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妹妹,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如此?”却是陈眬昕,见柳宠儿直立起了身,声音有些哀怨,却甚是好听。
“宠儿妹妹,我不过是教了你些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说了几句,你却是记恨上了。你不知在王府下毒,实乃大罪?轻则祸及身旁之人,重则祸及家族!”甘晴音声音软软糯糯,一番言辞,皆暗示楚王应处罚她,最好连带柳府一起。
“宠儿妹妹,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却是烟儿出言道,声音温柔,满眼担忧的看着她。
钱如雪却是一言不发看着她,挽月也是一副看不懂的样子对着她,声音清冷道:“宠儿妹妹?”
“......”她听着众人言语,没有说话,从淡绿色衫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
“宠儿!不要做傻事!”烟儿一声惊呼,就从地上爬起来,要抢夺她的匕首,只是来不及了,她就着手腕,划了下去。身旁的挽月见这一幕,也是直立起身,要夺了她的匕首,争抢之际,挽月看向背后的小绿清冷道:“还愣着做什么?”小绿却未曾有动作,“啊!”清冷声音却是惊呼,她用匕首划破了挽月手背,鲜血顺着挽月手背流了下来。
“啪!”一响亮的巴掌声,她只觉脸颊处传来肿痛感,一人夺了她的匕首,耳边传来一声音,冷沉无比:“闹够了吗?”她捂着脸颊,手腕上有伤口,血顺着手腕滴落到地上,她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楚王。这一刻,她冷了心,身体不由得颤抖,觉得眼前人好陌生,似乎她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她的手流着血,他眉眼皆是冷漠,不见一丝心疼。她收回了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下有些好笑,今日,她也算是认清了,原来楚王并不喜欢她。她什么都料到了,只是没料到楚王会动手打她。她不喜家暴男,她生母生父未离异前,生母便被生父多次家暴,每次生父动手,她只敢蹲在墙角,瑟缩着身子。
“王爷,求王爷饶恕夫人,求王爷饶恕夫人。”一旁的小绿直到楚王到来,打了赵菲,她才跪在地上,不断朝楚王磕着头,请求饶恕。只因她家夫人此前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皆不许插手,否则会坏了她的事,小绿心里对这苏醒后的夫人有着信赖,有着佩服,自然也相信她。
她捂住脸的手在抖,她放下了手,脸红肿了一边,却见烟儿眼里有着心疼,她心下愧疚,哽咽道:“烟姐姐,对不起。”她手抖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她的血,又用另一个杯子,接了挽月的血,挽月皱了眉,她手背被她划破,她道歉的对象不该是她吗?
烟儿在楚王身后,她举起杯子,递上前去,手仍在颤抖。她闭了眼,又睁开,略过了楚王看着烟儿道:“烟姐姐,这是解药,饮之便会无事。”她脑袋蠢笨,不知道怎样才能为宠儿找出凶手,只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她却不是有意害无辜的人,证明真凶是谁后,她自然交出了解药。在此之前,她还想着楚王会站在她那边,为柳宠儿主持公道,现下看来,她想多了。
倒是楚王,皱了眉,盯着她的手腕。烟儿绕过了楚王,走到她跟前,毫不犹豫接过杯盏,饮之,不稍一会儿,烟儿手臂上的红疹消散不见,楚王命周太医号脉,周太医说夫人脉象平稳,中毒之状已然消散。
倒是陈眬昕等人,见此,皆走了过来,她拿起接了挽月手背血的杯子,递给了陈眬昕,陈眬昕皱了皱眉,不明何意,自是不敢饮之。
“宠儿妹妹,这是?”她看到是挽月的血,有些不解,只道不是柳宠儿的血,是解不了毒的,但她又不好明言。
“眬昕姐姐,这亦是解药。”她心中愧疚,自然说话也客气了。陈眬昕听之,想着周太医就在此,也不再多顾虑,就着杯盏饮了一口,不稍一会儿,她手背上的红疹居然也神奇的不见了,周太医号脉,大呼神奇,毒素果然清除殆尽。
众人饮了她和挽月的血,皆都平安无事。但却不解,为何挽月的血也能解毒,莫不是下毒之人也有挽月。
却听甘晴音道:“王爷,宠儿妹妹自苏醒后,行为举止乖张,皆有悖常理。莫不是真如坊间传言,是妖怪?”她眼神间流露出些许惧怕,盯着柳宠儿。
却是楚王见甘晴音这副模样,搂着甘晴音,轻声安慰:“晴儿莫要担心,有本王在此。”甘晴音,温顺的倚靠在了楚王怀中。她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早已冷了。先前楚王的行径她冷了心,现下再听他的言论,却原来他也当她是妖怪。
“柳宠儿,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楚王对着她,眼神语气皆冰冷。她有些好笑,这人变脸速度真挺快的。饶是他不问,她也打算要说。
她自行扯了衫袖,将手腕包裹起来,对着楚云飞正色道:“半月前,我在王府里中了毒,王府里却无人查验出来,当我是自尽。也难怪王府里无人得知,只因我中的乃是这位太医口中所说的日醉散之毒。”
她看看周太医,又看向楚王道:“此毒须得光照源头,再搭配麻心剂方能显现出来。王爷将我送回柳府时,许是上天见怜我,不忍收了我小命,我又活了过来。我本不知自己身中此毒,好巧不巧,一日,王大虎前来柳府闹事,说我是妖怪,我向众人证明我并不是妖怪,却晒伤了手腕,我私自出府去买膏药,遇到一名神医,神医说我身中日醉散之毒。给了我一个小瓷瓶,说服用七日,余毒尽除。”她隐瞒了无人机带领她找到一事,只因她不能明说自己是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