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如今看这形势,应当还是在布局,又哪里能再查出些什么。
可无论如何,那两位小主,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今日午膳后。
如今正是容易春困的时候,若无意外,此时合宫妃嫔都是应当在午憩。
可圣清宫中的秦才人不知为何今日忽然积食,用完午膳后两刻钟依旧腹胀难忍。
藕荷在一旁心急,“小主,不如去请太医过来瞧一瞧罢!”
“罢了,”秦惊鸿站起来,“先扶我出去走走。”
不过是积食而已,倒也没必要矫情到这个地步。
且如今南宫墨儿那边还在谋划着如何让皇后娘娘那三人斗起来,特意叮嘱了她莫要做出些特别的举动来,以免惹人疑心。
理了理发髻,秦惊鸿便在兰茗同藕荷的护送下出了圣清宫。
而她们前脚刚出,后脚守在圣清宫外暗处的言辞便转身寻了个人少的宫道往毓秀宫去。
毓秀宫大堂。
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回廊上打瞌睡的秋云听见三声布谷鸟的叫声后,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
这是她与衍庆宫的暗号。
往四周环顾一番,见四下无人,秋云赶紧站起来,悄悄出了毓秀宫,在附近宫道走了几趟,终于看见秦惊鸿的身影。
她特意离得远远地,微微低着脑袋,急急地跑到宫道上,又转了个弯,从另一边出去。
秦惊鸿被惊了一下,“谁啊,这个时辰还慌慌张张的。”
藕荷本就为自家小主和南宫墨儿的事情担忧,又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宫女的侧脸,因此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毓秀宫的秋云。
“小主,似乎是毓秀宫的秋云!”藕荷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扶着秦惊鸿的手多了几分力气。
秦惊鸿凝眉,“秋云便是秋云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藕荷稳了稳心神。
如今自家小主是信了那南宫墨儿十成十,想必不能在此刻说燕婕妤的不好,因此,她佯装着急,“小主,如今燕婕妤想必是在午憩呢,这秋云却这样慌张,您不觉得奇怪吗?”
秦惊鸿顿了顿脚步,“是这个理,走,上去瞧瞧。”
藕荷松了一口气,给兰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加快了脚步。
好歹是追上了,只见秋云在延福宫后门处,不知和谁说着什么话。
秦惊鸿轻轻走近,发现另一人竟然是衍庆宫的流萤!
她的心狂跳着,侧耳细听,竟然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流萤姑娘,我家小主可是听了吩咐,让秦才人上了当的,如今,就只看敬淑妃娘娘的本事了。”秋云如是说道。
流萤不紧不慢应声,“这你自然不用担心。秦才人的美貌为人忌惮,我家娘娘定然会记着你家小主的好。”
“这是最好,”秋云俨然一副和流萤平起平坐的样子,“横竖娘娘与我家小主是同一条船上的,想必娘娘也不会过河拆桥吧?”
流萤冷笑一声,“可笑。这事可是燕婕妤三番四次写了密信求我家娘娘帮忙的,如何有同一条船一说?”
“如今只要燕婕妤乖乖听话,让秦才人无翻身之日,娘娘自然不会少了她的好处。”
“如若不然,”流萤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字一句地传入秦惊鸿耳中,“燕婕妤谋害秦才人龙胎一事,可无人替你们隐瞒了。”
“那莲叶如今虽说还在浣衣局中受苦,却还好好活着,你们也该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