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的东方宇盛脸上怒气一直不减,“勾结绾小仪,行邪术害皇子,陷害妃嫔。你死罪难免,家人活罪难逃。”
“王忠心,传朕旨意。延福宫宫女绿荷即刻杖毙,其家人十代内不可考取功名。”
听完东方宇盛的话,绿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
“保住性命了,保住性命了,性命还在,保住便好……”
为着威慑,杖毙之刑便是在延福宫大堂中执行。
延福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聚集在大堂上,看着绿荷被塞住嘴巴,一棍一棍地打着。
直至衣服和皮肉分不清楚谁是谁,直到她再也不能动弹。
胆子小的宫女已经紧紧抓住身旁的宫女呕吐起来。
“行刑毕——”王忠心拂尘凌空一扫,将声音拖得长长的。
殿内的东方宇盛终于直视满歌的眼睛,“歌儿,是朕错怪了你。”
满歌眼角清泪滑落,看起来有尤其可怜。
“皇上,不如先让齐太医来给景贤妃娘娘把脉吧。”絮晚语气中带着担忧。
“王忠心,”东方宇盛又唤了一声,“即刻去请齐太医!”
“皇上!”
东方宇盛话音刚落,满歌便悲戚地叫了一声。
东方宇盛回头,见满歌已经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他连忙伸手出去想扶一把,满歌却径直扑在了他的怀里。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东方宇盛心中一颤,轻轻安抚着怀中女子,“朕知道,朕的歌儿是冤枉的……”
絮晚余光看了静好一眼,静好暗暗挑了挑眉。
东方宇盛不过安抚了满歌片刻,王忠心便追着齐太医的脚步进了内殿。
东方宇盛抬手免了他的行礼,只让他快些给满歌把脉。
“回皇上,”许久过后,齐太医站起来拱手,“景贤妃娘娘乃是情绪变化过大,一时气急攻心,才会造成如今之像,只需好好调养便好,并无大碍。”
东方宇盛“嗯”了一声,“那便去为景贤妃娘娘开药。”
齐太医将药箱背起来,拱手弯腰,“臣告退。”
东方宇盛看着眼前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满歌,又想到今日昌远侯呈上来的奏折。
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些。
且,他还敢去胁迫钦天监!
如此看来,前朝后宫,昌远侯都是要掺一脚进来了。
“歌儿,你先好好休息,”东方宇盛摸了摸满歌的头,“朕先去处理此事,晚些再来看你。”
满歌轻轻握了握东方宇盛的手,缓慢地点了点头。
东方宇盛大步踏出了延福宫。
“召大皇子往御书房觐见!”
“慢些,”小硕子领命正要跑开,又听见东方宇盛的吩咐,“昌远侯亦召,多带几个人去,路上有什么可疑的人,尽数控制了!”
而在延福宫宫外拐角处,影影正有些心疼地看着身边人。
“娘娘,您为何不进去呢。”
惠皇贵妃娘娘扶了一下墙壁。
东方宇盛几乎是跑着从荣乐殿到延福宫的,她紧赶慢赶也落后一大截。
而齐太医也是跑着到延福宫的,王忠心在后面拼命赶也赶不上。
甚至都没有看见她。
“罢了,”惠皇贵妃娘娘指甲直戳掌心,“皇上她与景贤妃有话说,本宫只需做好皇贵妃分内之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