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日子似乎有些百无聊赖。
满歌虽然贵为景贤妃,也总爱和絮晚静好等人做些游戏来打发时间。
比如比较谁的络子打得好,谁的花朵绣得更生动,谁能更快地接一句诗句,谁写的字更让人惊喜。
或是拉上各自的贴身婢女一起下棋。
今日,满歌三人正在内殿中闹着。
言辞从外面进来,“娘娘,宁小仪求见。”
满歌收起脸上的笑容,颇有些意外地看向絮晚。
絮晚按了按满歌的手,“你见一见不就好了。静好,我们先回去罢,去给满歌姐姐做些银耳莲子羹。”
“好,”静好欢欢快快地拉住絮晚的手,对着满歌摆了摆手,“满歌姐姐再见。”
满歌勾唇,眸中带着笑意,“快去罢,我可是要吃你亲手剥的莲子的。”
絮晚又捏了捏满歌的手,“小心些。”
说罢,便带着静好出了内殿,与殿外的宁舒颜各自行礼示意。
内殿。
满歌端坐在小榻上,心中正在揣测宁舒颜想说些什么。
谁知宁舒颜行过礼后又径直跪下,“景贤妃娘娘,求您庇护嫔妾!”
满歌心中惊讶,赶忙站起来想扶起她,“宁小仪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同本宫说便是,快些起来。”
宁舒颜有些倔强地对抗着满歌的力气,“还请娘娘答应庇护嫔妾!”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罢。”满歌松开扶着宁舒颜的手,好整以暇地坐着。
宁舒颜苦笑着,“嫔妾又有身孕了······”
“有身孕是好事,你自然可得皇上庇护,又何苦来求本宫。”
宁舒颜摇了摇头,“娘娘有着仙人之姿,深受皇上宠爱,皇上自然愿意庇护娘娘。可嫔妾从前有身孕之时,何庶人几次三番算计嫔妾,嫔妾实在害怕。”
“嫔妾知道今日的做法并不妥当,可如今六宫之中,嫔妾可以依靠的便只有娘娘了!”
宁舒颜竟然磕了一个头,“若嫔妾顺利产下此胎,定对娘娘感激不尽!”
满歌转动着手指上的护甲,“本宫如今协理六宫,定然会护住你和你的孩子的。起来吧,跪着对孩子也不好。”
宁舒颜这才慢慢地扶着银烛的手起来。
“你的身孕,有多长时日了?”满歌看向宁舒颜的肚子。
“回娘娘,嫔妾上个月月信便没有来,算来,应当是一个半月吧。”
满歌凝眉,“没有请太医把脉吗?”
宁舒颜又是苦笑,“嫔妾不敢,若请了太医把脉,那便一定是要告知皇上与惠皇贵妃的。”
满歌眸色微冷。这是来试探她来了吗,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满歌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前世这个时候宁舒颜似乎也没有怀上皇嗣。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既然是这样,”满歌看向若思,“若思,去传许太医来,便说是为本宫请平安脉。”
许太医是为妃为及以上的妃嫔请脉的太医之一。
若思领命离去,而宁舒颜却是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宁小仪不必忧心,”满歌拿过言辞端上来的茶水,“若你不愿此事早早被别人知晓,本宫会嘱咐许太医守口如瓶的。”
宁舒颜微微一笑,“嫔妾谢景贤妃娘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