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许太医便被若思请来了。
他领命给宁舒颜把脉,良久过后,他终于站起来朝着满歌拱手,“回娘娘,宁常在已然有孕一月有余。”
满歌微微点头,看向宁舒颜,“你尽可放心了。”
随后,她又看向许太医,“龙胎可安好?”
“回娘娘,宁小仪的脉象强壮有力,想必龙胎安好。”
若思拿出了准备好的钱袋子递给许太医,
“即是如此,便劳烦许太医了,”满歌朝许太医点点头,“只是如今龙胎未满三月,本宫想请许太医先将此事守口如瓶。”
许太医接过银子,又拱手,“是,臣谨遵娘娘旨意。只是待龙胎满三月,臣还是要将此事如实告知皇上和惠皇贵妃娘娘的。”
“这是自然。”满歌站起来,“若思,送一送许太医。”
许太医在若思的指引下领命退下。
满歌复又看向宁舒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宁舒颜蓦地红了眼眶,又站起来福身行礼,“嫔妾谢娘娘大恩!”
满歌“嗯”了一声,“接下来的日子里多多注意膳食便好,本宫也会同御膳房说一声的,你回去罢。”
宁舒颜点头,“好,嫔妾告退。”
待宁舒颜出了延福宫,满歌烦躁地将手上的护甲拔下,尽数丢在小桌上。
究竟的是自己的重生给宁舒颜带来了变数,还是宁舒颜本就不如前世看起来那般安分守己。
今日竟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试探她,真是胆子大得很。
可想来,宁舒颜在何婉悦那样的算计之下失去了自己头胎的皇儿,心性发生变化也是正常。
满歌看着若思若有所思的神情,悠悠开口,“罢了,总归没有真的算计在我们头上便好。她爱用小聪明,便让她用。”
横竖她要是敢真的算计自己,那便算计回去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夜里。昭良殿。
钱嫔娘娘正伏在三皇子的小床边浅睡着,手还无意识地一直轻轻拍着三皇子的小手。
而从冬则是在一旁一边给钱嫔娘娘扇着扇子一边打瞌睡。
花姑姑看着主仆二人这个样子,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三皇子身上的小被子掀开,再将三皇子的上衣掀至肚脐之上。
随后伪造出一副是三皇子自个做了这一切的假象。
随后,她狠了狠心,手指上涂上一些凉水,轻轻摸在三皇子的肚脐上。
过了一个多时辰,夜露愈发严重。花姑姑再也狠不下心思,佯装惊呼地唤了一声“哎呦!”
钱嫔娘娘被吓得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突然哭起来的三皇子,却见三皇子的肚子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花姑姑有些焦急地走过去将三皇子抱在怀中,“怎么会这样,想必是要着凉了!”
正说着,却听见三皇子肚子中传来细微的肠鸣音,随后,一阵细小的臭味传来。
从冬扶着还有些恍惚的钱嫔娘娘,“三皇子这是怎么了?”
花姑姑眼神中带着责怪,“三皇子的肚脐也不知道露在外面多久,想必是着凉泻肚了!”
“这,从冬,快去请太医。”钱嫔娘娘当机立断,看着从冬匆忙走出去后便想接过三皇子。
可花姑姑却自顾自地将三皇子放在榻上,给他换着衣裳,“三皇子还这样小,身子也才刚养好一些没多久,如今又遭这样的罪!”
钱嫔娘娘也走过去,担心地绞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