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纪择行又摇摇头,再言语时声线里带了几许哀求。
“姐姐,今日是我不对,这才误伤了绿柳,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方才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身体一点都不听我的使唤,这才趁着最后一丝理智犹在时撞了柱子。不过我控制好了力度的,都只是些皮外伤。”
“什么!”纪言蹊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是你自己撞的柱子?!”
“是啊,你不晓得吗?”
纪言蹊终于在这瞬间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赶紧唤来襄儿吩咐到:
“襄儿,你去将这消息告知半夏,要她转述于祖母和白姨娘。”
“是,小姐。”
襄儿领命退下,纪择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纪言蹊,心里也猜到了事恐有变。
“姐姐,祖母和姨娘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事,你且安心养伤。”
纪言蹊摇摇头,并不打算将事情全部告知于纪择行。
纪择行却是不依的,深怕自己又捅出了什么篓子,非得缠着纪言蹊问个清楚。
万般无奈之下,纪言蹊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了纪择行,话毕后她偷偷打量了纪择行一眼,果不其然神色黯淡了许多。
见此情况,纪言蹊又忍不住拍拍纪择行的肩膀安慰说:
“择行,不论这次真相查出来究竟如何,这都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要引以为戒,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我要你这一辈子要记得。”
纪择行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了。”
纪言蹊点了点头,无意再深入探讨这个话题,唤人沏了壶茶,随之便准备等着半夏给自己带消息过来。
茶水喝了将近一壶,纪言蹊也没等到前来报信的半夏,正准备安排人去前厅瞧瞧时院外突然喧嚣了起来。
纪言蹊眉头一皱,唤了襄儿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襄儿去了片刻,惊惊慌慌地回来连礼都顾不得行,“小姐!外面的人说海姨娘就是陷害三少爷的凶手,被老爷查了出来后动了胎气,如今要生产了!”
“什么?”纪言蹊闻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到:“你快些去将沉碧叫去顶了半夏的差事,要半夏快些回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襄儿不敢耽搁,转身便跑了个没影。
看着襄儿消失在视野里的身影,纪言蹊重新跌回了椅子上,海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还不满八个月,提前了这么久这番就算能够顺利诞下,怕也是身子羸弱了……
一种无力感从脊椎缓缓蔓延至全身,纪言蹊伸手捂住了脸,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冷静片刻。
半夏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入耳,纪言蹊这才微微抬头看向了半夏,那双素来清澈的眸子里带了些许疲惫。
“半夏,如何了?”
“产娘说,海姨娘乃是难产,没几个时辰怕是出不来的。”
“嗯。”纪言蹊恹恹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