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硕子心中一颤,脚程又加快了些。
不多时,那幅字被取回,满歌攥帕子的手终于松了松。
小硕子在将字呈上去的时候,凑在东方宇盛耳边耳语了几句。
东方宇盛轻咳一声,“监正,事情如何了?”
“回皇上,”吴鑫磊将棉布娃娃小心地放在一旁,“臣方才已然破了此势,如今此物谋害之人想必已然有大好之势。”
李欢欢心中一慌,怎么可能!
方才还病得这样重,现在就大好了?
如此不是说明,钦天监监正有真的实力在,那又怎会轻易被旁人收买?
且方才自己一直说这是于絮晚她们的计谋,还收买了钦天监,只为冤枉她和池满歌。
可如今钦天监监正的一言一行无不表明,此为真的巫蛊之术,可自己的本意分明就不是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事情仿佛一直往着最不利于她的方向走……
“嗯。”东方宇盛应了一声,将李欢欢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在眼底,随后看着手中那幅字。
那确实是满歌的字迹。可从第二行始斜着读却不见任何端倪。
东方宇盛眸子微眯,细细将那幅字再看了好几遍,还是不见任何端倪。
里头确实是有“南宫墨”这三个字和几个数字,可是分得极散,不可能将其剪到一块。
东方宇盛又细细看着那个“墨”字,这字写得柔美清丽,与前篇尤为融合。
有此幅字在,那字条上的字便更显得是他人模仿之作,生硬至极。
“李才人,你要如何解释?”
听着东方宇盛的问话,李欢欢再也想不到如何解释。
如今一是将事情认下来,二是将自己与于絮晚她们的计谋全盘托出,三是将事情全推给池满歌。
若是用前两种方法,无论如何,自己都难逃一死,且她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此事和絮晚她们有关系。
唯有将事情全推给池满歌,才可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皇上,”李欢欢磕了一个头后才继续说话,“嫔妾万万不敢做这种事情,且那棉布娃娃上面的字是簪花小楷,不是嫔妾的字迹,求皇上明鉴!”
絮晚和静好等人因“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如今显得十分在状况之外。
可簪花小楷到底还是砸中了她们的敏感处,当即双双抬头看向李欢欢。
东方宇盛再次被她俩整齐划一的动作弄得懵了一瞬,也跟着看向李欢欢。
满歌则是默默换了个脚支撑,表面上依旧是跪得端端正正稳稳妥妥。
“什么簪花小楷,你休得胡说八道乱污蔑人!”静好一时来了小孩子脾气,当即毫不客气地出声。
李欢欢“哼”了一声,满含深意地看了静好一眼,“嫔妾是不是胡说八道,有人比嫔妾清楚!”
絮晚则是显得有条理许多,“皇上,是什么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