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优眼珠子快瞪掉了,大声骂贼:“田贼,你不打开城门,四川焉能再次遭到蒙鞑的屠杀,无数百姓惨遭蒙鞑屠戮?”
田启明遭老罪了,疼晕过去又给疼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循环往复,死又死不了,这滋味太难受了,想要求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田启明这凄惨样儿,谢迁和姚云华双腿紧绷,胯间尿意十足,都快尿了。
刘莲一扭头,黄小毛一左一右拖着两人出去了,刘莲要分开两人审问,防止他们窜供。
李嘉瑞站在毕力特面前,眼中闪着凶光:“鞑子,你们谁不是双手沾满了四川百姓的鲜血?我们好好聊聊。”
毕力特啐道:“汉狗,大蒙古勇士,见惯了生死,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李嘉瑞颔首:“如你所愿。”
斩马恨狠狠插入毕力特右大腿,又拿起餐刀,把毕力特双手钉在虎皮交椅上,毕力特整一个不规整的大字形张开。
毕力特疼得浑身痉挛,却是大骂不止,一点不怵。
李嘉瑞拿起一把餐刀,割开毕力特额头,仿效陆振之的办法,撕扯毕力特的头皮,撕开老大一个口子,毕力特依然不招,只管大骂。
李嘉瑞放开手脚施为,把毕力特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上的皮肤被撕得七零八落,他依然在骂,这骨头是真的硬。
直到毕力特活活痛死,一直在骂,没有求饶过。
李嘉瑞用桌上的上等蜀锦擦干手上鲜血,看着毕力特尸首,激赏:“虽然我很恨蒙鞑人,但是不得不说,蒙鞑人的骨头是真的硬,好样的。蒙鞑能够征服半个世界,不是幸运,而是有这样的硬气。”
陆振之已经把田启明折磨死了,仇恨稍解,用蜀锦擦着手上的鲜血,颔首赞同:“李相公说得极是。要是朝廷的宰执们有如此硬气,蒙鞑安能横行。”
南宋之所以被蒙鞑压着打,丢土失地,死伤惨重,就在于软骨头太多了。
宋朝立国以来,几时硬气过?
李嘉瑞在前,陆振之在后,两人先后出了客厅,来到隔壁刘莲审讯处,只见姚云华已经颅骨开裂而亡,谢迁只剩一口气了。
“可惜。”刘莲看着姚云华的尸体,很是惋惜:“一个没注意,姚云华撞墙而死了。”
是黄小毛失误造成的,他手足无措,低垂着头颅,就象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弱弱的道:“寨主,都是我的不是。”
李嘉瑞拍拍他肩膀,不在乎:“没事。姚云华死就死了,不是还有姚世安在么?找个机会,把姚世安抓来审问,肯定能问出更多的事情。”
“谢寨主。”黄小毛终于抬起了头颅,
李嘉瑞看着姚云华的尸体:“毕竟是将门之后,硬气不少。”
李嘉瑞目光落在谢迁身上,刘莲很惋惜:“都招了,全都招了,但他是谢贼从子,所知不多。”
从子,就是侄子,谢迁可以仗着谢方叔的势捞钱,但是想要知晓核心机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有机会抓住谢方叔,啥都能问出来。”李嘉瑞不在乎,云淡风轻。
刘莲撇嘴,你这牛皮吹大了,谢方叔是当今宰执,南宋重臣,你说抓就抓啊?
李嘉瑞来到谢迁身边,从他身上的襕衫上扯下一大块上等蜀锦,沾着谢迁的鲜血,在谢迁身边的墙壁上题字。
血字鲜艳欲滴,很是吓人,气势不凡,就是这字写得跟蚯蚓爬过似的,鸡爪挠过似的,惨不忍睹,你也好意思题字,刘莲直翻白眼。
然而,当她看完李嘉瑞的题字,凤目猛的瞪圆,激赏不已:“好诗!骂得好!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