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有种和…和洒家打一场!”鲁智深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而听见他这么说,前面那人身形骤然一顿。
转过头来,扯掉了脸上的布,正是那三日不获的林冲。
“师兄!”林冲丢下两个包裹,神情颇为激动,“你没事就太好了!”
“洒家自然没事!”鲁智深看着林冲,不解道,“你这是为何啊?”
“师兄,我这是投名状,三日无所获,只得寻此下策!”林冲看向鲁智深,心中有一肚子苦水要吐。
“此处倒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去寻个喝酒的地,坐下来我们聊!”
把包裹物归原主后,鲁智深和林冲二人结伴而行,来到水泊边,远远看到一家庄子,酒幡子在风里面飘。
“这里倒是一个好去处。”鲁智深闻着酒香,脚步都轻快了些。
“师兄,你这被通缉,还是不要那么张扬吧,不若小弟去打几角酒,买上几斤熟肉,拿出来喝便是!”林冲素来谨慎。
“不用,你不是说这里就在梁山边上,官兵就算来抓,咱们往湖里一跳,如何?”
“师兄,那多冷啊!”
“诶呀,洒家和你开玩笑呢!”鲁智深也不顾林冲阻拦,大踏步朝着酒庄而去。
由于换了一身装扮,把那禅杖收了起来,如今穿的像是个富户人家。
他一踏进门,顿时引来了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鲁智深久在江湖,心下明白三分,然后又领着几人在里面转了一圈,说是要寻个风水好点的桌子。
林冲见鲁智深莫名其妙,小声问道,“师兄,什么情况?”
鲁智深正想说话,忽然走来一头戴深檐暖帽,穿着厚锦服的人,身材高大,颧骨突出,最特色的是三须黄胡子。此人正是梁山上的四头领朱贵,也是不巧,林冲只听过他名,并不认得他。
“鄙人是这酒家的掌柜,不知几位贵客要吃点什么?”
“你这可有什么下酒?”
“有生熟牛肉,肥鹅,嫩鸡。”朱贵笑道,“这些时日瓜果生蔬却是足有,你们要什么都可。”
说完,朱贵好似不经意提道,“我们这里还有特色米肉,客人要尝一尝么?”
“不用!”鲁智深一摆手,“清酒四角,熟牛肉五斤,其他一概别上。”
朱贵退下,林冲问道,“什么是米肉?”
鲁智深扭头看了林冲一眼,“米肉,就是吃米长大的肉,你说这是什么肉?”
“吃米长大……”林冲忽然一惊,压低声音道,“这是一家黑店啊!”
“是如此。”鲁智深点点头,见林冲眼中神情意动,“你奈怎地?”
林冲凑到鲁智深耳边,“师兄,我正好要投名状,杀了他们也是为民除害!师兄你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