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楚念念出了幄帐,才起身朝小绿走去,她不必担心念儿会有事,自然有侍卫送楚念念去嘉武帝的幄帐。
她拉着小绿的手,走到床榻边缘,坐下,亦将绿丫头拉着坐下。
她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她眸子晶亮,看着小绿缓缓道:“丫头。我不是你家小姐,从来都不是。”她摇了摇头,温柔了声音道:“我真名叫赵菲,当日你家小姐被张挽月害了,我的魂阴差阳错附在了她身上,从你家小姐活过来的那一瞬,便再不是她,而是我了。”她没告诉小绿,其实柳宠儿身躯,是箴言诱骗了楚云飞,让其专门用来承载她的魂魄,这些神仙之间的事,凡人还是不知为好。
“小姐,您,您在说什么?”小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仿若她说的是天方夜谭,小绿倒不是害怕,只是此事来的太突然,她真接受不了。
“小绿。”她伸手摸了摸小绿的头,眉间有着心疼,继续温言道:“还记得当年我在楚王府时,膳厅下毒一事吗?”
“嗯。”小绿点了点头。
“当年我被楚云飞关进了地牢,你来看我,你不是也觉得我好生奇怪,没有半分求生意识?其实,当初的我的确没有了求生欲,我以为,是天意让我来为你家小姐找出凶手,事情明了后,我便是要回去的。我本就不是柳宠儿,我是来自后世的魂,我不习惯这个时代,我也想回我的世界。”她细细朝绿丫头解释着她当日的心思。
“……”绿丫头静静的听着,没有言语,将眼神移到了地上。
“小绿。你细想一下,我借用了你家小姐的身子,醒过来之后,你跟我相处也有一年多的光景,我的性子跟你原本小姐的性子,是一样的吗?我当日说是失忆,不过是谎言,我没有你家小姐的记忆,便只能如此言之。”
“……”小绿听到这里,将头低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