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喝彩了,这位袁大伯也太能添油加醋了,但这么听下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池初荷本来兴致勃勃地打算将鲜花送在每个人手上,然后一人再给配首诗的既然温西岫喜欢这种游戏的调调,自己便迎合他便是,不过一大群人做几个游戏罢了,这有何难的。偏偏杀出一个穿红衣的老爷来,莫名其妙地胡说八道还罢了,偏偏上来就说自己脸方!
池初荷长吸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偷眼看了看温西岫,见对方正面带微笑地听着笑话儿,心下便动了动,回头也叫丫头去街面上买几本笑话书回来,他爱听着个自家便讲给他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身边突然爆发出一阵雷动的笑声,把正走神儿的池初荷吓了一大跳。
那个乡下来的魏瑞彩还傻呵呵地装模作样道:“我就是豆豆”
大伙又笑作一团。
池初荷觉得这群人很幼稚,没好气地使劲儿扇着扇子,心里有一种被怠慢的感觉。
突然那红衣大伯一指自己:“她这个表情像不像豆豆?鼓着腮帮子撅着嘴,没好气地说我就是豆豆!”
“哈哈哈!”众人欢乐地点点头,大家都说像。
豆豆是谁?
池初荷胀红着脸,心里一团纳闷儿,豆豆?
刚才不还在说打豆豆吗?现在又偏偏说自己是豆豆?这不是欺负人吗!
池初荷绷起脸来,下巴微微扬起,冷冷道:“谁是豆豆。”
“你就是豆豆!!!”众人似吃了疯药一般无比欢乐地指着自己,响亮地吼道。
池初荷快哭了。
趁大家狂笑之际,偷眼看了看温西岫,他居然也在笑,池初荷简直快气死了。
希望这场游戏赶紧完,这个红衣大伯赶紧走,这一帮子无聊的男女也赶紧散!自己已经想好了接下去的安排,偏要跟着他温西岫见识见识温家的整个园子呢。
这位红衣大伯终于哈哈笑着走了。
池初荷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花篮推向桌子中间,正要为大家介绍自己方才摘来的玫瑰,忽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水阁来:“三爷,咱们老爷喝多了酒,非要去骑马!谁也拦不住!还把二爷推了个跟头呢!三爷快去瞧瞧吧!”
温西巅闻言,急忙起身要随小厮前去。
温西岫也跟在其后:“我也去瞧瞧父亲。”
池初荷的玉手刚拿出第一朵玫瑰,就眼见着温西岫匆匆离去了这种事儿跟都跟不得,温老爷喝多了酒,自己一个姑娘家上前去像什么话呢?
一时竟气怔了。
“我们要去射箭场瞧瞧,你们去吗?”霓节向诸位发出邀请。
“三姐姐也去?”笑笑颇为吃惊。
舒颜笑道:“听说有一位射箭的奇女子今日也到场,我正想去见识见识呢。”
一时,又有个小丫头走进水阁来:“姑娘,太太让您去睦茝厅帮她看牌呢!”
西子抱歉地冲大家笑道:“恐怕要失陪了,今日午宴并没有陪宾客一起吃,现在少不得要过去打个花胡哨了。”
西子作为温家的姑娘,陪宾客才是正理,方才同大家玩耍不过是忙里偷闲的事儿。众人便催促她快去,莫要在此地耽误工夫了。
“池姑娘射箭吗?”舒颜问了一句池初荷。
池初荷摇了摇头,那份娇羞也懒得装了。
射箭?那是什么?男子玩都嫌粗野!射箭?这群疯女人要去射箭?
“那我们先告辞啦!”瑞彩兴致勃勃地拉起笑笑,几个人便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扶荭水阁。
偌大的桌子旁,只剩下了池初荷和她的花篮儿。
池家的丫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主子将气撒在自己身上,顺手再赏两个响亮的嘴巴子。
池初荷却突然一笑:“梦儿,咱们也去那睦茝厅看一看去。”
梦儿闻言,急忙点头道:“是,姑娘。”
“先在这儿理一理妆。”池初荷让梦儿拿出靶镜来照了照,方才去摘那一趟玫瑰,妆都快晒化了。
又重新补了粉,搽了胭脂,点了水灵灵的粉色口脂,还将头上的鲜花除下来,从篮子里重新挑出两朵戴上。
池初荷再次精神起来,恢复了龋齿而笑的娇羞姿态,迈起折腰步,袅袅婷婷走出水阁。
“把那花篮子也带上,就当是给那些太太们的见面礼。”池初荷还不忘从荷包里取出香露瓶子,轻轻用小玻璃棍子蘸了点在耳后,一阵好闻的荷塘藕香瞬间弥漫开来,池初荷露出一个惬意享受的笑容能做出此等香露来的人,定然与其他男子皆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