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柳二爷的不快一扫而空,“泰儿,明天跟我去趟你大伯府里,等我成了柳家家主,我看洛城谁还敢瞧不起我!”
······
今天的集市格外热闹。
刷把式的,唱戏的,卖大力丸的,各行各业,纷纷扰扰。
在林远帆看来,到处都是商机,遍地都是黄金。
林远帆买了两个烤梨,在薄薄的瓦罐里装着,和小荷一人一个,一边逛,一边吃。
小荷仿佛变成了飞进花丛的蝴蝶,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蹦蹦跳跳地跑个不停。
行至街尾,小荷见一群人围坐一团,中间是个台子,以为又是唱戏的场子,便挤了进去。
林远帆怕她走丢,也连忙跟在她身后,挤到台前。
却见一个黑袍中年男人,手持一把折扇,正在台上侃侃而谈。
“各位各位,今天我们萃华楼为了感谢才子佳人们的捧场,特地搭台,办一个赛诗会,凡是能用诗词打动我家主人的,一律,免费吃喝住宿一个月,当然,要想让我家主人赏识,得先过我这关。”
话音刚落,台下的书生们纷纷往台上递着写好的诗词。
那中年男人一一接过,一边看,一边不断地摇着头。
“这萃华楼的主人是谁?”
人群中有人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苏霓裳啊,苏家的大小姐,洛城有名的才女。”
“哦,原来萃华楼是苏家开的啊。”
“你才知道啊,孤陋寡闻呀你。”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人才找到一首还算过得去的七绝。
“各位各位,我看这首还算可以,我给大家念一念啊。
霓裳羽衣舞步轻,仙乐飘飘有真情。
欲问佳人何处寻,萃华楼中可觅踪。
署名是吴清轩。”
中年男人念完后,人群中有叫好者,有交头接耳者,嘈杂不已。
“大家还有没有更好的诗了,没有的话,我们今天的优胜者就诞生了。”
见无人答应,中年男人冲后台拱手道:“有请我家主人,苏霓裳。”
林远帆摇了摇头,在嘈杂的人群里大声对小荷说道:
“就这破诗,我闭着眼都能写。”
却没发现,人群一听到苏霓裳三个字,都停止了聒噪,安静地看着后台。
听到林远帆的话,都望向了他。
哦,这灼热的目光。
他眼珠左右转了转,不禁咽了口唾沫,赶紧拉起小荷的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走走。”
刚一转身,人群中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公子,走什么?既然说我的诗破,不知你又作的什么诗呢?”
这支胳膊的主人走出人群,一身华丽的米白色绸缎儒衫,腰间挂着翠玉和香囊,显得阔气非常。
正是吴清轩。
林远帆连忙摇了摇手,道:“我是瞎说的,我不会写诗。”
说罢就拉着小荷,想侧身走过。
吴清轩一听,心里更有底了,再次拦住林远帆。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讥笑道:
“仁兄既然说我的诗破,又说自己闭着眼都能写,想必定有大才,何不现场做一两首,让我们见见世面,应该不为难你吧。”
他身后的人的马上起哄道:“算啦,看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就是个穷书生,能有什么本事,不过说大话罢了。”
“连吴公子的诗都敢说破,他怎么敢的?”
“是啊,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回吃瘪了吧。”
见周围都是辱骂林远帆的声音,吴清轩更加来了气势。
“既然仁兄做不出诗来,那么就该给我道个歉。”
说罢他岔开双腿,撩起前襟。
“从我胯下钻过去,本公子就既往不咎。”
说罢一脸得意的看着林远帆。
周围一阵哄笑。
“钻啊。”
“钻吧。”
“让你再说大话。”
“钻,钻,钻,钻·····”
人群中看热闹的人,竟然齐声喊了起来。
小荷吓得躲在林远帆后边,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服。
“公子,再让你嘴贱。”
“行。”
林远帆见走不了了,便一口喝掉了罐里的梨汁,把空罐递给了小荷。
“那咱们俩打个赌,我的诗如果比你的差,我就钻你的裤裆,如果比你的好,你就钻我的裤裆,如何?”
吴清轩一把合上竹扇,自信地笑道:“一言为定,仁兄可不要反悔。”
“谁做裁判?”
吴清轩朝台上拱了拱手。
“就有劳苏霓裳小姐作我们俩的判官,公平公正。”
林远帆回头一看,台上竟站着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正微笑着盯着自己。
“成,”他转向台上的中年男人,“这位大叔,有没有笔墨,借用一下。”
中年男人连忙道:“有有有,公子台上请。”
他砸吧了两下嘴,一边用衣袖擦着嘴角的梨汁,一边向台上走去。
就你这破诗,干你都不用当文抄公。
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