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贵阳是真小,在一个稍微高点的土坡上就能望见全城,所以那个土坡被取名“望城坡”。
《山花》编辑点点头,又问道:
“好,那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等高考放榜。”
“然后呢?”
“然后,我过完十八岁生日,出门远行,去BJ上大学。”
《山花》编辑合理怀疑,袁易这个帅小伙是为了装这一句话,才写出轰动全国的先锋短篇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
当然,《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在到底算不算小说还很有争议。
不过,想必在有《BJ文学》与《山花》两大刊发力捧袁易的情况下,全国文艺界至少会有更多思考的声音出来。
……
BJ,《BJ文学》编辑部。
李陀正在给《十八岁出门远行》
写文艺评论。
不要以为李陀只是个编辑、以为李陀当过产业工人就没多少文学文化素养。
实质上,李陀也是个文艺创作者,后来写出过不少高质量的文艺作品,不然也不会被余华誉为“精神导师”。
不过后来,李陀转变发展方向,跑去研究思想史,做批判家了,很少搞创作。
只见李陀如下写着:
“我很难忘记第一次阅读《十八岁出门远行》时的种种感受。那是一个一如既往有些炎热的天。”
“一个十七岁的英俊少年郑重其事地向我推荐了一篇小说,即袁易刚写出的《十八岁出门远行》。”
“《十八岁出门远行》的阅读一下使我‘乱了套’——伴随着那种从直觉中获得的艺术鉴赏的喜悦的是一种惶惑:
我该怎样理解这个作品,或者我该怎样读它?”
“《十八岁出门远行》在我的提议下,发表在《BJ文学》,而且是头条。”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可能要面对一种新型的作家,以及我们不怎么熟悉的写作。”
近期由于《十八岁出门远行》的火爆,京城文艺界对袁易的兴趣日渐攀升。
但袁易远在贵阳,他们是想见而不得,于是他们很默契地把关注度和压力给到全京城唯一见过袁易的李陀身上。
也是苦了李陀,不仅要为袁易跟老顽固们战斗,而且还要满足京城文艺界的“饭圈心理”。
无奈只能写下自己与袁易、《十八岁出门远行》之间的故事。
至于让李陀对《十八岁出门远行》做解读?
抱歉,做不了一点。李陀和王蒙一样都不大理解《十八岁出门远行》。
纵然理解,李陀也不会抢了那个一口一个“李哥”叫他的那个英俊少年的风头。
“李编辑,你的稿子写完了?”
编辑部的其他编辑见李陀伸懒腰,于是开口问道。
“对啊,写完了。可惜袁易的创作谈还没寄到,不然下期就可以把我的稿子和袁易的稿子一起发表。
只有我的一篇稿子,看起来还是单薄了点。”
另一个编辑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那您不用担心了,袁易的稿子已经到了。”
言罢,袁易的手稿被放到李陀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