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贱,鲁智深都听不下去了,爆喝一声:
“这厮放的什么鸟屁,你们两个且住,让洒家来……”
你来我往,又打了四五十合,一旁武松、杨志也不说话,便各自提刀上前相助,压下了林冲的嚣张气焰,再打十余合,武松却忽然反水,又格住杨志朴刀,反来助林冲……
兄弟四人,一场混战。
从晌午打到傍晚,及至力竭,这才作罢。
一个个丢了兵器,都躺在雪地里喘气,公孙胜、阮氏三雄等才上前来,将四人抬进聚义堂,收了兵刃,端来酒肉。
曹正去捡林冲那棒子,只道是寻常铁棒,不料一提之下,竟脱手而出,顿时吃了一惊,待双手提起,但觉沉重,不由惊道:
“师父这棒子,怕是不下百斤!”
林冲吃了一大碗酒,这才有了些力气,抹嘴笑道:
“我也不知轻重,取一杆秤来,称了看看!”
不多时,曹正果然取了杆秤,阮小七也在一起帮忙,扛起那秤杆,一发放了秤砣,称一称,顿时齐声叫道:
“原来有一百零八斤!”
鲁智深听见,顿时眼热,便起身取了那棍,舞一个棒花,只他打了半日,力也竭了,却不趁手,只爱那棒子做的精妙,扭头道:
“俺那水磨禅杖是五台山下打的,本待要打一百斤重,那铁匠却说关王刀也才八十一斤,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才打了六十二斤,后来使将起来,确实趁手。如今拿了你这百斤棒子,确实是重了,果然不好使,那铁匠,倒是有些眼力……”
林冲笑道:
“仙酒你又不吃,这下可好,连棒子也拿不动!”
鲁智深一听,顿时乐了:
“你倒是提得动棒,却也落了隐疾,可见那酒也不好吃……”
“我没有!”
林冲气得两眼发黑,怒道:
“那和尚,还要打么?”
“不忙,不忙……”
鲁智深吃着酒,满脸的惬意,施施然道:
“将歇一夜,明早再打!”
林冲浑身酸软,不过是色厉内荏,当即就坡下驴,也不提那结婚的事儿了,与众兄弟吃肉喝酒,夜深才回到阁楼。
贞娘四女果然还在打麻将,见他回来,纷纷起身见礼,就脱了靴子,换了暖鞋,又端来香茗,让他醒酒。
林冲吃了一盏,说道:
“娘子,我有一事相求,不必勉强,若不答应,便作罢了。”
贞娘笑道:
“官人但说无妨,我哪能不答应?”
“未必……”
林冲展颜一笑:
“李博士待我恩重如山,如今留下师师孤苦无依,她这姿容、人才,我又舍不得许了旁人去,此番大婚,便想以平妻之仪一并娶了她,也算有个名分,不知娘子可愿意么?”
一听这话,李师师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只想逃走,可双脚却似定在地上一样,却挪不动,其实心底里,着实是想听贞娘怎么说?
贞娘看了一眼李师师,笑着说:
“原来官人是演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既想娶了师师,又怕冷落了我,这才推脱说要为我再办一场?”
林冲讪讪道:
“娘子果然神机妙算,这就猜出来了?”
贞娘白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