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生辰的前一天,一行四人走走停停来到了距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至于为什么选择走路而不是骑马,主要原因如下:御妖一直拿胥幸胖了的事儿说笑,死咬着那多出的二两肉不放,说他这多出的二两肉再骑马肯定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坠马而亡的。于是乎,被严重伤害了自尊心的二师兄彻底舍弃了马匹,一两银子给贱卖了(本来买家还是很良心的,想着怎么也得给多点儿,一两实在太少,想给二两的,无奈二师兄对于“二两”这俩字儿很是反感,所以非一两不卖,卖家无奈,只能笑嘻嘻的接受这个令人愉快的好事儿。。。),只不过,自己骑不成,又怎么会让御妖这个“长舌妇”如愿,于是,一鞭子把即将要被御妖骑在□□的宝马拍得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只听得到马蹄声却瞬间望不见马的身影。看着本来都已经要骑上的马被一巴掌拍飞了,御妖这可忍不了了,大骂一声“胥二两,老子和你拼了”,就要和胥幸干了起来。至于牧休砚和血儿,四个人本来就只有三匹马,奈何被拍飞的那一匹和唯一剩下的一匹是一对,这相公走了,剩下的自然是要夫唱妇随,于是一溜烟就不见踪迹了,只留下一地的尘土飞扬,对于本来可以再花二两银子买到的两匹马被自己先前的卖家给拍走了这个让人痛心的事实,买马的大爷心痛的无法呼吸,不过,看着那已经缠斗在半空中的两道身影,想起那一掌下去就被拍得跑路的马,为了保命,只见那大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爬上了马背,策马奔腾,远离这场二两银子引起的战争。 综合而言,这是一场因为二两肉而引发的血案,其间不乏殃及池鱼。一路上,因为不能和血儿共骑一骑,御妖对胥二两实施了极为彻底的打击报复,当然,二两师兄也权当是远足途中的开胃小菜了。对于两位师兄的切磋,血儿和牧休砚决定采取俩字的态度:看戏。时不时还评论一下这两位师兄哪个的招式更加帅气,哪个更加闷骚,哪个还有改进空间。。。露骨的评论最终让两位“世仇”同仇敌忾对付这俩小混蛋,但最后还是因为血儿的一句“兴许二两师兄多运动一下可以减四两肉”。御妖又重新崛起了,减肉,还是减四两肉,那不就是比之前瘦了二两,算来算去,居然还是“胥二两”,哈哈哈哈,一想到这个,胥幸更加激动了。既然如此,那就多往脸上招呼,真给他打肿了看这死胖子还得瑟不得瑟;而二两师兄对于御妖的攻势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打”,两个字,“打死”,三个字“死里打”。 对于又能重新看戏,血儿表示很满意! 牧休砚对此也表示很欣慰! 只是,这一次好像真的是殃及池鱼了。 “她还没死!”对于被俩人打架误伤的小姑娘,二师兄站得笔直,但还是转身看了一眼,只看见蹲在地上的御妖像个二傻子一样,拿着一颗药嘟哝着,好像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服下。 “你说我要是救活了她,是该说我医术高明呢?还是说我武功不济呢?”对于被自己误伤的小姑娘,御妖很是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满怀期待看着自己身边的血儿以及牧休砚,还有那个离自己八百米远的冷血的二两怪物。 “......” 在这位亲说完之后,血儿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果断夺过药一把塞进快要被某个智障耽误儿死掉的病人嘴里,果然,一个人的废话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不会省着用的。 “恩人。” 不愧是治伤神药,须臾,本来奄奄一息的人已经有了开口说话的力气,只不过,第一句话却不是对着打伤自己的人说,而是唯唯诺诺眼神飘忽地对着自己身边的血儿,弱弱地唤了一声恩人。 “你不会死了,自己多保重。”看着娇弱的小姑娘转醒,血儿觉得这件事也该结束了,于是乎,便准备继续上路。 只是,想也不用想,既然可以一路尾随到这,那柔弱的柔儿姑娘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啧啧,这小妹妹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啊。”一声恩人把早已经快要失忆的御妖给刺激到了,这小姑娘不就是上次血儿在赌场救的那个孤女吗,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二恩人好。” 对于这个称呼,御妖表示自己丑拒,什么二恩人,听着跟胥二两那货差不多,不爽。。。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救你,是偶然,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希望这样的见面是最后一次。”对着楚楚可怜的柔儿,血儿说出了也许在别人看来十分冷血的一句话。 之后,四人轻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路上,御妖又拿出了自己的绝活,话多。 “丫头,你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多么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儿,你就这么给吓跑了,真是伤透了人家的心呀。”一边说还一边装作闺中怨妇的模样掩面而泣。 “。。。。。。。。。” “血儿呀,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呀,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从了不就得了,你说这多一个人看着你也省得我成天替你操心,你说我容易吗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 “。。。。。。。。。” “血儿。呜呜呜、、、、恩恩、、呜呜呜”,刚张嘴想要再次进行说教的御妖嘴里突然被投放了一颗药,一颗不知道啥玩意儿的药,之后便只能呜呜了。。。。 “为民除害,无需言谢!”对于血儿以及二师兄赞赏的眼神,牧休砚宠辱不惊地道出了八个字,真是字字珠玑呀。 只是,又浪费了一滴药,实在是罪过呀。 终于,在蹇一生辰的前一天临近傍晚时五个人才抵达终点,此时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也终于恢复了人前的人模人样,就此收手。 看着眼前几乎可以和皇宫媲美的建筑规模,血儿略有所思,忽而转过头问道。 “这是什么字?” ...... 对于血儿勤学好问的习惯,御妖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每每看到这个场景还是不免有些痛心,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居然大字不识几个,说出去多骇人呀,还有,自己这个小师弟是怎么教的,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一点成果都没有,于是乎,心又痛了一次。。。 另一个围观群众二两师兄表示,这一点还真是和几个月前一样,唉!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祸国妖民的脸了。 “止阁,无休无止的止,亭台楼阁的阁”。对于血儿请教的是自己,作为启蒙老师的牧休砚很是满意,于是,微笑着传道授业解惑。 “写的不如休砚工整,不认得。”听完之后,血儿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俩字儿的,只是这次没有辨认出来,完全是因为它们长得太潦草了。 “血儿说得对。”听到这句话,牧休砚勾起嘴角一笑,休砚,这还是这姑娘第一次叫自己这个名字,很好,有进步,比之前的牧师父好太多了。 只是,这名字一叫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不开心,本来就不爽的御妖更加炸毛了,不过,牧休砚对于御妖的炸毛早已免疫,为了不扫兴,干脆拉起血儿......的袖子,走进了止阁。 进了止阁,血儿才突然发现里面的空间居然大到离谱,而且,看样子,除了原本止阁的人,还有好些来贺寿的人,只不过,目前好像是晚饭时间,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里,路上也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安排房间的时候,御妖又作妖了,非得住的离血儿最近,把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间给彻底冷落了,不过,对付作妖的人就得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走的时候,御妖眼睛里还冒着怒火,但是想到已经一下午没有说话了,拿着解药,某人背影忧伤的滚到自己的小房间去了。。。 不过,对于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尾巴,御妖很是抓狂,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话多呢。 御妖身后的小尾巴自然就是下午被他误伤差点儿死翘翘的柔儿,由于自己多话,还被牧休砚强行禁言了,只是,接下来连头也没回的血儿说的话才是致命一击。 “既然我们家小妖怪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你今后就跟着他吧,不过他这儿(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你,多担待。” 于是,一路暗中追随的柔儿姑娘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扒拉掉脑袋上的树叶,扯了扯身上皱皱的衣服,一脸羞涩地踱步到了自己的二恩人身边,并柔声叫了一句“二恩人”,御妖...... 最后,当然是各回各的房间,而血儿则是自由选择,结果不出所料,离小厨房最近的房间,当然,也离牧休砚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