭时间,御妖强行坐在最中间,左边是血儿,右边是牧休砚,还时不时的瞪上牧休砚几眼,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凡是牧休砚看上的菜他都不会放过,凡是牧休砚给血儿加的菜他都要再加上不一样的,反正,就是各种别扭,对此,血儿见怪不怪一点儿都不大惊小怪并来者不拒地收下了来自两位添菜师傅对自己的厚爱。 “刚好!”打闹之间,之间剩余的一个空位被人占用,之后,这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拿着自备碗筷吃了起来。 “胖死你!”没想到,桌上的另外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过之后,继续作战,恩,也可以说是御妖一个人的战争。 “唉!”某个刚坐在座位上的美男子看着碗中刚刚盛的尖尖的米饭,一时不知是该吃还是该放。 “胖子就是你?”看到的和听到的联想在一起,血儿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妖怪嘴里的胖子,只不过,这俩人是眼瞎吗?居然说这么美貌的男孩子是胖子!一段时间不见,胥公子还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唉!”又是一声长叹,某位刚才还在犹豫吃不吃的美男子彻底放下了碗筷。 “为什么不吃?” “会胖。”美男子委屈的说道。 “可你不吃也是胖子呀!”不吃饭是不对的,于是乎,血儿想要安慰一下这位美男子,让他好歹吃点儿,毕竟,饿的滋味那可是极为难受的,自己最受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拿着饭碗不知道该不该下筷的胥幸不禁想起初次见着姑娘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自己正满世界寻找着自己不着家的大师兄,江湖传言,自己那位大师兄带着一位小美人儿四处寻欢作乐去了,当时自己还不信,毕竟,自己那位大师兄可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哪。 只是,这一见,还真是让自己,心痛,对,见到自家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师兄居然在给一个姑娘剥橘子,甚至还把橘子上的经络给一根一根撕掉。那姑娘躺在摇椅上,前后摇晃,看不清模样,只依稀看见因为咀嚼而微动的嘴唇,胥幸当时的感觉只有心痛,直到看见那姑娘的脸,胥幸觉得心更痛了。 “血儿,这是我二师弟,胥幸,你跟我一样叫就好。”坐在摇椅边的凳子上,御妖边剥橘子边介绍着,紧接着,把橘子送到那姑娘的嘴边。 “二师弟好。”听到小妖怪的介绍,血儿立刻咽下了口中的橘子,并且让摇椅停止晃动,转头对着胥幸,按照小妖怪的话招呼了一句。 胥幸:“......”不只心痛,头还痛怎么办!! 御妖:“......”哈哈哈哈,好想笑怎么办,可是,跟血儿打赌输了,不仅要做她一整天的奴隶,还被禁止做表情。于是御妖觉得为了不让自己今天被笑憋死,还是不看胥幸,哦,不,是二师弟的脸比较好,哈哈哈哈。 回忆被御妖粗犷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听到这么耿直的话,御妖只觉得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不像御妖,反观牧休砚,只是勾唇一笑,并顺势又给血儿夹了块牛肉,而胥幸一脸生无可恋,几个月不见,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