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彩把曲奇饼干吃了个遍最后还是觉得奶油曲奇最好吃。
武夷山红茶是用琉璃杯子端上来的喝着满口的花果香,笑笑不觉道:“你方才说这红茶是烟正山小种?可是武夷山星村的红茶?”
瑞彩也不懂:“这却不知了,红茶也是这几年才出来的。”
神奇的元龙朝把十八世纪才诞生的红茶提前了几百年弄出来了笑笑觉得挺正常的,没把阿萨姆红茶整出来已经不算况外了以前看,那些古人们动不动就优雅地喝个金骏眉那可是2005年才诞生的品种呢。
笑笑又品了一口正宗的正山小种:“我母亲爱茶,对红茶却了解得不多,按理说红茶发暖女子该多饮的。”
“那便把这武夷山红茶给唐太太包上一大包。”说话的正是才进门的魏伯母。
笑笑急忙起来行了晚辈礼。
“今儿去铺子耽搁了早该回来的”魏伯母拉着笑笑的手看看她“瑛园姑娘穿红衣更显得标致了这样的浓眉秀目白皮肤才压得住艳色。”
笑笑才要谦虚两句,魏伯母又冲瑞彩道:“你跟人家站一起都成了黑妞儿了。”
瑞彩皱眉噘嘴拿起个黑色的曲奇往嘴里送。
魏伯母只管同笑笑说话:“上次见了面儿一直在海意阁打听你来着,也没问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大妞儿实在,自你给她指了个鸭蛋青色,她做什么都要鸭蛋青,衫子裙子帕子,连那床帐子都给换成鸭蛋青了!”瑞彩羞恼要离了屋子,又被她母亲一把按下,脸上还对笑笑带着慈爱的笑:“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你们两人竟做了同学!”魏伯母笑起来很是爽朗,瑞彩这一点看来遗传自母亲。
瑞彩用手指头碰碰笑笑,脸上很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拍拍瑞彩的手:“确是有缘分,我难得能有个说得来的伙伴儿。”
“喏,这个荷包还是她给我选的,”魏伯母取出个鸭蛋青色的平金荷包,笑道:“这次见面虽仓促,也算正经摆了席面儿招待的,我也算全了长辈理儿。”
整个魏家的女眷里,也就魏伯母做事漂亮,笑笑也不再推辞,这家子人实在,自己便也抹去那些虚礼,微笑着谢过伯母就把那荷包收下了。
魏伯母又跟笑笑道:“我们家喝茶便宜,瑞彩她爹在武夷山包着茶园,水仙、岩茶都种,还有方才你喝的红茶,只这红茶不赚钱,去年包了一座茶山、两个茶园,都赔进去了。他还偏偏执拗,一口气儿包了十年。”魏伯母轻轻叹气,拿自己的丈夫没办法。
笑笑觉得不该如此,莫非此时的红茶还没有受到欧洲的青睐?若真这样,自家也可以在红茶生意上分一杯羹了,不由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二:“各地方的口味不同,江南人喝绿茶,岭南人喝岩茶,云南又时兴普洱,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倒爱喝一口茉莉花儿的,说不定有地方的人就专爱喝这果香红茶呢!”
魏伯母觉得有理,又道:“茶生意是瑞彩他爹这两年心血来潮开始做的,自从在扬州包了茶园,赚得些小钱,就一发不可收拾。”那口气仿佛在讲她某个淘气的儿子似的,笑笑觉得,瑞彩的父母该是很恩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