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盛快步走进内殿之时,便只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静好。
和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满歌。
絮晚拍了拍静好的后背,拉着静好朝东方宇盛福身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起来吧。”东方宇盛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颇有些紧张地看着满歌。
满歌眼神空洞地看着床幔的顶端,没有做出一点回应。
“为何脸色那么差。”东方宇盛开口。
若思斟酌了一下,“回皇上,娘娘她只是一时气急攻心……”
“气急攻心?为何不请太医?”
东方宇盛上前,摸了摸满歌的额头。
满歌将自己的脑袋往里偏了偏,恰好避开东方宇盛的手。
“回皇上,”若思福身,“娘娘说,‘皇上说了不许出去,也不许人来探望’,便拘着奴婢们不让请太医。”
东方宇盛一时愣住。
“歌儿。”
他的大手包住满歌的小手,满歌默默将头看向相反的方向,一脸心如死灰。
“皇上……”静好嗫嚅着往前走了两个小碎步。
在触及到东方宇盛的目光后,她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皇上,景贤妃娘娘是冤枉的!”
静好径直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没有管教好下人,才会让那些脏东西进了景贤妃娘娘的后院!”
东方宇盛沉着眸子,“这是何意。”
“皇上,”絮晚跪在静好身侧,“今日皇上离开延福宫之后,景贤妃娘娘发现禧才人殿外的宫女绿荷有不妥之处,仔细盘问下才知道一切都是绿荷捣的鬼。”
絮晚顿了顿,“如此,景贤妃娘娘才会一时气急攻心,倒了下来。如今那绿荷便被关押在柴房处。”
东方宇盛眼睛微眯,眸光尽数落在絮晚身上。
倒是说得有条有理,有头有尾。
“王忠心,”东方宇盛唤了一声,“传绿荷!”
不多时,绿荷便被两个太监压着跪在众人面前。
经过几乎一个白天的时间的流逝和静思,绿荷已然全无早上的嚣张气焰。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脸上布满泪痕。
在看见坐在满歌床前的东方宇盛后,更是吓得出了冷汗。
“皇上,是绾小仪,是绾小仪!”
未等东方宇盛问话,绿荷便语无伦次地开口。
“是绾小仪,是她让我将那东西埋在景贤妃娘娘的后院中,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绿荷往前爬了几步,不住地磕头。
“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一条性命!”
静好冷哼一声,“事情都做了你才这样磕头,是要磕给谁看!要是歌儿姐姐的龙胎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性命也断断不会留到现在!”
“静好,”絮晚拉了静好一把,又看向绿荷,“大错已铸,如今你唯有坦白。”
“是,是,是,奴婢要将功赎罪,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说罢,绿荷魔怔一般擦了擦眼泪,便将事情“全盘托出”。
说到最后,绿荷已经泣不成声,“皇上,求皇上不要杀了奴婢,奴婢什么都说了,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