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啊,一旦离散了,再让旁人随意挑唆几句,谁知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呢?
毕竟,是你最亲密的人,才知道你最致命的弱点在哪里啊。
这般想着,南宫墨儿嘴角噙着笑,要到圣清宫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秦惊鸿。
也好让她更好地为自己所用。
而同时,絮晚亦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凤仪宫。
通报过后,絮晚到了内殿,在支开池母后,才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满歌盯着小桌上喝了一半的燕窝,“姐姐如何看?”
“让她们得偿所愿罢,左右也没有委屈了她们。”
絮晚握住满歌的手,“如今她们定然以为静好已经相信了此事,不过是要加一把火,看看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们离间我们,难不成我们就离间不得她们不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也没有委屈了谁,只看谁棋高一着罢了。”
听完,满歌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如今自己有孕已将近八月,这一胎本就怀得艰难,何况自个的母亲又在宫中陪着自己,她不想做出什么让母亲担忧的事情。
可宫中对付她的手段层出不穷,她竟然生出了一丝疲惫感。
也不知是否孕中多思,可人这一辈子,似乎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湿了头发,哪里又能轻易晾干?
不过是要走下去罢了。
对她来说是这样,对后宫中其他女人来说亦是这样。
对她们背后的家族来说更是这样。
“背后之人还能是谁,如今雄心勃勃的,除了那燕婕妤还有谁?”
将情绪抽离,满歌反握住絮晚的手,“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先让她们准备得妥当些,才好一击致命。”
满歌身为皇后娘娘,自然在宫中各处有自己的一些眼线。
只需稍稍查问下去,御花园中的鹅卵石为何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自然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而如今南宫墨儿和秦惊鸿走得又近,只一合计,便能大概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横竖,在我的孩儿出来之前,解决掉就好了。”
免得到时她生产虚弱,又出什么幺蛾子,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自然是要这样的,”絮晚伸手碰了碰满歌的肚子,“他可乖?”
“折腾得很,”满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每日都踹着,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样快活。”
絮晚轻笑,“那想来是个活泼的孩儿,与元宸倒是合得来,兴许也能让琮儿更活泼些。”
“想倒是这样想,却不知……”满歌皱了皱眉,话头一转,“是了,静好受宠多年却不见有孕,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被暗害的可能性倒是不大,静好说得这样笃定,想必她也是知道缘由的。若真是身体有问题,也不知道若思和齐太医有无把握。
絮晚看着满歌兴致缺缺的样子,正了正神色,“你若是好奇,不如趁此时将静好召过来,也让她们更坚信她们的计谋已然得逞。”
“也是这个理。”
说罢,满歌便让桃枝过去请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