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婉溪一番话,田月华确实宽心不少。
“好啦,我会注意的,再不济还有敬淑妃娘娘在呢。”
常倾臻又捻起一块糕点,“何况,刚喝了那个安胎药,嘴巴苦得很,现在又近午膳了,我多吃些也是正常的。”
“好好好,”田月华将糕点推过去,“可也不要吃太多了,这糯米的东西太占肚子,一会午膳该吃少了。”
常倾臻笑着点头。
几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后,田月华才同安婉溪一起离开。
待用过午膳后,常倾臻捂着肚子坐在小榻上,耷拉着脸。
“小主撑着了吧?”常倾臻的贴身宫女入画端着一碗酸梅汤进来,含笑问道。
常倾臻揉了揉肚子,“确实是有一些,早知方才就不吃这样多糯米糕了。”
“哪有早知道呢,”她的另一个贴身宫女侍棋蹲下来给她揉肚子,“若小主真的撑得慌,不如出去走走,好消消食。”
入画也跟着附和,“对啊对啊,若小主撑得难受,这酸梅汤是喝不得了,还得是去走走呢。”
“也好,”常倾臻躺着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便出去走走罢。”
“悄悄的,不必麻烦月华与婉溪。今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必旁人不敢再下手了。”
听罢,入画与侍棋对看一眼,随后侍棋说道,“如此,就让奴婢与入画同去吧,也好多个照应。”
“行,”常倾臻扶着入画站起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宝宝,你要不要消食啊,母妃带你去走走呀!”
此时午膳已过,宫道上除却一些不知因何事往来的太监之外,并无旁人。
常倾臻与入画侍棋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御花园的一个入口前。
闻着里面飘来的隐隐的花香,她站在那里想了很久。
究竟是谁要害她呢?要做到这个地步,一要摸清她的习性,二要收买御花园的人,自己又值得谁做到这个地步呢。
正在她想走的时候,忽然听见远远传来的声音,“哎,你听说没有,萍叶她被罚了半个月月俸呢!”
“我听说了,听闻王公公还骂了她呢,唉,谁叫她办事不力呢!”另一位宫女答道。
“你怎知她是办事不力呢?”
先前那位宫女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那萍叶不久之前得了一笔银钱,似乎还是那若思姑姑亲自送给她的!”
若思姑姑?
已然转身的常倾臻立马停住脚步,听见那两位宫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她又往旁边宫墙上靠了靠,且再往前走了几步。
若思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那个若思姑姑吗?
另一位宫女的问出了常倾臻的疑惑,“若思姑姑?岂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皇后娘娘她有一子……”
“哎,你小声点,”先前那位宫女捂住她的嘴巴,“说那么大声,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