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然的回道:“这是自然,我们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百里信似乎得到了晏子修的肯定,站起身后,语气狠厉的说道:“大周很快就成了打粥了!”
说完和晏子修对视一眼,两人瞬间猖狂的笑出声。
季寒酥听的神情冰冷,他心道:“本侯可以现在就打死你们这两只害人不浅的蚂蚱!”
正当他四下查看,准备动手时,百里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中的长枪直接对着晏子修的门面插去。
晏子修脖子向后仰,堪堪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百里荀一击不中,紧接着手中的长枪往下压了三寸。
对着晏子修的脖子快速的割去,晏子修双手一摆,一只手撑着椅子借力,双腿来了一招蝎子摆尾。
脚尖对着百里荀的下腹踢去,百里荀躲避之余就着手中的姿势,腰上猛的一用力,向侧方连转几圈。
等站定之余,手中的长枪立马换了姿势,顺势从晏子修的脖子向下划去,只差一寸便可剥开对方的肚子。
而晏子修被困在椅子中,行动很是掣肘。
一掌拍碎椅子,矮着身形,向旁边掠去。
所有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晏子修退到一边站定后,百里荀还想上前攻去,被百里信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
照着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逆子,老夫一生征战无数,光明磊落,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卖国求荣的东西来!”
百里荀被一耳光打的头像一侧偏去,嘴角洇出一抹血色。
舌尖顶了顶脸颊内的伤,吐出一口血沫。
“爹不是要祭祖么?怎么祭到这儿了?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到处放暗箭的祖宗?”
百里信气急,又伸手打算教训百里荀,被一旁的晏子修出声制止了。
“百里将军不必动怒,既然您儿子来这里了,想必谢景昀的走狗季寒酥也来这里了,我们要小心才是!”
不等百里信说话,
百里荀登时瞪大双眼,愤怒的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偷溜来的,和季寒酥有毛的干系!”
他本就嗓门极大,如此盛怒一吼,外面的人立马被惊动了,纷纷往这边跑来。
百里荀本意是提醒掩藏在附近的季寒酥的,可是没想到非但没有提醒到,反而差点儿把人暴露出来。
季寒酥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侧着身贴在柱子后面。
晏子修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不用管这里,仔细查看周边,不要让人偷跑出去了。”
那些人走后,里面又打了起来。
季寒酥离近一看,百里荀被他爹一脚踢的差点儿飞出去,被椅子格挡了一下,堪堪站稳脚跟。
“混账东西,你是我百里信的儿子,更是大梁皇帝亲封的铁马将军,竟敢苟且偷安!”
百里荀站直身体,看着他爹认真的回道:“大梁亡之前早就成了空壳了,别人不过是敲打了一下,他自己就碎了!如今叛乱更是送死而已。”
百里信被他的话激的双目赤红,愤恨的说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软骨头的东西,今日你要么随我一起匡复大梁,要么便自裁以谢罪!”
“良禽择木而栖,我何错之有!”
“你……既如此,我便亲手了解了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说着夺过百里荀手中的长枪,对着百里荀的心口刺去,被晏子修信手挡住。
“早就听闻铁马将军义气过人,胆识不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只是不知谢景昀给了将军何种好处,竟让百里将军如此忠肝义胆,不惜与老将军翻脸!”
百里荀瞥了一眼晏子修,不屑的回道:“谢景昀没有给我任何好处,我在大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来的。”
晏子修轻笑了一声,“如此看来,这谢景昀倒是会做人,如今为大梁拼出一条路,不是更有英雄胆色?”
“呵,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的道理,你该懂吧!谢景昀能不费吹灰之力,让西州国主拱手将疆域送入他手中,这世上有几人有这般能力?你有吗?”
晏子修沉静了许久,看着百里荀道:“以色侍人的本事,这一点儿,我确实不如谢景昀,甘愿认输。”
百里荀愣了一下,顿时黑了脸,回道:“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季寒酥在心里大骂百里荀犯浑,他和谢景昀那点儿破事,值得被捅到敌人面前吗?
百里荀还想说什么来着,季寒酥推开门走了进去。
声音清朗的笑着说道:“几位在说本侯什么呢?不如让本候也来听听!”
百里荀看到季寒酥推门而入的刹那,恨不得呕死。
“我刚才不是提醒你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季寒酥沉吟了一会儿,道:“怕你一个人死在这儿没人给你收尸,所以特意来送你一程!”
晏子修轻笑一声,看着季寒酥悠悠的说道:“小侯爷真是有趣。”
百里信冷哼一声,“既然来送死了,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