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逆贼,胆敢袭击部府仙官!”
四人不由分说,围了上来。
苏问转身,将胸前一个大洞的王义展示给他们看。
四人脸色刷得惨白。
“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伪装仙情修士的逆贼,在外海为非作歹,袭杀仙官。”苏问冷声道,“是束手就擒跟我去部府接受调查,还是负隅顽抗,以死谢罪?”
顾浩然季悦赶来,见此情景,吓一大跳。
“流,流云哥,发生什么事了?”
“浩然,虹州外海是否不归部府管辖?怎会有人敢对仙官出手。”
顾浩然好似被苏问的狠辣出手惊到,一时答不上来,但季悦不同,格外兴奋地看着眼前场景,道:“无论身份如何,袭击仙官就是做贼,我俩给你做证,杀贼领功。”
四人瑟瑟发抖,眼见季悦顾浩然真的分散包围,登时崩溃。
“上官饶命,我们再不敢了。”
“都是王义带头,我们是被迫的。”
不等上刑,四人便竹筒倒豆子说个底掉。
原来这就是个钓鱼团伙,每到休沐之日,便以芭蕉贝场秘卷为饵,等落单修士上钩,那欢阳贝是芭蕉贝场特驯,一旦吐出石头,便会发出欢鸣被他们感应到,同时拒绝再服下新种,从而让看到秘卷的修士,被他们“捉贼拿赃”。
秘卷同样是特殊鱼皮炼制,短时间根本不可能损毁,令落单修士没有辩驳的机会,要么接受调查,脱一层皮,要么被他们刮干油水,末了还要签一个契书,表明心甘情愿赠予。
他们经常在隐秘偏僻的区域行动,既可以掩人耳目,还能筛选目标,避免身家不富的穷措大。
“猎物若是像我们这般结伴,怎么下手?或是有人修为高绝,岂非自寻死路?”苏问道。
“为防修为高绝之人勘破后反过来要挟,王头所制秘卷货真价实,还带有绝对不容外泄的绝顶机密,无论谁看到都会内心发憷,即便自恃修为,亦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我们的感谢下归还秘卷。”
“干你酿,你们就是外海臭名昭著的钓猪客啊。”
顾浩然破口大骂。
“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导致外海采珠风气越来越差,收成越来越少。”
季悦脸色同样难看。
“钓猪客把人当猪,手段千奇百怪,他们只是其中一股,这些人的肆虐惹得外海采珠修士对陌生人越发提防,除非亲近同仁,否则见死不救,更有人效仿蒙面打劫,一般人采珠都得三五一小队,数十人一大队,揽下一片海域。”
她冷冷道:“遇到这种人,除恶务尽,也算是荡平风气。”
时间就是金钱,如果修士采珠既要防备海兽,又得绞尽脑汁寻找珠贝,还得提防暗地的贼人,这日子确实难过。
苏问暗想,部府真管不了么?
未必。
修士有数,要么部府,要么部族,只要肯打击,一经查明就严重处理,总会减少这种风气。
纵容外海凌乱,恐怕就是想让旗下贝场矿场更多老实干活的牛马吧,把立功得赏作为唯一收入来源,干一年又一年。
此刻,他对抵达绝崖矿场第一天,那几个队友两日采到半升玉珠的欣喜,感悟得更加深刻。
确实不容易,冒着很大风险来的。
“既然罪有应得,就杀了吧,拿尸体去领功。”苏问冷漠说道。
“不可。”
芭蕉贝场的修士连连求饶:“光拿尸体,很难应对部府的调查,留我们做证,能把王义钉死,我们还有账簿。”
顾浩然道:“流云哥,悦姐说得对,除恶务尽,杀他们一人,能救更多修士。”
“写明口供,把牌符籍册都交出来,包括账簿等证据。”苏问道,“老实交代罪行,我可以让你们接受部府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