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燕姿眉心微动,也就近捡起一页信纸。
她只惊了一瞬,然后极快地想着对策,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这千真万确是父亲的字迹,如今也只能博一把了。
“姐姐!”谷梁燕姿稳住心神,“你平日里纵使对我多有不满,也不可做出找别人模仿父亲的字迹,来害父亲的事情啊!”
谷梁绾宜此时才找回心神,“是,是,皇上,是嫔妾找人仿的······”
“你们当朕是瞎子吗!”东方宇盛一脚踹开谷梁绾宜。
前有太后娘娘助纣为虐,明知道她母妃被人所害却毫无作为;后有谷梁一脉使用邪术,谋害皇子还欲嫁祸到其他人身上。
东方宇盛蓦地想起那个络子。
究竟是昌远候与大皇子有私,还是谷梁绾宜和大皇子有染。
想到这里,东方宇盛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气。
他夺过王忠心手中的妆屉子,用力摔在地上。
“才人谷梁燕姿,谷梁绾宜,联合家中,谋害皇嗣,欲嫁祸妃嫔,证据确凿,即刻打入冷宫。荣乐殿其余亲近之人,即刻罚到慎刑司!”
东方宇盛无视谷梁燕姿和谷梁绾宜的哭喊和求情,略过惠皇贵妃娘娘,大步走出荣乐殿。
“摆驾延福宫!”
延福宫中。
满歌刚喝下一碗若思调配的可使人脉象诊起来虚弱的汤药,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
絮晚与静好则是在一旁坐着。
“满歌姐姐,这当真不会对你身体有害吗?”静好直到此时,还是一脸担忧。
“放心好了,”满歌捏了捏静好的脸蛋,“你不相信姐姐,也要相信若思啊。”
满歌看着一脸愁容的絮晚与静好,决定转移话题。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延福宫竟会有那么多,有二心之人。”
“有便有了,横竖也在这待不了多久了,”絮晚理了理满歌额前碎发,“这宫女太监啊,不在多,而在精。”
静好也跟着点点头,“是啊,幸而如今都知道了。不然来日,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个绿荷!”
满歌露出笑意,看向絮晚,“你看静好,倒是被一个绿荷弄得要十年怕井绳了。”
“来日若位份上提,这种事情还多着呢,”絮晚揉了揉静好的发髻,“姐姐们都在,不必害怕。”
静好红了眼眶,“我知道的。终究也是我识人不善,差点害了姐姐。早知如此,便在家中多带些婢女过来了,我又不是养不起!”
内殿中的若思等人终是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笑声。
静好此话倒是没什么错。
虽说什么位份可得多少宫女太监是个定数。可后妃入宫,是可以自个想带多少婢女就带多少婢女的。
只不过,身边只可留着合乎规矩的数量的宫女,其余宫女要自己出银钱养在内务府。
哪日位份提了,就可以一一领回去。
“干什么!不许笑!”静好吸了一下鼻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若满歌她们骂她一顿还好。可事发至此,人人都是安慰她,让她心中愈发难过起来。
“好啦,没事。”满歌拍了拍静好的手背,脸上也是带着笑意。
絮晚用手帕擦去静好脸上的泪水,“这哭得倒是应景。若皇上此时过来,定会相信歌儿伤心得龙胎难保了!”
“絮晚姐姐!”静好终于忍不住扑到絮晚怀里哭得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静好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殿外传来参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