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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表(补字数)

温暖屋子里也有一个长桌,摆在窗户底下,高矮正合适她的身量,她将上面的东西腾开,就用来充当书桌。    日程表贴在书桌上面的墙上,抬头就能看见。表格一共六行五列,六行对应白天六个六个时辰,五列就是五天。自武昭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起,此时这张表上只有最左边一列填了字。抛去早午饭时间,早上的一格还有中午的两格分别写着学而,为政,八佾,温暖上半天细读了论语的前三。    这个日程表其实并不是用来规划时间的,什么时间干什么,这样的计划太死板,温暖曾经也用过,但她发现总有一些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事让她打破计划,到最后所有安排好的内容反而一团糟。之后她就抛弃了这样的日程表,改用空白的时间表,把一天划分成几个时段,在一个时段结束时,将自己在这段时间完成的任务填上去,像吃饭这样的必要空闲时间就留白,如果自觉荒废了时间,就将对应的那一格涂黑。    温家的院子坐北朝南,北面两间是温故知的卧房,堂屋和书房,西厢是厨房和柴房,东厢是温暖的屋子,除此之外还有三间空房,平日里都用来堆放杂物,往后有庄博文和顾衍来上课,自然不会让他们与村里仅为了识字才进学的小娃娃一道。三间房正好连着,都在东面,温故知把它们腾出来,请人在屋子背面又开一个门,这两天正在另起院墙。将那边也围城一个小院,以后新开的门就是前门,原本的门是后门。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没有中午那么火烧火燎的热,温暖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练字。要说她的硬笔字,虽谈不上风骨,但起码算得上有‘体’,想当年也曾被好些人夸过。至于毛笔字……瞅瞅墙上的那张纸就知道了,昨天大笔一挥的成果,几个字,与其说是写的,倒不如说是拼的,横横竖竖,粗制滥造的就像随手掰断的木棍。她写的字个头都不一样大。    上次阿爹给她买了一沓习字纸,用以摹字帖,一张大概五寸长四寸宽,她初学,还写不了精巧的,所以一张纸只能写四十来个字,除了手下正写的这份,旁边还晾着这两张,练的是最普通的楷体,因为是摹的,看起来还稍微有些形态。    “握笔要正。”温故知从门口进来。    温暖才注意到自己的笔不知不觉就偏了,毛笔的拿笔方式也很累人,她将笔杆竖正,慢慢地下笔,小心翼翼地控制力度,由重而轻,笔尖一点一点上提,笔迹由粗到细,最后拉下一道细细的针峰。    一竖写的端端正正。“不错。”温故知夸赞一句,又道:“只是莫要太刻意小心,束手束脚,写出的字难免呆板僵直。”    “嗯。”温暖点头,她也发现这点了,因为怕写歪,所以每一笔动作都十分缓慢,写出来的字看着规整,却少了几分顺畅。    温故知又看了她写好的两张,点了些好的地方,又指出些不好的地方。自己放慢动作,演示写法,让温暖观察。    “点时要记得落笔轻,着纸重,取势远,收锋疾。”一边说着,毫锋一转一滑,笔下便又成一字,写的正是她刚刚被指出僵直无锋的‘逆’字。“轻,重,缓,疾,需稳中又序。”    阿爹的字,外见规整圆润,虚眼看就是一个方块,却内藏棱角,再看自己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在温故知的指点下,将剩下半篇写完,此时已经日暮,唔,她放下笔,一边捏发酸的胳膊,一边看纸上的字,对比一下,仿佛后面一半是比先前的好看一些,但要单拉出两个字来比较,又好像没什么分别,练字本来就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需得日日坚持。她探身过去,就着刚刚阿爹教的写法,在最底下的方框中填上‘练字三篇。’    温故知看向她的表格,一眼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倒觉得这样记录的方法还不错,可以警醒自己不要荒废时间,见温暖洗笔,问她:“论语中可有疑惑之处?”    温暖动作一顿,回想了一下那满篇的之乎者也矣,“阿爹应该不问我能不能看懂。”    那些文言文,除了上辈子语文课上学过的几句,她没一个能清楚明白意思的,每一个字句都反复读了数遍,又参考阿爹以前写在旁边的注解,也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模糊的感悟,真要她张嘴说,肯定是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况且还不知道那些理解是对是错。看都看不懂,自然也没什么疑惑。    温故知被她这话逗的一笑,即便论语是四书中最简单的一本,但无人讲解就想懂其中意思,便是神童也无法做到。他摸了摸她头道:“明日闲时再为你讲解。”    院墙估计明天下午就能筑好,此时外面太吵闹,不适合读书。    村中房屋少有围院墙的,最多也就是用竹竿做篱笆,她们家虽然有院墙,但白天时大门都是敞开的,温暖从窗子能一眼看到门外,外面是一条能容牛车转弯的大路,底下就是地,稍远处是河坝,此时正当下午凉快的时候,河坝树底下有几个老汉老太太摇着扇子闲谝,地里也有趁凉快多干点点的人。    瞅了一眼,她转头笑嘻嘻地对着温故知道:“阿爹,我腿好的差不多了。”    基本结痂了,至少不会稍走快两步就沁出血。    温故知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看了眼她坐在凳子上荡腿以示自己没说谎的动作,一连四天都在院子里呆着,也是该出去走走。他一笑:“去吧,别进水里。”    “嗯!”温暖瞬间兴奋点头,站起身道:“我不走远,一会儿就回。”    ——    马车对于村人来说可是稀罕物,昨天庄父一行去温家,大家都看见了,后面去的顾衍二人也没被落下,毕竟村子小,他们都是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个都是年纪不大点的男娃,再加上王婶子的嘴实在快,半下午时间,大家都知道温故知要给温暖找婆家了。不过这话大家也都做笑话闲说,真要是提亲,上门的该是媒婆才对,哪有带着孩子亲自上门的,更何况两家还碰到一起了。    后面经刘四叔的口,才知道原来是来拜师的。这可是几年来头一回,村里人闻言倒是惊了一惊。    本来村里一般是不轻易接受外来户的。但大河村本来就是是混姓村子,再加上温故知身负功名,当初以开私塾为条件才住了进来。    温故知对私塾并不算上心,有村里的孩子来上课就教,不在乎人多人少。本是外地人,在此处自然名声不显,也就附近的几个村落,知道这里还有个私塾,偶尔有人送孩子的来认字开蒙,还从未见过来拜师的。    拜师和认字可有大不同。“拜师了,那是要考状元的。”  老汉摇着扇子,一脸很懂的样子,他口中的考状元不是真的指中了状元。而是参加科考的意思。    “你们送娃儿认字,也就图找个轻省的活好拿钱,人家拜师是去考状元,万一考中了,以后就是当官的,跟咱们可不一样。”    “温先生也能教当官的?”有人怀疑。拜师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当然知道。镇里的张秀才不也有几个弟子?只是温故知看着太年轻,能教娃儿认字,但这么些年了还从没看见过有人来拜师。    老汉眼睛一鼓,“怎么不能,温先生咋说也是个秀才公。”    ……    最先从刘四叔那里打探来消息的还是程奶奶。今天下午,肖氏婆媳两个既没有拾掇腌菜,也没有去地里干活。  肖氏存了让程小宝念书的心思,早就打探清楚拜师要用些什么。程奶奶道:“六礼都备齐了,我昨儿问暖丫头,那胖小子没答对温先生一问,咱小宝肯定比他强。”    单凭两家的交情,温先生也会收下小宝,现在为难的是书本,九本书就要近五两银。两人算过,加上那十两银,零零总总家里才有十九两,还有二百八十三个铜板。    五两银子不是花不起,但小宝既然上了进学的路,若不尽力走远,怕是可惜,往后花钱的地方还多,能省则省,而买书的这二两,正好能想到办法省下来……    “娘,您说怎么办?我只提一句,剩下的还是由您做主。”肖氏道。    往上数几辈,温家的房子本就是原先程家的,现在两家人挨在一起住,小宝平日里也老往温家跑,这么近的距离,她想……就叫小宝借温先生的书看。    让儿子跟着人家读书,还不买书,打着混书看的主意,话说出去她自己也觉得丢人,但是……就丢这一回,她也认了。    程奶奶两条眉毛皱得打结,两眼盯着桌面,没说话。    “娘,若小宝能考上童生,或许也能中秀才,或许还能再往上,总不能只读九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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