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有入圣之姿,天才绝艳,震古烁今,不胜心向往之,初九之夜,邀君会战海上,君素雅达,必不致我徒劳往返也。”
金战锋放下信纸,脑海不禁勾勒出一道绝代天骄的身影,他年轻骄傲,他强大张狂,他目空一切,他斗志昂扬。
“一步错,步步错。”
金战锋头痛欲裂。
当年收王漛为徒之时,便看出他心性不对,想着山院修行,磨一磨性子,谁料刚放出去,便惹出轰天大案,将古林族剿了。
好不容易擦干净屁股,封院禁闭,现在麻烦又找上门来。
“古越苏问。”
这事还真不好假托于人,他便决定亲自前往。
金战锋起身,换上常服,招来青羽鹤,就要出院往古越一行。
“金执掌欲往何处?”
浑厚的声音凭空响起。
金战锋拱手,对着丹阁施了一礼,道:“阁主,金某徒儿部族有事,须得前往古越一行。”
“鹤鸣邑近来颇不安宁,你此去千万小心,金钟罩借你,若有危险难敌,可发信后罩住己身,我必来援。”
“多谢阁主挂念。”
目送金战锋驾鹤远去,吕孟从角落里走出来,敲响清泉院大门。
“天色已晚,吕道友有何见教?”
迎门者乃是行走,所谓行走就是部府调集刚就职的修士,侍奉前辈高人,说起来都是山院一份子,实则地位天差地别。
吕孟不给他留面子,道:“我有事要见王漛道友。”
“吕道友见谅,王师兄潜心修行,不见外客。”
“此事攸关生死,你若耽搁十条命也不够填,做不了决定就去请示金执掌。”
迎门行走如坠冰窟,直感觉巨大的不妙向他涌来。
“我去请示,道友稍待。”
吕孟好整以暇,任由迎门行走逛了一圈,找不到一个能压住王漛的人,无奈回到门口。
“吕道友的事情当真要紧?若不然,还是等明日再来。”
“你耽误的这圈工夫,足够将来王漛把你碎尸万段。”吕孟淡淡笑道,“我会如实说的。”
迎门行走汗如雨下,只能硬着头皮去请王漛。
淡淡月色,难掩王漛愁眉。
他长振衣袖,来到吕孟面前,道:“找我何事?”
吕孟暗暗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道:“我从州府回来,在山院门口撞到一人,自称是你的弟弟,叫什么古越王浪,说家里出了大事,什么贼头杀上门来要报仇,乱七八糟讲了一大堆,逢人就磕头,求人给你带信。”
“贼头?什么贼头敢碰我家人,活腻歪了。”王漛冷笑,昂首阔步向院外走去。
迎门行走压低声音呼喊,像是一种风中凌乱的公鸭。
“王师兄,当心执掌训诫啊,他可是严禁你出院的。”
王漛皱眉,道:“你会说吗?”
行走呆在原地。
“你会说吗?”
他看向吕孟。
吕孟脸色僵住。
码的,贱人。
王漛大步走到院外,果然见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一个熟悉身影,正原地打转,前后徘徊。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