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心伤悲,莫知其哀……
国师解下那枚铜铃,放在寒狮蟒身旁:“那时仓粟全族被屠,是你救我性命……这一守就是四十年,真是辛苦你了!”
我默默地走到国师身边,将寒玉珠捧到国师面前,想要还给他:“对不起,我不知道寒玉珠……”
国师打断我道话,自嘲的摇摇头:“呵,原来冥冥中早有定数!它早就该得自在,你们走吧……”
说话间,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萧瑟的背影渐渐隐在黑暗之中!
蘅提立刻就要追上去,刚跨出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
她用初见我时的那抹明媚与我告别:“阿野,保重!”
我泪噎:“对不起……”
蘅提转过身去:“就像父亲说的,天道自有定数!虽知这一别将永无再见之时……”
“蘅提,我们终有一日还会再见,到时我们再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好!”
蘅提朗声微颤,却没有回头,径直朝门外奔去……
前往别院的路上,阿岁将他探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给我讲来。
和我猜想的一样,昭荀他们从回到城中那刻,就被若风的人监视起来!
所以他才待在府中不出半步,追月也一直未能找到机会与我们通信!
好在阿岁轻功极好,避开了若风的几个眼线,找机会潜进昭荀的府邸,这才知晓了我们眼下的处境……
我们匆匆赶回别院,沈济就乖乖的守在薛苍涵门外。
见我回来,仿佛受尽委屈的孩童般,委屈至极的冲向我:“姐姐!”
他拉着我左看右看,见我无事,这才嘟着嘴,看向阿岁不满的抗议道:“下次你留下,我保护姐姐!”
阿岁唇角一勾,讪笑着走近几步:“做、梦!”
沈济愤愤地瞪着阿岁,可到最后也只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这要换作旁人,早就被沈济追着揍了,可说来也怪,唯独在阿岁这里,即便时时吃瘪也从不会同他出手!
“阿岁,看你把他气得!”我无奈的摇着头。
“我们还是先去进去看看他吧!”说着我便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人比我走之前看着更加虚弱,我心里一紧,疾步上前。
伸手探上他的额头,不由得一惊,他此刻的体温犹若寒冰!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气息,微微睁眼看了看我,无力的张了张嘴:“你、你无事…无事……”
薛苍涵虚弱的吐出几个字,随时都会气绝的样子!
我俯身到他跟前,将手里的寒玉珠拿给他瞧:“这就是你要的灵药,我帮你找到了,你一定要撑着,可知!”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弃,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好…”
“本想让国师帮忙医治你的,可他现在自身也有危难,看来我还要冒险去一趟鴞鹰侯府,想办法救出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