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在自己生存危机没解决的情况下,去考虑下半身的事情呢?
这样的蠢货又能够在这个世界活多久?
微风簌簌,吹泛起金桂馥郁,贾代儒性子本就是急的,加上贾芸本就是个年轻力壮的小少年,自来搬些精米不算是什么难事。
还未等贾璇想多久,贾芸便背着个布袋回来。
“璇叔,”一进屋里,见到坐在桌案前的贾璇,贾芸的眉眼就张扬着种扬眉吐气的笑意。
也是,同样都是穷苦庶支出身的贾家子弟,贾瑞能给贾璇气受,自然贾芸也是不能避免的,他的读书天赋没有贾璇那么好,在族学之中受不到贾代儒的庇护,苦头吃得很多。
又加上如今贾芸还未到后来那般,骨子里还是有着少年人的气性,也不肯做其他人的狗腿子,自然在族学之中属于最底下的一层,是个族学子弟都能够踩上一脚的感觉。
如今看到成天给他气受的小人得了教训,心里不一定是怎么雀跃呢。
少年人的心思很浅,浅到眉眼之间就能够看出个一二,贾璇二世为人,一眼就能够看出。
贾璇就坐在那里,静静听着贾芸喜气洋洋的说着刚才跟着贾代儒见到的景象。
“那么长,那么粗的板子就拿在四爷爷的手里…………贾瑞就一直躲着哭嚎,嚎到最后也没得让四爷爷心软,揍了他不知道多少下…………太乐了都没怎么去数…………”
本身贾代儒因为自家儿子的早逝,对于他这一房唯一的传承者贾瑞存着望孙成龙的心理,在贾瑞成长过程中自是严加管教。
如今贾瑞做的事情就是诬告之罪,贾代儒怎能对着贾瑞不怒?
听着贾芸在面前比比划划着当时的场景,贾璇心中又在合计着其他的事情。
红楼的故事多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且大多笔墨注重点在“木石前缘”和“金玉良缘”之上。
如今身处红楼世界,自己身份也不过是个庶支子弟,了解的也不多,所想之事大多都是在情节和自己所感受到发散的猜测结果。
他需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的对未来有着计划。
一切的计划如果只是在假想之上,注定迎来的结局就是失败。
而这次科举就是最好的一次证明自己猜测是否正确的机会,别忘了贾家贾代善在金陵祖地设置的一个专属于科举的静室。
贾家子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纨绔子弟的称呼放在贾家很多子弟身上都算抬高了他们的身份,多是属于贾家的恶脓毒疮,侵占祖田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甚至其中还有着族老的手笔在其中。
一个小小的静室,如果说被侵占了或者其中的好处利益被吞并了不足为奇。
可如果仅仅只是表面那般,内地里却是另一种光景,那么其中说法可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毕竟,那就证实了贾代儒甚至贾史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神京的天一到秋季就变得愈发干冷了起来,院中金桂树上飘散着的香气弥漫开来,病弱苍白脸色的贾璇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自己芸侄儿在自己面前绘声绘色地地讲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这位病弱苍白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