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堂走到右边的位子上坐下,然后一只脚翘了起来。
接着他转头看着朱高燧问道:“如果我不交人的话,不知道三伯打算怎么做呢?”
“小侄子,如果你不交人,就别怪三伯不客气了。”
“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你手里的那个“靖难遗孤”之前在天街行刺皇上,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要是你敢袒护他的话,到时候皇上那边会怎么处理你,三伯可就管不到了。”
朱高燧阴阴一笑,他现在就算直接动手让人把徐滨给抓了也没关系。
只要人赃俱获,到时候在朱棣的面前朱瞻堂就算有再多的说辞也没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劳烦三叔了。”
“这就对了嘛,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让你三叔早点把建文的下落给查到,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个逆贼把咱们的关系弄僵呢?你说对吧小侄子。”
听朱瞻堂这么一说朱高燧觉得对方应该是想明白了,毕竟那个徐滨既是“靖难遗孤”又参与刺王杀驾,根本是罪无可赦。
旁人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哪怕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也一样,凡是跟这种事沾上一星半点儿怕都会吓的寝食难安,
但这小子倒好,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情他倒还把人往家里领,朱高燧实在想不明白朱瞻堂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伯,我的意思是皇上那边就不用去了。”
“只要伱现在把人交出来,窝藏逆贼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朱瞻堂朝朱高燧摇了摇头。
“不……三伯……”
“我的意思是这個,你看这是啥。”
朱瞻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怀里。
朱高燧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头道。
“小侄子,你三伯可没闲工夫和你在这里扯淡,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朱瞻堂突然从怀里掏了一块金牌出来,然后交到了朱高燧的手上。
朱高燧一脸诧异地把金令牌接了过来,然后低头看了一眼。
金牌的背面,上写“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这对朱高燧是再熟悉不过了。
朱瞻堂手里竟然有朱棣给的金令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伯,现在问题来了,你说小侄子是脑袋发昏还是在奉旨行事呢?”
朱高燧咬着牙,片刻之后他缓缓换上了一副笑容,然后把金令牌还给了朱瞻堂。
“小侄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是奉旨行事,怎么不早点跟三伯说,三伯差点就冤枉你了。”
“快把金令牌收好,下次有这样的事情就提早跟三伯说,这样我也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朱瞻堂的手里有朱棣给的金令牌,而且还让他查“靖难遗孤”的事情,朱高燧现在自然不能动手抓人。
甚至他怀疑,那个叫徐滨的在吴王府的事情朱棣其实早就知道了,合着只有自己不知情而已。
“三伯,清正教的那些人是我抓的,我都还没审你就先动手了,然后一大早兴师动众就跑来找我要人。”
“也就是三伯你,如果换成别人,我可就不会留情面了。”
“是是是,都是你三伯的错,三伯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你别往心里去。”
朱高燧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可绝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