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韩家边军出身,那边还有门路吧,把你儿子送过去,等这事平息个几年,你再弄回来。”有宋开国以来,便是重文轻武,所以万全面对韩永恩话里话外就是,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儿子是无辜的,但就是需要你儿子当替罪羊。
若是你自己不想想办法,你儿子就要被我们绑起来宰了。
“这是万大人的意思,还是蔡相的意思?”韩永恩虽然也看不惯自己的儿子,但如此被拿捏,心中还是不爽,见万全不回答,忽然一笑,“好,那就依你们的意思,我低个头,这样大家面上都好看。”
“但我只有一点,让你手下那些废物捕快,把那和尚抓捕归案,我倒要看看,是谁栽赃到我儿子头上的!”说罢,他就起身告退了。
而他们谈完之后,万全又去了趟蔡府。
蔡京现在要的并不是搞清楚谁是真凶,而是赶紧抓到人,然后让大家看看惹到蔡家是什么下场。
“既然是那个和尚做的,那便下海捕文书,即使到逃到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万全领命而去,然后根据朱红莲的口供,画出了花和尚鲁智深的画像,头批海捕文书,从开封府向四周传去。
这是看得见的层面,看不见的层面,韩家在朝政上的友人纷纷被罢免,不少人为保全自身而与韩家划分界限。
韩永恩自然知道结节在何处,一面派人去寻那鲁智深,一面托付自己的老手下,将韩大勋送去那真定府,再往北一点,那就是辽国的西京道。
高坎要是知道这一事,也得高兴的鼓起掌,舔狗要拉去军训了,回来就是有编制的警犬了!
真为韩大勋感到开心呢!
而与此同时,马不停蹄的张三李四两人赶到了阳谷,鲁智深果然还待在此处,并未寻到那个叫武松的人。
“你们二人怎么来了?”鲁智深好奇道。
“师傅,这是衙内给你的信。”张三递上,然后看向周围人群,压低声音道,“师傅,衙内有秘言要我托付!师傅请和我来!”
“秘言?”鲁智深不解,和张三李四来到静谧处,“说吧,何事。”
张三李四两人你一句我一言,把事情全盘托出。
鲁智深皱眉,“怪哉,也还好洒家去扔了两把,要不被通缉的不明不白的,甚是吃亏。”
鲁智深走之前去禁军领了腰牌,也还好用的是鲁达的名字,不然也是一个隐患。
“不过这被通缉的是鲁智深,关我鲁达何事!”鲁智深从行囊中取了一个毡帽,不急不缓的戴到了头上。
自己离开了西北边疆,鲁达这个名字自然没有必要忌讳。
看张三李四两人目瞪口呆,鲁达哈哈一笑,“行了,你们回去禀报一下衙内,这武松我没寻到,若是不急,等洒家上了梁山再慢寻。”
“师傅,武松我们二人会去寻,您先去梁山避避风头。”张三赶忙说道,“衙内说此事非同小可,必定会追查到底的。”
鲁智深也清楚其中厉害,本以为就给蔡家人添点堵,没想到直接扔群官头上,四五品的官都不用数,正儿八经的三品以上大官,都有七八个。千百年来,奇耻大辱,不过于此!
“那好,洒家就往那梁山所去。”鲁智深和张三等人别过,带着一众人赶往梁山。
赶到梁山旁边,此时天色近晚,日头偏西,鲁智深走在官道上,突兀撞见一人拿着两个包裹在前面飞奔,后面跟着一人大喊,“快抓贼!快抓贼啊!”
鲁智深见状,脚下一蹬,三两步冲了上去,而那人一看后面有追兵,跑的更是愈发的快了起来。
两人这般一前一后跑了得有三五分钟,而鲁智深的那些小徒弟更是被落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