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擂鼓阵阵,似苍雷滚滚。
一万魏军先锋,已至沔阳。
未多时,哨骑来报。
“报,将军,南郑城闻我军杀来,并未开城投降。”
“反而日夜修葺城墙,加强战备。”
坐在中军羽盖车之下的张郃闻言大震。
他本是一方良将,作战以机巧百变闻名,从不坐羽盖车彰显身份。
但是这一次入汉中郡,除了在阳平关受到点像样的抵抗之外。
整个汉中郡,几乎是传檄而定。
他这个先锋官走一路,招降一路,就连沔阳都不战而定。
张郃想着,反正是在夏侯渊帐下给他刷军功,也没必要太过紧张。
就坐车慢慢悠悠晃到南郑城下,等内应开城就行了。
没想到的是,前边一路畅通,在最后的南郑城下,居然出了问题。
“难不成,阎圃没有说动张鲁?”
“不可能啊,此贼的弟弟张卫在阳平关一战主力尽丧,南郑无可战之兵,除了投降还能如何?”
张郃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派遣使者,前去城下招降!”
然后……
满身白羽箭的使者便被抬了回来。
“将军!城内守将不降!还射杀了使者!”
“什么?”
张郃眼神大震。
“我自入汉中以来,就没碰到一个有骨气的。”
“偏偏在这南郑城遇到了?”
想摸鱼的张郃被气得够呛,但是冷静下来的他,还是察觉了一丝不对。
“阎圃、李休是魏公在汉中部署了多年的棋子,应该不会有变。”
“难不成,怯懦的张鲁还有胆子对抗我军?也不像啊……”
“速速派游骑查清,到底是何人在城中主事!”
“唯!”
……
南郑城头,羽檄交驰。
城内聚拢了躲避魏军抄略的汉中百姓,街道上拥挤不堪。
何平与句扶穿过拥挤的人潮,跑了半天,才成功进入主府。
“祭酒!前方来报,张郃大军已驻扎于沔阳。”
“兵马在万人左右。”
刘云端坐高堂,已开始处理各方战报。
他面前的两名男子,各穿筒袖铠,内里还有白虎皮衣镶边。
这二人并非汉人,都是巴西郡的板楯蛮。
五斗米教在巴西郡势力最深,又擅长宣传巫妖道术,因此当地的蛮人大多都是五斗米教信徒。
“子均,孝兴。此番我从青城山北上汉中郡,有劳二位千里相随了。”
“接下来与魏军鏖战,外无援兵,更可谓艰难异常。”
何平、句扶皆是摇头道。
“我等皆是板楯蛮人,自高祖入汉中以来,跟随高祖灭暴楚,兴大汉,四百年间,从未变心,但凡大汉兵锋所指,我等必定舍命相随!”
“祭酒若有所需,我二人可招引族人入南郑共抗曹贼!”
刘云也正有此意。
“板楯强兵,著名益州,若有勇士相助,魏军可破!”
“我已修书一封,劳烦二位代为传给巴西七姓夷王。”
“如能破敌立功,我定上书刘豫州,予以重赏!”
二人心下大喜,连忙接过密信,派人沿米仓道南下巴西郡。
等二人走后,刘云方才放松戒备。
现在别说上书给刘备了。
等候蜀中大军,可谓遥遥无期。
就在曹操动手南征张鲁的同时,刘备和孙权为荆州撕破脸面,各自陈兵备战。
刘备亲统大军五万驻防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