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街头号纨绔玩家,自然少不了。
两人一来二去,短短俩月,便成了最好的忘年交。
……
宁公甫才跟着芠儿踏入厅堂,紧接着一声悲坳嗓门顿时炸开,相当惹耳!
“贝勒爷!奴才想死你啦!”
石林转过头,
宁公甫一身素色马褂,里身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看起来臃肿非常,鼓鼓囊囊。
许日不见,脑门两鬓已攀上了诸多白发,瞅着日子过得就不咋地…
对于宁公甫,因为手下无人,石林曾经也考虑过……可惜,翻遍了整本《论反清》,愣是没给他找到合适的位置。
最终得出结论……烂赌鬼,不堪一用。
“欠了多少?”石林淡淡道。
“贝勒爷,您英明啊!”
宁公甫抬起头,两眼努力地酝酿眼泪,半响,愣是没能挤出一滴,所幸扑通一声跪倒,
“爷,您咋知道呢?”
见石林兀自低头喝茶并不搭话,宁公甫抻手垂着胸脯大叹:
“贝勒爷,您救救奴才吧!就……就帮帮奴才这最后一次,保证最后一次!看在往日咱们一起的情分上,奴才……”
“呸!”
芠儿突的碎了一口,“情分?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带坏了贝勒爷!”
说着转向石林,“爷,要芠儿说…您别管他,这种人活该!”
“芠儿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宁公甫道:“此前,咱与贝勒爷的感情,您也是知道的,那是烧鸡拜把的爷们之交!”
“胡说!”
芠儿眉头紧蹙,“就是你们,才污了贝勒爷的名声!”
“爷最近断绝与你们来往,就是对的!要不是见你年纪大,你就是和其他人一样跪死在门外,我也不可能通报爷,允伱来的府上!”
石林听着抿抿嘴,看了芠儿一眼,后者微微垂下头……
他就说郊猎受伤后,
近些日子以来,前辈的这些个狐朋狗友们…怎么没有一个来寻他,原来都是被芠儿拦下了。
“爷,是摄政王……”
“芠儿!”景儿紧急打断前者辩解,忙向石林告罪……“爷,您莫怪芠儿妹妹,她只是心急多嘴的性子。”
石林也未说啥,伸手摸摸鼻子…
他一直都知道,两个侍女乃是多尔衮指派,多尔衮有些命令,再正常不过,心里也未有怪罪芠儿擅自做主的意思。
“爷,这位是?”
宁公甫突然出声……他看到芠儿与景儿都站在一旁,可桌前却还坐了个女子,瞅着像是汉人模样。
“哦,未婚妻。”石林随口道。
“未婚妻?”宁公甫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呵呵,爷您这个称呼倒是新奇,不过……甚为贴切,贴切!”
说着,宁公甫转头对李瑗再次拜倒:
“奴才宁公甫,正红旗汉人,见过夫人!”
未等李瑗回应,
宁公甫接着又道:
“夫人瞅着也是汉人,些许眼熟,不知夫人此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