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婕妤!燕婕妤恕罪!”
藕荷拉着兰茗一把跪下,两个人都是慌乱无比的样子。
秦惊鸿才反应过来,立马起身扶南宫墨儿起来,“燕妹妹,你无事吧?”
怎么就不把你肩膀烫掉一层皮呢!
南宫墨儿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痛意和身后的刺痛,深深吸了一口气,“姐姐,我,我没事!”
“你这两个狗奴才!”
听罢,秦惊鸿像从前一样转头对着下人发难,“都是做什么吃的,要是伤了燕妹妹,你看本小主怎样罚你们!”
幸好她从前就是一个娇惯的人,如今骂起人来得心应手,毫无破绽。
“好了姐姐,”南宫墨儿得体地笑着,“左右不过是不小心罢了,她们二人到底是你的家生奴才,不要太过苛责。”
说罢,南宫墨儿抬了抬手,“还不快起来下去处理,难道等着罚不成?”
藕荷与兰茗如获大赦,赶紧起来,行礼离开。
南宫墨儿心中憋着一股气,如今也不想留着了,“姐姐,我也先回去了,你要看顾好自己。”
“好,”秦惊鸿心下一松,却还要做出不舍的样子,“妹妹慢走,妹妹记着要救我啊!”
南宫墨儿点点头,与小敏相互搀扶着出了圣清宫。
宫道上,南宫墨儿拖着还有些痛的腿慢慢走着。
如今贸然静了下来,她倒是品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看了看四周,她轻声开口,“小敏,你说为何禧嫔娘娘会与敬淑妃娘娘联手,她不应该是恨透了敬淑妃娘娘吗?”
小敏此时胳膊疼得很,可疼痛却让她脑袋转得极快,“奴婢也不知。”
“她们从前与皇后娘娘情同手足,如今唯有皇后娘娘是儿女双全的,兴许是那敬淑妃娘娘也生疑了呢?”
“从前娘娘不是说,无论是再亲密无间的人,在宫中也会因为皇嗣的事情反目成仇吗?”
南宫墨儿沉思一会,“也是这个理。好了,宫道上不宜多言,先回宫罢。”
“我这肩膀,若是留疤,那可该如何是好!”
小敏不说话,认命地扶着南宫墨儿走向毓秀宫。
而圣清宫中,秦惊鸿却是欢快不已。
“藕荷,做得好,你要本小主怎样赏你?”
藕荷沉默了一下,“小主,如今燕婕妤应是消除了疑心,小主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样做吧。”
因方才藕荷做了让她开心的事情,如今秦惊鸿也懒得计较藕荷话里的不敬之处。
想了想,她站起来,“去浣衣局找那莲叶问一问,我倒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主不可!”藕荷上前拦住她。
秦惊鸿面露疑惑,“为何不可?”
藕荷顿了顿,“小主不过刚回来,燕婕妤却也跟着过来,也不说为了何事。”
“且方才,燕婕妤分明是对小主有了疑心,幸好被小主糊弄了过去。因此,小主万不可就这样轻易寻莲叶,只怕到时候得不偿失。”
听罢,秦惊鸿冷静了下来,“也是这个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藕荷福身,“既然小主的龙胎是燕婕妤谋害的,岂不是说明那宁小主她是冤枉的?”
“既然如此,小主何不借着发脾气的缘由去找她,也好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