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娘把手里的字条贴在新的一页,这字条上却没有落款,只有两个字严办!
背面又不甘心地写得几个小字是夜,凉月如你。
珊娘的脸上有些少见的羞涩,抿了口茶,问:“笑笑呢?”
簪花在一旁道:“姑娘在后院厨房呢,说是在学集上买到了一种稀罕的豆子,正跟蕊娘商量着要把那豆子的油脂给榨出来呢。”
“这孩子总也闲不住,”珊娘摇头一笑,“说是明儿要去同学家去?”
簪花回道:“听说在学里极为要好的,是熟丝魏家的姑娘,住在京里的紫笛巷。”
“那里离皇宫也不远了,明儿无论坐不坐车,咱们家的马车都要跟着。”慈姑在一旁吩咐,“让团喜也跟着,再派两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着。”
珊娘不觉道:“哪儿至于如此。”
慈姑道:“老爷一向叮嘱,太太姑娘的安危是首要的,再者,赵州出了落梯子那档子事儿,我就一直不踏实。”
珊娘只道:“瞧瞧京里的账目,岂不是稍微不慎就树敌了呢,自家小心便罢。”
“太太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慈姑连连点头,“要不要再加派几个人手保护着姑娘?”
说的珊娘笑起来:“对了,今儿个笑笑都在集上买了什么?”
“说是给老太太和太太都挑了首饰,还给大奶奶和四少爷一人买了只蝈蝈。”
珊娘一愣:“蝈蝈?宝娣现在怀着身子,那蝈蝈聒噪,怕会吵了她。”
簪花笑道:“大少奶奶却喜欢得紧呢,她自来不爱养猫养鸟的,倒是偏爱听这虫鸣的。”
“也罢了,随她去吧。”珊娘亲手把贴信的册子收进柜子,又问:“明儿去同学家空着手总不像样,该带些上门的礼品的。”
“因是商贾人家串门儿,姑娘给准备了四匹时新锦缎,又带了个装曲奇饼的攒盒儿,说那魏家老太太爱吃软糯的。再有就是姑娘家的一些针线玩物了。”
珊娘道:“第一次登门,一个攒盒儿到底礼薄些,再给备上一个唐家四季礼盒,还有今日庄子上新送的鲜果子,那草莓、樱桃、桑葚,再有南边来的枇杷,拣好看的篮子各装上一篮子。”说着又想起什么:“明儿穿得鲜艳些,家里有老人儿的都不喜欢姑娘家穿的太素净了。”
簪花直笑:“奴婢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