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士的令牌因为材质特殊,凡见过之人,皆印象深刻。
再加上秦锐士自创建以来,不管是跟随着司马错将军攻灭巴、蜀两国,亦或者是跟随着武安君白起屠灭百万敌国之卒,秦锐士早已经成为所有秦军心中的信仰。
虽然秦锐士于几年前的河外一役,因为全军覆没以至于好几年都没有在秦国军中出现过了。但那些曾在军中效力过许多年的百战老卒,他们却从不曾忘却过此令牌的详细摸样!
“秦锐士!真的是秦锐士!”
“啊?秦锐士不是已经......”
......
“闭嘴,快给我杀了这个霍乱军心之人!放箭,快放箭!”
麾下甲士们的嘈杂声很快便连成了一片,但营中主事之人的怒吼声不仅直接将其镇压,其更是指挥起身旁的亲兵,想要将张卓直接射杀。
“竖子敢尔?”
借着周身甲士们被秦锐士令牌震慑到的空闲,张卓怒吼一声之后,一脚便将掉落在地面上的长矛踢向了那人。
“嗖~”
长矛就犹如刚刚脱弦的弩炮一样,不仅夹带着一股凄厉的破空声,其更是携带着一股魄人心寒的威势,一往无前地向着那名军中都尉射去。
“都尉小心!”
正在此时,一声让张卓略感熟悉的怒吼声直接便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哪里来的蠢贼,竟敢在我秦军大营公然袭击秦军将领?拿命来!”
“呛~”
伴随着其的话音落下,顷刻间,剑身反射篝火的光亮不仅让张卓将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就连跟在其身后的另外几名剑客,他们更是如同身手矫捷的黑豹一样,纷纷拔剑向着那根疾驰的长矛拦去。
“轰!”
可长矛的速度太快了,虽然其中的一名剑客已经追上了长矛,但矛身上所携带的巨力不仅直接将其手中的长剑磕飞,就连那名直面长矛的都尉,其更是直接被穿胸而过!
“噗嗤~”
漫天的血水如下雨般,很快便将都尉面前的土地全部浸湿。而直到这个时候,大营之中才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死亡之人!
“都尉大人!”
但就在都尉的尸体砸落在地后,刚刚出现的那名声音让张卓略感熟悉,并且与张卓一样,同样身穿秦军甲胄的人不仅大声悲泣了起来,其更是将手中的长剑直指张卓,厉声呼道
“杀了他,为都尉大人报仇!”
语必,其不仅直接化为一道残影,就连刚刚还在追赶长矛的那几名剑客,他们全都向着张卓齐齐围了过来。
“唳~”
“吟~”
......
一时间,长剑如毒蛇吐信般,目标直指张卓的双眼与咽喉等薄弱处,寄希望一剑便将张卓枭首。
但张卓的一身外功与剑法同样不凡,其虽然被连绵不绝的剑势瞬间压制住了,但他就如同一块儿面对滔天巨浪的顽石一样,无论袭来的风雨多么猛烈,他只佁然不动!
“轰~”
“轰~”
“叮叮当当!”
转瞬之间,张卓便与这几名剑客交手了数個回合。
但围在四周的那些甲士们不仅没有出手相助任何一方,他们此刻更是犹如失去了马匹牵扯的战车一样,只能站在原地四目相对,寄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并告诉他们到底该相信谁。
不管是张卓不久前拿出来的左庶长令牌,亦或者是秦锐士的令牌,经过那些百战老卒们的仔细观察之后,他们都已经确认了令牌的真假。
但身为秦锐士,而且现在又完全能够代表左庶长王龁的张卓,其为何要出手杀死他们的都尉呢?
要知道自左庶长亲率平阳重甲军从上党抵达武遂之后,留守在大营中的领兵将领除了主将王琅和这名都尉外,其他的几名副将与一些军中都尉,他们都已经先后去往了重甲军大营,并好几天都没有在营中现身过了。
如今主将王琅白日时才离开武遂城并前往了重甲军大营,但城内的大营偏偏晚上便发生了此事。
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这群人不为之迷茫!
更何况此刻正与张卓交手的那些人,他们可是从咸阳赶来的。但因为他们抵达大营时正好午时,以至于并没有随王琅一起前往城外大营。
但现在就连咸阳城的人都与身为秦锐士的张卓交起了手,那么这一切,就更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吟~”
“轰!”
正在此时,张卓与那几名剑客之间的战场,也终于出现了新的变化。
剑客们的攻势虽然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但他们在久攻张卓不下之后,反被一直防守的张卓抓住了一个机会,并拼着身上的甲胄被另一柄长剑撕裂的风险,一记重拳狠狠地轰向了直面他的那名剑客胸口。
“砰!”
“咔嚓~”
顷刻间,一道骨裂的脆响便和甲胄破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但紧随其后的漫天血雾和重物落在地上的闷哼声不仅没有吓到围着张卓的剑客,浓郁的血腥味更是激起了他们胸中的凶悍之意。
“唳~”
剑势越来越急,即使张卓的上半身此刻早已经失去了甲胄的保护,可那些被锐利剑气所笼罩的明晃晃剑身不仅没能刺破张卓的皮肤,长剑更是在与张卓肌肤摩擦的一瞬间,便迸溅出了一连串的花火。
“刺拉拉~”
“嗯?披甲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